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的死,斑未果的複仇。
在這種頹勢之下,繼續與千手作戰,無疑是死路一條。
千手柱間執意結盟,希望以和平的方式平息戰爭的做法,給了所有人一條嶄新的道路。
然而——
“結盟……真的好麼?”
放生澪無法得知。
拋棄仇恨所選擇的道路,比原來更好,還是更壞?
隻要忍界勢力最大的兩族,千手與宇智波聯手,他們背後的兩國,不論如何,都會因為失去主要戰力、而暫時停歇下爭鬥。
這對宇智波是好的;對離去的那對祖孫是好的;對不知生死、奮鬥在前線的兩國忍者來說,是好的。
結盟、不隻是千手族長的一意孤行,更是人心所向,苦於戰爭折磨的人們所一直都期盼著的揭露。
隻是……那些一直秉承著複興宗族的熱忱、固執地走在為逝去親人報仇道路上的人們,希望能夠以戰爭和敵人的鮮血來終結仇怨的、已經死去的人,伴隨著聯盟落定,卻也勢必會失去存在著的痕跡。
——為了更多人的活,就必須忽視掉一些人的死。
她未曾參與進這場爭鬥中,一直以來都被人保護著,生活在舒適的邊緣地帶。
因此,對於忍界未來的格局並沒有任何肯定或者批判等的想法,有的,隻是無儘的困惑。
以一句簡單的話來概括,就是:
「……為了更多的宇智波族人能活下去,我們就必須得忽略泉奈的死,無視掉這份仇恨地與敵人握手言和,在日後的日子中也言笑晏晏、和平共處麼?」
·
高聳入雲的山嶺遮蔽了燥熱的陽光,日頭倏爾暗了下去。
放生澪感覺微冷地攏住外衣。
“你可憐她們麼?
”
宇智波斑在這時,忽而問她道。
白發少女以思緒中回神,明白他指的是剛才那對離去的祖孫,不覺應聲點頭。
那對祖孫,讓她想到了自己和姥姥。
“如果可憐的話,”
他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跟著一起停下了腳步。“那結盟,就是好的。”
穿過峽穀的風將青年齊腰的發吹得搖擺不定,他側眸望向來時的路,隻是眼瞳偏移的細微動作,卻透露出一股睥睨之色。
右側的碎發自眼前拂掠而過,露出的眉眼之上帶著一往無前般的堅定。
“……”
放生澪感激他的作答,卻沒得到滿意的答案似的、麵上又漸露出了小孩子般的執拗,低頭厭棄道,“那我心中的憤懣不安,到底從何而來呢?”
在矛盾間,她馬上意識到,這是種失態,進而無措地想要補救:“剛才……說了很奇怪的話。”
“明明結盟,讓戰爭消失才是最好的做法,也是大家都想要看到的。”
“隻有我一個人感覺很難過,想要逃得遠遠的什麼的。”
少女勉強自己笑一笑。
不知為何,越靠近宇智波族,越接近將“結盟”的訊息告知給大家的時間點,就好像是從陽光明媚的春天,再度走入進陰暗潮濕的冬季。
放生澪心中的陰雲再次聚集起來,如果不說點什麼,將這些壓抑發泄出來,這些情緒也許下一刻便會在心底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似的。
“……真是很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逃吧。”
當她自顧自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突然插入的話使得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白發少女驟然向著聲音的方向,凝神望過去。
“和我一起去前線。”黑發青年不厭其煩地再說了一遍。
午後的光線下,他半邊身體都落在日光中,怎樣看也無法看清楚,然而隔著一層朦朧的光,他的注目卻專注而長久,恍如實質一般,帶著動容的神光。
仿佛從剛才到現在,從她開始說話起,就未曾自她身上移開過。
在此刻,放生澪逐漸適應刺目的陽光,也逐漸看清了宇智波族長此刻的神態。
坦然而自若的,仿佛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宇智波斑解釋道:
“後續的事宜都交給柱間。”
“等結盟儀式過後,就拋下這裡,拋下那些人,跟我一起離開這裡。”
“將與千手聯盟的宇智波、與宇智波聯盟的千手,將這些,全都拋在腦後。”
他說著,神情理所當然地傲慢著:“我帶你去到戰場上,走泉奈所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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