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你這樣是人嗎?
“不繼續喝了嗎?”他放下酒杯,看著鈴歌空掉的高腳杯,非常“好心”地拿起酒瓶為她斟滿,“對了,你開的這瓶,是上次和中也打賭時他輸給我的收藏品。鈴歌可不要浪費了啊。”
太宰漫不經心的語氣裡不知為何鈴歌感受到了一絲沉重——對不起中也先生,您珍視的紅酒如今淪落為了配味增湯的下場。
鈴歌欲言又止地看著滿滿的酒液,被勸著莫名其妙又喝了幾杯酒。
就算她酒量不差,連續幾杯酒下肚,很快白皙如雪的臉頰也變得酡紅,連空氣裡的熱度似乎都在升高。
她摸了摸臉頰,用手指冰涼的觸感,讓自己清醒點。
這樣下去,她恐怕是來不及套話了。現在說“對不起打擾了”撤退還來得及嗎?
“其實我不喝的,您喝您喝。”鈴歌比了個“請”的手勢,艱難地說著,決心放棄灌酒計劃,她轉移注意地拿起筷子,夾起了離得最近的豆腐絲。
太宰依言拿起酒杯,懶散地微微托著腮注視著她彎起了眸子。
鈴歌雖然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沒等她想出來,不明所以地把豆腐放入了口中——很遺憾,因為是她親自做的飯,她做夢也沒想到,有問題的,正是這盤由特製豆腐製作的料理。
大意了。
一瞬間,她失去了意識。
目睹女孩兒表情變得空白和呆滯,最後倒在了餐桌上,太宰這才結束了對赤染鈴歌的漫長觀察,一開始隻是想看看她這次又準備做什麼,結果而言,因為很有趣所以也不算浪費時間了。
他將高腳杯裡紅酒一飲而儘,準備離開時,被她一下子拽住了衣袖:“太宰先生,請不要走……”
……
鈴歌醒來時,分不太清自己究竟在哪裡,外麵是白天還是夜晚。
手下是被褥柔軟溫暖的觸感,大腦宿醉般昏沉,計劃失敗,她萬分喪氣地去摸床頭的電燈開關,卻撲了個空。鈴歌一愣,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她環顧四周,借著物體依稀的輪廓,突然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微微蹙起了眉,在陌生的地方翻找了半天也沒看見開關,手機也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鈴歌摸著牆壁一路來到了客廳,在發現前麵有個類似門一樣的物體時,下意識往下壓了門把手。
麵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夕陽般昏黃的光亮撞了進來,外麵談話聲驚愕地戛然而止。鈴歌略微眯了眯眼適應燈光後,沉默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出來就是首領辦公室,最尷尬的是,辦公室裡除她以外還有三個人。
一個是座位上淡淡地注視著她,表情裡透著漫不經心的太宰,另外兩個,分彆是掌握組織第二把交椅的最高乾部中原中也,與遊擊隊長中島敦。此時後麵兩位,皆或驚訝或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打擾了,你們繼續。”死一般的沉寂後,她“砰”的一聲把門關了回去。
“……”
“……”
中也與敦紛紛盯著重新緊閉的暗門,都有點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說起來,港口Mafia裡一直也有類似的傳聞,情報隊長與首領關係過密,鈴歌在最上層待的時間,比幾個乾部平日裡還要多。但他們之前都認為是子虛烏有的事,畢竟情報部直屬於首領,交流自然會相對頻繁些。
他們這算是不小心撞破了首領**嗎?
於是,辦公室裡的氛圍,不知不覺變得比鈴歌突然開門時還要古怪和沉默。
原本要說出口的解釋在這個時候顯然會變成欲蓋彌彰,太宰微微張了張口,還是放棄了。
“有關經手新型致幻劑的幾個中間組織名單已經查出來了,中也還有敦君……”他若無其事地提起了正事。
等到中也和敦走後,太宰才過去敲了敲隔音效果極好的暗門:“可以出來了。”
門重新拉開,在他們談話的功夫,鈴歌已經摸到電燈開關,簡單地整理了下睡亂的長發和衣服。她平時都會把煙紫色長發在腦後編成精致的發髻,再用絲帶或者簪花細致地綁起來,少見把長發全部披散下來的模樣,自然是束發的工具不夠。
“你不適合喝酒,下次還是少喝兩杯吧。”他如積雪般平靜的聲音提醒著。
“是,首領。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有事叫“首領”,無事喊“太宰先生”的鈴歌十分乖覺地欠了欠身,這才離開。
門口,才結束換班的守衛盯著情報隊長一出大門便加快步伐,頗有種落荒而逃趨勢的背影,忽然想起這位隊長可是昨天下午就進了首領辦公室,加之又披頭散發,“恍然大悟”地拿出手機打開了港口Mafia內部的一個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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