想到此,王若瀾提筆,給王淳之寫回信,重點向他打聽五石散的事情。
書房外突然傳來幾道脆生生的歡呼聲,“爹,爹,大哥是不是來信了?我們也要看,我們也要給大哥寫回信。”
王若瀾笑道,“好。”
書信來往需要時間,送信急需要辦事的人心就容易焦灼。
給家族去信多日,估摸著也快到時間了,賭坊老板就讓人去等,回信了要第一時間拿來給他。
自從那天在鎮上見到了王淳之的身影,他心裡就一直念念不忘著。
雖然經營一家賭坊的確值錢,但是那也得看什麼地方了。
比如他的一個族兄就被分配到了一個郡城,每日可以日進鬥金不說,那邊好吃的好玩的還非常多。
而他在這破鄉下,連個發泄的花樓都找不到,看著那群皮膚黝黑的鄉下婦人心裡就倒胃口。
終於,千盼萬盼,等到了家族的回信,賭坊老板也成功得知了王淳之的身份,和他為什麼要回鄉下來的原因。
看完以後,他不禁唏噓道,“好好的一個天才少年,真是可惜了呀。”
王淳之的父親官居三品,也許在彆的地方,三品官員的確是一個讓人仰望的存在,但是在京城那個滿是皇親國戚的京城,他就一點也不起眼了。
而正是這樣有些不起眼的父親,他卻生出了一個聰慧異常的兒子。
王淳
之三歲時就能過目不忘,把看過的書籍倒背如流,四歲骨骼驚奇,被京城大家親自教導,五歲就精通棋畫,略涉琴書,六歲就被國子監點名,之後數年的時間內,君子六藝嫻熟,出色的把國子監內一眾同齡人給壓的抬不起頭來。
當然,除卻學識外,為人做事也是出了名的溫文爾雅,待人親切,交友廣闊至極,不及弱冠之齡就已經在偌大的京城開始揚名。
直到後麵,他可以說是成也身份,敗也身份。
三品官員的子嗣讓他得以順利進入國子監見識京城最繁華的一麵,另一麵,卻也引發了更多紈絝弟子對王淳之的敵視。
天天在耳邊聽到彆人家的孩子怎麼樣,怎麼樣,這點對於從小就不是很出眾的賭坊老板深有感觸,好似在長輩們的眼中,隻有彆人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知道的,明白這是在催促他們上進,不知道的,破罐子破摔,越發的不求上進起來。
直到十歲那年,外人對王淳之的出色評價無意間惹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同樣以年少聰慧成名的十五皇子。
十五皇子和王淳之年歲相當,自然不乏隱隱較勁,皇家的人大都小心眼,比不過就明麵上表現出對王淳之的不喜,讓他身邊的朋友疏遠於他。
真正促成王淳之離開京城的契機是一群紈絝子弟對他親自動手,他們一群人圍著王淳之一個人,完成了對王淳之一個人的毆打,等王家的人發現的時候,人都快斷氣了。
就像那句話說的,如果不能超越那個天才,那就毀掉那個天才。
動手的紈絝子弟幾乎都是二品一品的子嗣,恰恰卡到王淳之父親能興師問罪的底線上。
再加上王淳之後麵又被救了回頭,那些人家隻簡單的送了一份禮,就表示這事過去了。
之後王淳之的夫人家又被上麵問罪發配,兩者加起來,促使了王淳之選擇回到了鄉下避風頭。
後麵的事情也不出人所料,那些成功把王淳之給弄離京城的紈絝子弟和十五皇子漸漸玩到了一起。
至於是借刀殺人還是臭味相投,已經沒有再去深入追究了。
“怎麼辦?現在知道了那個少年的過去,心裡更想徹底的毀掉他了。”賭坊老板不由哈哈大笑著
說道。
讓曾經光芒萬丈的天才徹底淪為賭坊中一個任人欺淩的賭徒,光是想要就讓他這個不出色的家族子弟暢快不已。
更彆說他身後的王家,那可是供出一個三品大員的存在,他們張家和王家家族實力相當,在朝為官的族人最高也是三品。
如果是之前,他說不定還會打退堂鼓,但是家族的來信卻讓他堅定了決心。
有些事已經擺在了明麵上,那就是王淳之當初的確惡了十五皇子,當初的事情就算不是十五皇子授意的,也是他默許的。
他這邊動手徹底毀了王淳之,說不定還能借著這個機會得到十五皇子的青睞。
“願上天保佑我,十五皇子還記得王淳之這個曾經的攔路虎。”賭坊老板呢喃道,而後燒掉書信,開始布置一係列計劃。
雖然沒有和王淳之直接接觸過,但是從打手嘴裡他多少也了解到一些王淳之的性格。
他們村出過一個賭徒,心裡對賭博一事肯定已經有所戒備,那麼直白的拉人計劃就不可取了。
他要讓他親自踏入他的賭坊給他送錢來。
“阿嚏。”山裡,王淳之不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眯眼道,“誰在背後念叨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