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懷孕,到愛而不得找替身,再到如此做作的套路。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你覺得首領有可能跟我吵架嗎?”她試圖側麵證明傳言不實。
忽略她放棄抵抗的話語在此時語境下怎麼聽都有幾分默認的意思,中也了然地看了她一眼,沒立即回答。
太宰在還是乾部時,倒是偶爾還會與他鬥嘴,自從太宰繼承首領的位置,就越發沉穩,也越來越讓人看不出情緒變化,終日帶著浮於表麵,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赤染來到港口Mafia時,太宰是首領了。
中也一時倒是摸不準太宰對赤染鈴歌究竟是什麼態度。他能肯定的隻有,按照太宰的性格,如果真的在意她找情人,恐怕不是“吵架”就能了事的問題。
結果,從傳言來說,儘管風評上鈴歌更差一點——但是“包養小白臉”對Mafia來說不算什麼,反而莫名收攬了大堆同情票。
“我怎麼可能知道啊,那家夥最大的問題,就是一天到晚看不出腦子裡在想什麼吧。”自從太宰成為首領,便恪守身份差距,維持著應有禮節的中也,少見使用往昔兩人同為乾部時,他略顯粗魯的用詞,不客氣地評價。
她默默看了他會兒,突然地說:“果然,中也先生也很擔心首領。”
“哈!?”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港口Mafia本部大樓下麵,他一個急刹車,鈴歌差點撞到頭。
“痛——我不說了,你冷靜點。”她揉了揉碰紅的額頭,不等中也說話,趕緊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中也緘默地看了她幾秒,將車鑰匙扔給門衛,讓對方開去車庫。
“走吧,我送你上去。”
鈴歌剛“出差”回來,手上工作堆了一大堆,雖然沒人指示,按照慣例地會留下來加幾天班。
中也送她到辦公室門口時,門前已經等著一個人了。
與為了防止狙擊,一絲光亮都無法進入最上層不同。鈴歌辦公室所在樓層有著大片能觀景的落地窗,夜深人靜,走廊上沒有空餘的人,明亮的月色填滿了空間。
穿著黑色外套的人影將視線從窗外挪開,落在了兩人身上。
“首領。”中也麵露訝異,隨即低下頭地道,“人已經帶到。”
今晚下班後他在外轉悠時,接到了首領打來的電話,他嚴陣以待地接起,內容上倒不是什麼特彆緊要的事,太宰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去接人。
但首領不曾提到自己會等在這裡。
太宰微笑著頷首:“辛苦了。”
中也稍稍點頭,識趣地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你的手恢複得怎麼樣了?”他目光落在了她右手石膏上。
鈴歌覺得今晚每個人都很關心她手上的傷。
她以前受傷躺醫療室時他們怎麼沒這麼關心?
鈴歌難以理解地歪了歪頭,“沒事呀,應該下周就能拆繃帶了。”她用指紋打開了辦公室門,邀請地道,“太宰先生有什麼事,進來坐著說吧。”
太宰沒有意見地應了聲。
她辦公室裡有會客的沙發與茶幾。
大晚上本部大樓裡也沒剩多少人,懶得特意去找部下,鈴歌在櫃子裡翻了翻。
“太宰先生要喝哪種咖啡……不對,咖啡對睡眠不好,茶也不行,”她為難地看著書架上招待客人的飲品,“果汁可以嗎——”
“我不用這些。”太宰看著她吊著一隻手,拿高處的杯具時有些不便的行動,上前伸手將杯子推回了原處。
兩人的手無意間碰在了一起。她覺得失禮地抽回了手。
“能傷到你的人不多呢,在另一世界,發生了什麼事嗎?”他後退了一步,重新拉開距離,看向她。
……發生了和這邊類似的事。
她和芥川還真是有緣啊。
“沒什麼,真的隻是不小心。”要解釋這件事,就要牽扯到另一位太宰先生,她蒙混地露出笑容。
既然她不願意回答,他也不再詢問。
這時鈴歌想起什麼地拉開了抽屜。
“咖啡和茶都不合適的話,曲奇巧克力還有薯片可以嗎?”她拿出最後的招待方案,眼神明亮地問。
太宰彎了彎唇。
“鈴歌是想轉移話題嗎?”
“那倒也不至於,”鈴歌撇開視線,“我知道我去見他的事,瞞不過太宰先生。”
“你還記得,你加入港口Mafia時,與我的交易吧。”太宰冷靜地打量著她,漫不經心地重提,“我放過波本,你為我效力。”
三年前,黑衣組織覆滅當晚,是她與他的第二次見麵。
他看穿了她並非原本的“赤染鈴歌”,邀請她加入港口Mafia。
她問,其他人怎麼辦?
他微笑著告訴她,要看她的選擇。
“我沒有告訴安室先生組織的事情。”她爭辯地低聲。
“我知道,如果說,我不要你見他呢?”太宰凝視著她,微笑著,有條不紊地反問,“那個人很敏銳,有察覺你真實身份的可能性,我不希望違反與鈴歌的約定哦。”
“既然是首領的命令。”鈴歌毫無怨言地低下了頭,“我明白了。”
太宰看著異常溫順的鈴歌,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眸光漸漸沉了下去,卻沒說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