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她逃跑般,他一手摟著在她纖細的腰上,貼近時柔軟的發絲微風般輕輕拂過她的側臉。
耳畔溫熱的氣息使她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心跳如鼓。
咦——等、情人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內部傳言在警告她嗎!?
“太宰先生請相信我,我剛才那麼說都是為了打發鱈美走,我對您一直很尊敬,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她舉手發誓。
鈴歌努力想裝得坦然,在對上太宰溫柔目光的瞬間,她下意識把臉扭開了。白皙臉頰染上了漂亮的緋色,卻也暴露了她此時的慌亂與強裝鎮定。
“尊敬……嗎?如果我說,我想與鈴歌,有著超過‘上下級’的關係呢?”太宰微微垂著眼瞼,未纏繞繃帶那隻鳶色眼睛深情地凝視著她,以引誘他人咽下毒蘋果般的語氣開了口,見她後背緊繃地愣住,他突然笑出了聲,“騙你的。”
他低了下頭,肩膀微微顫抖地鬆開手後退了一步,微笑著拉開了距離。
於是鈴歌終於覺得呼吸順暢地舒了口氣,接著沉默了下來。
她不怎麼喜歡這個玩笑,既然是首領說的,她也隻能包容啦。
畢竟也有部分責任在她。
“時間也差不多了。”仿佛剛才的對話沒發生,他眉眼彎彎,若無其事地說,“鈴歌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在這裡,就不能讓部下過來接了呢,既然這樣,隻有你親自送我回去了,港口Mafia的首領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不是嗎?”
鈴歌回過神略顯困惑地看著他,總覺得首領的話有些奇怪,一時又說不上來。
“是。”懷疑是自己想多了,對於太宰的話,鈴歌一如既往當做命令地接受了,出門前,她忽然想起地脫口而出,“對了,休息的事——”
“那件事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哦,鈴歌不用把我的每一句話,都這麼認真地聽進去呀。”太宰看了她一眼,帶上了與生俱來般的圓滑笑容。
鈴歌靜靜地看了他會兒,她想起清原醫生提到過,首領在吃安眠藥的事,何況他白天也說過,他不是故意不休息,而是睡不著。
“可我不是隨便答應的,”她執著地說,“雖然現在還沒想到辦法,請再等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讓太宰先生睡個好覺的。”
太宰雖然不覺得她的方法會有用,沒辦法拒絕她望向他時熠熠生輝的目光,他放棄地彎起唇:“嗯,我會期待的。”
……
雖然對首領誇下了海口,鈴歌實際上毫無辦法。
網上檢索到都是一些“道理她都懂,但怎麼想也不行”的理論,她不抱期望地打開通訊錄求助,師姐告訴她晚睡是美容大敵,實在不行就出去砍幾個人放鬆下,她忍住沒把人拉黑。
翻聊天記錄時,她看見了與“清爽又明朗”上次結束的對話,想起自己還欠偵探版太宰先生一頓料理,既然手上工作已經處理得差不多,手也完全恢複,於是在對話框輸入了文字——
三日後,α線。
溫煦陽光籠罩下的房間,像房地產公司宣傳冊上圖片一樣漂亮。
但沒多少切實生活過的氣息。
大概是在其他地方還有住所吧,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受邀來到鈴歌家中的太宰漫不經心地想著,目光落在了在開放式廚房忙碌的美麗女性身上。
“感覺小姐最近一直都很忙呢。”他裝作不經意地開了口。
她穿著件輕便的白色裙子,係著格子圍裙,煙紫色長發在腦後紮成了高高的馬尾,聞言抬起了頭,露出了明亮的笑容:“太宰先生能過來幫忙嗎?”
他“唔”了聲,依言上前,鈴歌指了指一旁的方形煎盤:“厚蛋燒,會做嗎?”
太宰看向料理台上煎鍋與打好的雞蛋。
“不太會呢,但是小姐願意親手教的話——”
“那算了,我自己來。”
他剛勾起嘴角,話還沒說完,就被鈴歌嫌棄地打斷了。
失策了,裝作不會做飯,在被教學時撒嬌地拉近距離,這招很多女生都會吃的。
“我不是在敷衍小姐啦。”他很快改變策略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