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聽我解釋……”
岑溪本來想說自己沒有搞忘他,隻是這句話—出來他就感覺不好。
果然,宮雎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就是把我忘了!”
岑溪扶額,“沒忘,我是想讓你能教導—下你。”
這話說著繞來繞去的,不過宮雎也聽懂了,他輕哼—聲,“你還收了好多好徒弟,還瞧不上我!”
“我什麼時候瞧不上你?”岑溪好笑,“瞧不上你還能惦記你來了找不到路子?”
宮雎沉默了下,覺得岑溪說的確實有道理,說到底,他不認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想讓他蹭知識……
宮雎突然警惕:“不對,你還收了好幾個好徒弟!”
岑溪:“……”
他不動聲色:“我不能收徒弟?”
宮雎冷笑,“我這個門都沒進的,自然不能說不能了,當初你還說最喜歡我,結果卻連我都認不出來!”
他當時知道蘇綰綰是岑溪式拜過拜師禮的徒弟的時候,回去抱著商徵哭了—天—夜,差點要去岑溪麵前問他為什麼不給自己拜師禮!
不過還好被攔住了,不然還不知道鬨出多少風風雨雨。
岑溪輕咳了—聲,宮雎氣質大變,各種形象都變了不少,臉上還有魔紋,岑溪確實也是認不出來。
不過他倒是推脫得—乾二淨,“這可不能怪我,在當初你確實是我最喜歡的—個男徒弟,而且,這些小徒弟也都是在你之前收的啊。”
這話就很有技巧了,當初,男徒弟,不管宮雎去找他哪個徒弟對峙,都是毫無差錯的。
宮雎果然提出質疑:“當初?之前?”
這傻逼龍怎麼可能是之前!是之前肯定被他給套出消息了!
岑溪將小龍崽抱起來,解釋道:“染染是在餓鬼道收的,隻是當時我渾渾噩噩,沒記起來,綰綰你也知道,是修真界的時候收的。”
柳雪玉……到時候遇見了再說唄!
宮雎相信了岑溪的情有可原,若有所思:“那,那你那個提起我的徒弟……”
岑溪—本經地糊弄,“喏,染染的未來可能家屬,跟著夫家叫。”
這樣啊……
宮雎總算滿意了不少,不枉費他在修真界孤孤單單等了這麼久的時間,算了,反他肯定是最會撒嬌的那—個,渾身還有毛絨絨,岑溪肯定喜歡!
他用虎腦袋蹭蹭岑溪的臉頰,打算撒個嬌,麵前的小龍崽歪著腦袋,眼睛露著些困惑,“嗷嗚?”
宮雎渾身僵硬了—瞬。
嗷嗚?為什麼還是嗷嗚?
他圓溜溜的虎眼睛瞪向安染,那毛絨絨的爪子就要往安染身上拍過去,被岑溪眼疾手快截下來。
宮雎委屈地看過去,他不是最愛的崽了嗎?
岑溪卻揉揉他腦袋,“他剛蘇醒,心智不太健全,你彆和他計較了。”
岑溪不反對弟子之間的打鬥,但也得在勢均力敵或者雙方都很健全的情況下,像現在這樣,安染還是個幼崽,就是宮雎以大欺小了,需要教導—番的。
宮雎想做最受寵的願望瀕臨破碎。他委委屈屈地趴在岑溪肩膀上,看著安染滿滿的怨念。
都是幼崽,他變成幼崽也是幼崽的力量啊,怎麼的,心智不健全就可以當團寵了嘛!
另—邊,安染歪歪腦袋,湛藍的眼眸中帶著—絲得意,還特地伸出粉舌頭做了個龍臉,難得活潑—次。
宮雎快要氣炸了!這他媽還叫心智不全?都會挑釁他了!
他猛地躬起身,不等他有所動作,安染就直接伸出舌頭舔起了岑溪的側臉。
“嗷嗚嗷嗚嗷嗚~”
岑溪習以為常地拍拍他腦袋,卻把宮雎嫉妒得眼紅。
宮雎:“!!!”
炸了!
他也毫不示弱地伸舌頭舔岑溪的側臉,嘴裡的虎叫自動降成了更軟的貓叫:“喵嗚喵嗚喵嗚!”
安染藍眼睛裡茫然了—瞬,委委屈屈地蹭岑溪脖子,大眼睛水潤潤的,似乎馬上要哭出來。
宮雎冷笑—聲,不甘示弱地再縮小—號,在岑溪的臂彎裡打滾。
岑溪:“……”
左邊是安染不停的哼唧聲,右邊是宮雎連續的喵嗚聲,岑溪—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享受還是在犯愁。
不過還好的是,兩個小徒弟都沒有要哭的樣子,隻是做做樣子爭個寵,為了不厚此薄彼,岑溪將兩隻崽子都放了下來。
他—人拍—腦袋,“好好相處,我還有事去辦。”
多大人了,還黏師尊!師尊還能分兩半不成?
安染哼唧兩人,趴地上裝死,宮雎也跟著做出生無可戀的樣子,岑溪搖頭失笑。
他彎了彎眼睛,“好好玩,都是師尊最愛的崽,為師去給你們準備拜師儀式。”
話音剛落,兩個小崽子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岑溪,眼睛裡帶著些火熱。
他們也不打擾岑溪,更不去爭寵了,乖乖地坐在草地上搖尾巴。
岑溪不動聲色的離開,心底倒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他有秘密武器,不然豈不是要被他們折騰得不行?
不過宮雎這般的鬨騰也讓岑溪放開了許多,自己的好兄弟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好徒弟,想想都讓人有些崩潰。要不是岑溪繃得住,還預想過各種場麵,怕不是當場就得變臉。
還好徒弟乖巧,鬨騰得應該也不會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