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責任(2 / 2)

應舒渙在娛樂圈混的像是劃水,都是他挑選資源,沒有資源來挑他的。

因此,他的行程比紀沅空閒很多,最近唯一的安排就是參加《一起旅遊吧》節目的錄製。

經紀人看得出來應舒渙心情不佳,於是就按照以前的經驗選了幾張照片,回複了雜誌工作人員。

他不知道,神遊天外的應舒渙,其實一直在思考紀沅的事情。

應舒渙一旦開始關注紀沅,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閘門似的,停都停不下來。

他什麼都想知道一點,紀沅在乾什麼,手機號是多少,微信號是多少……

說起來,他現在都沒有紀沅的微信號。

應舒渙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

紀沅變得不像以前的紀沅後,他也開始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應舒渙不停的刷新紀沅的超話,想從粉絲的口中打聽一些紀沅的消息。

隻有在這個時候,應舒渙才有一種挫敗感,甚至埋怨起以前的自己。

他到底是怎麼給人家做老公的,想知道一點老婆的事情,居然還要在他粉絲群中打聽!

紀沅的粉絲群名字叫“沅氣少年寄存處”,群裡熱火朝天地討論著紀沅的新動向——一些蹲守在影視城的前線姐妹們發回來的小道消息,目前高度保密中,據說,紀沅接了《驚仙》的本子,飾演其中一個男配角“龍月”。

消息百分百保真,男主角是陸覺行,女主角是劉書琴,有前線已經拍到了紀沅的白衣造型了。

群裡立刻沸騰起來!

那位前線站姐放出了一張路透照片,是紀沅在吊威亞上麵的造型。

拍的雖然很糊,但是也掩蓋不住撲麵而來的仙氣,翩若驚鴻!

應舒渙連忙點開來看,還沒保存,站姐就撤回了。

……操!

站姐:對不起啊姐妹們,因為是保密的,所以我隻能給大家看一眼,大家不要保存啊!

粉絲1:嗯嗯我們知道的!

粉絲2: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粉絲2:為了哥哥!大家一定要保密!

嬌糖布丁加芋圓在裡麵的發言很突兀:能不能再發一次?我還沒來得及保存。

粉絲們:……

粉絲們:……姐妹,有點KY了啊你,都說了不準保存的。

應舒渙被懟了一下,更生氣了!

靠!媽的,氣死我了……

應舒渙腦子一轉,立刻把經紀人的領子抓住:“我要去影視城。”

經紀人是個好脾氣的,問道:“應哥,去影視城乾嘛,你又沒什麼行程。”

應舒渙咬牙切齒:“我要去探班!”

不給看是吧……

保密是吧……

撤回照片是吧……

好啊……

沒關係,哥可以去看現場版的!

我拍個一百多張酸死你們!

-

“卡!”曾導喊道:“上午的結束了啊,大家吃個飯,咱們下午拍,都辛苦了。”

陸覺行的助理道:“陸哥買了烤雞,就放在桌上了,大家想吃可以自己去拿!”

“是老成烤雞嗎?”

“哎,是的!就那家網紅店!”

“我去,早就想吃了,陸哥謝謝啊!”

“陸覺行人真不錯啊……”

“是的,我之前就最喜歡和他一個劇組,他喜歡請客,我拍完戲下來不瘦就算了,反而胖了……”

邱溪聽著眾人對陸覺行的讚賞,心服口服:“難怪陸覺行在業內口碑這麼好,他的情商未免也太高了。”

紀沅把長發往後撥了一縷,邱溪道:“你熱嗎?”

紀沅淡定道:“不熱,這個天還好。熱也脫不了,下午還得繼續拍。”

紀沅的造型雖然看上去很仙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

邱溪打量著紀沅,心裡還回憶著早上紀沅從化妝間出來的時候,眾人驚豔的目光。

他見過紀沅穿紅衣的樣子,那模樣已經足夠絕豔了。

但是紀沅的白衣又有另一番風采,造型師特意選擇了飄紗多的服裝,凸顯出紀沅這個角色的靈動和天真。

長發半紮,用兩根帶著飄帶的簪子固定在後腦勺,隨著紀沅走路,他腦後的兩根飄帶也隨風擺動,十分活潑。

龍月這個角色初登場的時候隻有十六歲,充滿了少年氣。

早造型上,設計師卻把少女感和少年感雜糅在了一起,讓紀沅顯出了一絲雌雄莫辨的中性美。

曾導啃著雞腿過來,自動停留在離紀沅三步遠的地方:“我現在啊,都不敢離你太近,怕把你的仙氣給玷汙了!”

紀沅哭笑不得:“曾導,你是故意在我麵前吃雞腿吧。”

曾導吃的“吧唧吧唧”:“不是我不給你吃啊,是你吃不了你知道嗎,你看你那個腰,我一個手掌就握住了,吃一點都會胖的!”

紀沅:……

中午吃飯結束後,紀沅和小男演員的戲份就結束了。

下午要拍攝六年後,小男演員一下子長大了,變成了陸覺行。

陸覺行飾演的少年,十六歲的時候因為好奇心,跑到了無人穀之外,卷入了魔教與正道的廝殺中,陸覺行顯露出了非一般的天賦,震撼了在場的所有魔教和正道的人士。

魔教聖女雪飄飄意圖暗算陸覺行,卻被從天而降的龍月給阻止了。

這一場的重頭戲就在陸覺行的打戲上麵,以及紀沅需要拍的從天而降的吊威亞戲份。

上午,紀沅都沒什麼吊威亞,曾導知道他以前沒什麼吊威亞的經驗,所以準備讓紀沅去熟悉一下。

紀沅看到吊威亞,有點兒較勁,心中還有點小得意:我可以不用這個,也能飛。

常年練武,讓紀沅能夠精準的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哪怕是不用吊威亞,他的輕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準備工作結束之後,陸覺行先拍了被圍攻的戲份。

紀沅和邱溪在一旁矗立觀看。

紀沅看的比較認真,他發現陸覺行並不是在亂打,很顯然,陸覺行是有點武功底子的。

因此,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流暢,甚至有一些動作裡,還包含著付家拳的影子。

這個發現讓紀沅的心狠狠震動起來。

但是下一秒,他就告訴自己:不可能,不會的,師兄早就死了,陸覺行隻是長得和他像而已。

可是……可是自己都能穿越過來,那師兄……

如果陸覺行是師兄,那貴妃呢?師娘呢?師父呢?他們都會在這個時代嗎?

紀沅不然想的太深入,觸景生情,讓他的心微微發酸。

陸覺行的戲因為十分複雜,所以從下午拍到了晚上。

曾導喊了“哢”之後,輪到紀沅上吊威亞了。

曾導看到吊威亞上麵的紀沅,他自己有些緊張。

雖然之前已經跟紀沅說過了,龍月這個角色一定要飄逸,要仙氣,哪怕是在空中飛,也是需要漂亮的姿勢的。

紀沅以前沒有吊威亞經驗,在空中要是飛不好怎麼辦?

曾導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是了,能找到一個氣質這麼附和龍月的演員已經是萬幸。

難道還指望他各個方麵都是完美的嗎?

結果下一秒,事實就狠狠地打了曾導的臉!

紀沅……也表演的太好了吧!

如果不是曾導看得見他腰上有吊威亞,他差點兒要以為紀沅真的會輕功了!

刹那間,曾導瞬間被紀沅帶入戲了。

漫天的落葉中,一聲白衣的龍月踏著月色而來,如同月宮下凡的仙子。

這一刻,不止是曾導屏住了呼吸,就連陸覺行也十分震撼,屏住呼吸盯著紀沅,直到他輕飄飄落在了自己的身邊。

曾導看著陸覺行的眼神,無聲地握住拳頭,雙眼緊緊盯著:對!就是這種感覺!不愧是陸覺行啊,演的真好!

隻有陸覺行知道,剛才自己盯得發愣的神情,不是演出來的。

是真的被紀沅的這一落給撩撥到了。

……他還挺有演戲天賦的。

陸覺行飛快的在心中略過這個想法。

-

應舒渙的車停在劇組外麵,看到的就是紀沅從天而降的這一幕。

不得不說,紀沅把龍月這個角色簡直演活了。

他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地盯著紀沅,看到他的臉時,應舒渙忽然感覺自己這一天莫名其妙的煩躁都消失了。

原來我就是想來看看他。

他聽見自己心裡有個聲音這麼告訴自己。

順著紀沅落地的路線,應舒渙還看到了另一個人——陸覺行。

陸覺行怎麼也在這部劇?

——應舒渙中午的時候忽略了粉絲群裡公布的男女主。

紀沅拍完這場戲,聽到了導演喊了“哢”。

陸覺行笑盈盈地跟紀沅講什麼,關鍵是紀沅的臉色也不錯,竟然沒有板著一張臉。

這讓應舒渙的第六直覺一下就爆炸了!

瞬間,應舒渙的大腦就跟過電一樣,想起紀沅不久之前,在電梯裡第一次見到陸覺行的那一幕。

那是紀沅這段時間,唯一一次失態!

他還記得,紀沅緊緊地抓著陸覺行的胳膊,像是看到了一個什麼多年不見的人……

當時應舒渙在氣頭上,而且千方百計的想著跟紀沅離婚,並且認為紀沅還深深地愛著自己,所以直接無視了紀沅當時的眼神。

可是現在想起來,怎麼想怎麼奇怪啊……

紀沅什麼時候認識陸覺行的啊?

現在還一起拍戲了……

應舒渙換了好幾個姿勢坐著,覺得自己被車裡的空氣搞的有些悶熱。

打開窗之後,依舊沒能緩解他不爽的心情。

-

紀沅下戲之後,換了衣服卸了妝,剛沒走幾步,就看到劇組邊上的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高挑的人影。

應舒渙?

他來乾什麼?

紀沅心想:總不至於是來找自己的,估計紀熙可能在附近拍戲吧。

因此,他無視了應舒渙,朝著保姆車走去。

應舒渙心裡如同燃起了一把火,點燃了炸.藥。

紀沅竟然無視他!

如果說以前紀沅這麼乾,他隻剩下生氣和憤怒,那麼現在,應舒渙心中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紀沅。”應舒渙忍著脾氣,開口叫住他。

紀沅停下腳步:“你來找我的?”

“廢話,不是來找你是找誰。”應舒渙沒好氣道。

紀沅對他的脾氣已經很習慣了,於是開口:“你找我是為了離婚的事情嗎?”

應舒渙抿著唇:“我就不能因為其他事情找你嗎?”

紀沅恍然大悟,開口:“我最近沒有揍紀熙,如果他被彆人揍了,肯定也不是我乾的。”

應舒渙:……

“我沒問你紀熙的事情,你為什麼總是提起他!”應舒渙說這話時,聲音開始委屈。

紀沅莫名其妙,心想:你除了紀熙的事情,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找我啊……

應舒渙收斂脾氣,聲音彆扭道:“我是來探班的。”

紀沅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可是紀熙不在影視城拍戲。”

應舒渙氣得差點兒炸毛,從陰影中走出來,“你就不能不提他嗎!我是來探你的班!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死在外麵了,一天到晚不回家,你心裡還有這個家嗎?”

紀沅被他指控的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應舒渙為什麼要發火。

不是他希望自己可以搬出他家嗎,反正在一起也是兩看生厭,怎麼現在說得好像自己變成了夜不歸宿的渣男似的?

紀沅向前一步,誰知道應舒渙一邊怒吼一邊見勢不對“嗖”的一下就跑到了大樹後麵,熟練地讓人心疼。

他警惕道:“你乾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紀沅:……

“你躲樹後麵乾什麼?”

應舒渙剛才看到紀沅往前一步,就以為對方要揍他了,完全是條件反射,悶悶道:“你剛才難道不是要打我的意思嗎?”

……那你躲得還挺快的。

紀沅哭笑不得:“我沒有隨便打人的習慣。”

他看著應舒渙,覺得對方還挺可愛的,仿佛看到了垂下的耳朵和尾巴。

紀沅想起自己在江玉那裡聽到的,關於應舒渙十四歲開始做公益,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到現在,心中對他的看法漸漸地開始改變。

或許,應舒渙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熊孩子。

至少他現在在自己眼裡,成為了一個懂事的熊孩子。

紀沅難得對他輕聲細語:“你現在探好班了,可以走了嗎。”

應舒渙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紀沅愣了一下,應舒渙彆扭道:“我在外麵站了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沒吃飯,我很餓,想吃飯。”

他大約覺得說出來有點兒賣慘的意思,連忙補充借口:“順便跟你商量一下離婚的事情。你彆以為離婚是簡單的事,關於財產的分割,我們必須坐下來好好談談。”

紀沅開口:“我淨身出戶就可以。”

應舒渙愣了一下,他意識到紀沅是真的什麼都不想要,隻是想離開自己,於是,心裡的焦躁感就越強了。

他猛地抓住紀沅的胳膊,紀沅差點兒條件反射的揮拳,但看到應舒渙,又冷靜下來,任由對方抓著自己亂跑。

應舒渙把他塞到車裡,憋著一股氣:“你跟江玉說,今晚你回家住。”

紀沅無奈道:“你又想乾什麼。”

應舒渙轉過身,漂亮的狐狸眼睛瞪圓了,怒氣衝衝吼道:“什麼叫我又想乾什麼,你現在還沒跟我離婚,回家睡覺是履行你做妻子的責任!”

吼完,車裡一陣安靜。

應舒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離奇的話。

履行……

履履履履履履履行妻子的責任……

腦子裡,一下就冒出了那個昏暗的夜晚,壓在身下時,紀沅身體的觸感。

有著好聞的香味還有濕潤的皮膚……

他的臉上瞬間燒的通紅,在紀沅沒回話之前,咬牙切齒的吼道:“我是說!回家的責任!沒有說床上的!”

紀沅默默地係上安全帶,想了一下,補了一刀:“我本來沒有這麼想的。”

應舒渙乾脆都不敢看他了,腳踩油門,死死地盯著前麵的馬路,似乎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了先發再檢查錯字!

聰明的讀者已經看出來小沅對嬌嬌和彆人是很雙標的了(嬌嬌:靠刷臉獲得雙標特權

以及……評論快破萬了……大家多多留言!讓它破萬吧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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