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推了張魚一把,“財重要還是命重要?快把東西拿給前輩啊!”
張魚猛地回神,很識時務地掏東西:“哦哦哦對,前輩,前輩這是我所有的東西了,我,我……”
“我們不要你的東西。”
商徵從背後慢慢走進,說出來的話卻讓兩人心中一涼。
不要東西,那不就是……要命?
想著,兩人緊緊地靠在了一起,看上去有種壯烈犧牲英勇就義的既視感。
宮雎:“……”
他是真的沒想到,隻是一次問話而已,就可以弄出這麼多事。
不過這也足夠給他警醒。
張魚和王業的反應,不正顯示了修真界弱肉強食的境況嗎?看他們跪得熟練的樣子就知道,估計沒少被打劫。
商徵帶著些世家公子的不耐煩:“說不要就是不要,就問你們個事,彆磨磨蹭蹭的。”
張魚一聽,知道自己的小命還有救,趕緊忙不迭地立起來,“誒誒,前輩您問,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王業也點點頭,“對對對我們什麼都說!”
在兩位小題大做的反應下,宮雎覺得自己成了個恃強淩弱的魔修……
真給他師父丟臉!
還好他帶著麵罩了!
各種想法在心底輪過一圈後,宮雎清清喉嚨,直接進入正題:“你們認識岑溪嗎?”
王業滿臉茫然:“岑溪?”
這是哪個有名的仙尊名字嗎?
他想了想,覺得沒印象後開始陪笑,“那個,那個小的可能見識短淺,不知……”
宮雎喃喃:“不知道?”
王業瞬間噤聲。
這,這岑溪到底是誰啊?
怕他們是太緊張了,商徵刻意放緩了語調:“你再仔細想想?”
他有些擔心,難道自己飛升太晚,他師父已經去世多年了?
正在兩人憂心不已時,張魚突然高聲喊道:“前輩,前輩我記起來了!”
他有些興奮:“您說的是第一仙門的那位首席弟子岑溪吧?”
宮雎不知道是不是,隻能不動聲色道,“先說說。”
張魚提起他就滿是崇拜:“岑仙師當年也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乞兒,在被狂刀尊者撿回去悉心培養後,16歲築基,之後更是一片仙路坦途,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可以說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王業也想起來了,“對對對,我聽說狂刀尊者當時還和其他長老打了幾架,才成功收到的徒弟!”
張魚感慨:“我閉關前,好像岑仙師已經開始衝擊金丹了呢,這速度,真是天才啊!”
宮雎越聽越不對勁,這怎麼聽也不像是名聲不好啊,難不成他師父驢他?
想到這,宮雎氣呼呼的,說的像誰想當他徒弟似的,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點信任?
商徵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有其他的岑溪嗎?”
王業有些不確定:“應,應該沒了吧?”
張魚小心翼翼:“前輩問這個是……”
宮雎麵色不好:“你彆管。”
張魚瞬間閉嘴。
商徵聲音變得危險起來:“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爛在心裡,明白?”
張魚和王業點點頭:“明,明白!”
威脅完,商徵就跟宮雎兩人禦劍離開了。
王業看著兩人已經看不見影了,才敢小聲對著張魚問:“你不是最崇拜岑仙師嗎?怎麼說的全是十年前的事?”
張魚裝瘋賣傻:“嗯?我剛閉關出來,本來知道的也是十年前的事啊。”
其實不是,他這麼崇拜岑仙師,岑溪的一舉一動他肯定都得第一時間去打聽的,怎麼可能因為閉個關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呢?
不過是,看著這兩人似乎想去尋死,給他們遞遞刀子罷了。
*
另一邊,宮雎還在氣呼呼地往前飛,岑溪這事簡直太過分了!
商徵一把拽住人,“啊雎,你先彆激動,我覺得師父不是這樣的人。”
“我也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宮雎委屈,“可是他根本就不打算收我們啊!”
“不是,我覺得有些蹊蹺,”商徵仔細琢磨著疑點,“你看,師父留下的這些古籍都夠我們練到化神期了,他實力肯定不弱吧?怎麼可能還在衝擊金丹呢?”
宮雎猛地頓住:“你的意思是,他們騙我?”
“這倒沒有,”他看得出那兩人是沒有撒謊的,隻是似乎有些害怕,商徵沉吟了下,“要麼就是還有一個岑溪,隻是因為某些原因這些低級修士不知道,要麼就是……”
他眼神閃爍,想到那個結論就覺得有些心底發寒。
宮雎幫他排除掉了第一個,“不可能還有一個岑溪,他們說的感覺和師父都能對上。可是師父怎麼會才衝擊金丹?”
商徵重複了一遍岑溪的話:“他說他名聲不好,我們說自己是他徒弟的話會引來殺生之禍。”
但現在的岑溪名聲很好,仙門之後。更不存在會有引起眾怒的事情。
宮雎麵色難看起來:“我們來到的,難道是過去?”
商徵麵色也難看起來:“我猜,應該是。”
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岑溪有的和他自己說的對的上,有的對不上了。
商徵他很擔心,如果他們飛升的其實是岑溪的過去,那他們要是做了什麼事,豈不是會乾擾到岑溪的未來?
甚至有可能,乾擾到自己的過去,誰也不能夠保證,他們會不會因此消失。
商徵還在憂慮著,發現自己的發小已經開始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商徵好奇扭頭:“你做什麼笑這麼猥瑣?”
宮雎倒是大大咧咧的,他顯然看出了發小的擔憂,但還是比較樂觀的:“安心啦,我覺得冥冥當中自有決策,倒也沒必要這麼擔心,束手束腳的,要是反而影響到了未來呢?”
商徵第一次發現宮雎這麼有智慧:“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語氣興奮:“他不是不想收我當徒弟嗎?走,咱倆去找他打一架,反收他當徒弟!”
商徵:“……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逆徒宮雎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二打一,他還是個衝擊金丹的築基,這個便宜不占就來不及了!”
“想想他的狗!”
商徵:“……”
突,突然有些心動?
但他還是很理智的:“師父的師父是狂刀仙尊,不可能當我們徒弟的。”
宮雎賤兮兮地湊過虎頭,“有一種東西,叫少年熱血的打賭……”
商徵神情嚴肅:“乾了!”
兩人相視一笑,覺得此刻最可惜的,大概就是沒有手機錄音了。
一想到能占岑溪的便宜,兩人嘴角都不約而同地開始微微往上揚。
作者有話要說: 宮雎:曾經的我想當岑溪大徒弟,現在的我想讓岑溪當我大徒弟!
岑溪:???
欠三章!等我明天捋好大綱就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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