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壇旁,巫女服飾的少女與武士裝扮的少年相對而立,燈影搖曳,秋夜靜寂無聲,一副久彆重逢的唯美繪卷。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在開口之前,山吹矢明溫柔地安撫了她,製止了她要說出口的沒用的廢話。
他出神地看向某處,挺拔的身姿在石板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看上去無限落寞。
“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已經不會再夢起來了。”
“討厭的事情,憑借對你的信念,全部都已經挺過去了。”
類似於告白的話,這樣再度被說出口,放生澪心中不安與罪惡更重一層。
對泉奈的愧疚,對矢明的抱歉,甚至讓她無暇去思考眼前人就是現下最好的幽婚對象,而鼓起勇氣、徑直說出了心裡的話。
“……矢明,我很心疼你沒錯,但是、但是……我已經有新的未婚夫了。”
遲疑著、落在庭中的話語……
化作風霜利刃,毫不留情地撕開了溫情的氣氛。
用自己認為真誠,實則直白尖銳的天真的話語,白發少女打破了看似和諧的重逢畫麵。
“這兩年,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
她想推開山吹矢明的手。
即便難免怨恨,她
也依舊記掛著那個束著小辮子、笑起來十分無害的黑發少年。
她花費在他身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山吹矢明這位舊日竹馬。
褐發少年置若未聞,隻是瞳孔微微顫了顫。
“澪。”
·
白發少女一愣,抬手時,正好對上了他深沉的眼。
——山吹矢明露出了、被蛇的毒牙咬住般痛苦的情態。
神社春日造的鬥拱飛簷下,寫著「禦」字的燈籠被風吹得輕微搖晃,他的發被吹起,眼中倒映出來放生澪怔怔的臉。
那雙櫻粉色的眼瞳中,所閃爍著的懵懂無知的神光,卻仿佛這世上最璨麗的寶石,令所注目的人感到自慚形穢。
「所以啊。」
“討厭的事情,憑借對你的信念,全部都已經挺過去了。”
依舊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剛才那些話語也沒有聽到過的。
他自顧自接著剛才說過的話,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有什麼東西,通過他的手,慢慢被遞放在放生澪的手中。
酷似因陀羅的那張臉上帶著一種神經質地、不穩定的平靜,在那之下,仿佛還存著另一幅彆樣的麵孔。
“現在想來……那時之所以能夠如神助一般,協助柱間大人與扉間大人擊敗宇智波斑,重創宇智波泉奈。”
“肯定也也是因為和澪的約定,一直在鼓勵著我吧。”
在這句話裡,放生澪如被灼傷一般,微微一顫,險些沒能握住,布料的觸感逐漸被手指所捕捉。
她移動雙眸,低頭凝望過去。
自己掌中所放著的,正是這些天,她為泉奈祈福所做的禦守的其中之一。
已經被拆開來了,寫著名字的紙條亦展露在空氣中,墨跡深深,一筆一劃,都是她在每一個夜晚用心細細寫下。
她辨認那些字,視野有了一瞬的恍惚,怎麼也看不分明似的。
“宇智波…泉奈。”
有人在她身旁替她念出來這個名字,咬在齒中的話語,一字一頓。
他好像因為仇敵的死,而感到恣意狂喜,然而麵容又仿佛痛哭流涕的孩子。
“那位奪走你的宇智波小少爺,他被千手扉間重傷,無力回天。”
“即便返回雷之國,請來最高明的醫療忍者治療,身死……也就在幾日之內。”
“本
來,以為會是我的名字的。”
他指禦守中藏起的白紙。
“神主大人……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
“在聽到她的話之前,我並不相信你會背叛我,並不認為你會被奪走。”
因為,早在很久之前,在那片幽幽的竹林中,她就答應了褐發少年的。
——作為,對他將自己名字鄭重刻在弓上的回禮,她說出了那句“會在神社,為明君製作”的話。
然而,當死裡逃生,歸來的山吹少主,一個一個拆開那些禦守後,得到的卻隻是愈發心寒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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