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宰先生看上去什麼都會的樣子啊。”她眨著眼睛,俏皮地說。
“謝謝誇獎,但你這也算是一種偏見哦。”太宰佯裝指責地撇了撇嘴。
現在也不能改口他其實會做飯,感覺錯失了一個機會。
他上次提出想吃鈴歌親手做的料理,隻是隨意找了個再見麵的借口,各種原因,他對她很感興趣。
等她將料理端上來,太宰意外發現,她廚藝好到了能去星級酒店應聘主廚的地步。但根據他的觀察,廚房裡大部分廚具都沒什麼使用的痕跡。她又不像是討厭下廚。
“赤染小姐的廚藝比外麵好很多,卻更喜歡在各種巷子裡尋找美食呢。”太宰不動聲色地說。
“反正都是一個人吃飯,在外麵吃,比在家裡節約時間。”鈴歌看著一桌子菜,想起了還在鄉下,與老師還有師兄們在一起時的事。
她的廚藝也是在那個時候,輪流做飯暗自較勁時訓練出來的。
明明說著寂寞的話語,女孩的表情卻十分坦率,就像在討論某種物理現象一般自然。
“小姐最近有什麼煩心的事嗎?”他突然問。
鈴歌茫然地看著他,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說起來,同樣是太宰,麵前的太宰先生,看上去比首領狀態好得多,應該休息得也更好吧——雖然她也沒什麼切實的根據啦。
“其實,我有一個朋友,”她思忖著斟酌地開了口,“大概是工作壓力太大,他一直休息不好,太宰先生有什麼辦法嗎?”
“就是你說的那個天天把自己關辦公室的朋友?”他不假思索地道,“既然是工作上的問題,放棄工作不就好了。”
鈴歌:“……”
港口Mafia的首領不能隨便辭職啊!
“開玩笑的,”太宰很快改口地露出微笑,“最有效的辦法是藥物,但這個方法,小姐應該早就想到啦。小姐的朋友真讓人嫉妒,我想再見到小姐,還要想下次見麵的理由呢,如果小姐在我的身邊,才舍不得讓你擔心。”
她一愣。
在身邊的話……就不會擔心了嗎?
鈴歌輕托下顎若有所思。
“總感覺小姐想到了什麼不太妙的主意。”他乾擾地故作抱怨。
她抬起視線,“上次波本的事情,謝謝。”鈴歌真誠地說。
麵對鈴歌帶著閃閃發光的眼神,突如其來的感謝,太宰反倒愣了下。
“你在說什麼呀,”他無奈地彎起唇,“小姐被組織懷疑,本來就是我的錯。你向我道謝毫無道理哦。”
“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假如波本真的是公安,將相關證據拿給組織,勢必引起他被組織追殺;即使我替他隱瞞,上麵讓我們互相調查,以防萬一,他會選擇給我捏造其他身份,讓我永遠閉嘴。”她托著腮,“你利用社員的身份替我掩蓋,讓他自由想象我或許是紅方,在自身沒有暴露的前提下,‘自願’幫我遮掩。因為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與他鬨翻……所以才要謝謝你。”
雖然事情真的變成那個樣子,也就沒辦法啦。
“在福岡的時候,太宰先生設計了我沒有錯,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從不將自己的決定強加在彆人身上,說到底,你隻是給出了條件,選擇去救你的,是我自己。再重來一次應該也不會變,”她聲音明快地說,“而且那件事,也已經用一卡車的玩具狗回敬啦。後麵這次,是我欠太宰先生一次。難道說,太宰先生其實很不擅長坦率地接受彆人的謝意?”
鈴歌好奇地盯著他,光芒儘收的眼底,泛起獨一無二的漂亮顏色。
“小姐還真是……”他張了張口,罕見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是一直感受著她純粹的眼神,流轉於空間的光影被無聲地拉長,許久,他才像是被驚擾了般微微顫動了下眼睫,露出笑容地問,“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小姐了。”
鈴歌怔了下,一臉迷惘地看著他,默默思索什麼後,了然地翹起唇:“平時輕浮的男性,裝作不經意間說出真心話的樣子,對大多女孩子殺傷力都挺大的。太宰先生下次用這招向彆人告白,應該能有個七八分吧。”
話裡話外,顯然將他誤認為拿她在做告白練習了。
他之前倒是無所謂,畢竟一直知道鈴歌對他有所誤解——不,也不完全是誤會,至少和她以為的不一樣。
他仿佛歎息地舒了口氣,微微笑著,將她對他的建議,照搬回去地道:“小姐也一樣,坦率點接受彆人的愛意比較好哦。”
鈴歌沒有把他的話當真,既然太宰先生想演下去,她不在意地彎了彎唇,也不想失禮地戳穿。用餐已經結束,她從座位上起身,正準備收拾餐桌。
“我是認真的哦,”太宰卻不準備放過她,他微微眯起眼睛,不準備錯過任何細節地打量著她,“確實,現在就像小姐所預計的一樣,我對你還不可能拿出完全的真心。但是小姐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和吸引我,就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假以時日,我一定會真正地愛上小姐吧?”
她驚愕地偏轉視線看向了他,那片捉摸不透的鳶色中,清晰映照出了她呆愣的模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