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1 / 2)

應舒渙喝的少, 回酒店的時候睡的很沉,一晚上什麼夢都沒做,第二天早上四點鐘就起床了。

他頭發睡得橫七豎八的,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 才記起昨晚上的事情。

緊接著, 應舒渙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

……靠。

好丟人。

他整張臉埋進棉被裡, 想起自己大半夜拉著人家路人說自己又能追紀沅的事情。

羞恥感過去之後,一股喜悅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他跟紀沅是不是和好了?

應舒渙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隻到四點,他現在就想去找紀沅問一問, 是不是可以追他了, 這算不算和好了, 以後我還能繼續喜歡你嗎……

他在床上乾瞪眼,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等到了天亮,洗漱完畢之後, 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紀沅。

紀沅剛從外麵回來, 他的作息時間比應舒渙規律很多, 今天的天氣也不錯, 應舒渙在早起的晨曦中看到紀沅的樣子, 頓時覺得世界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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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在《江山無夢》的小浣熊站姐們發現, 金屋藏嬌又開始發糖了!

昨天晚上她們超話中都出現了有個彆小浣熊, 因為長期撿垃圾,走在路上都幻聽應舒渙聲音的可憐事件發生,還以為金屋藏嬌就這麼完蛋了, 結果第二天早起的站姐發現,應舒渙跟以前一樣,在劇組裡麵成天黏著紀沅了!

與此同時, 劇組裡大部分人也發現了,應舒渙一掃前兩個禮拜的陰霾,變得活潑起來,就連袁輝煌都嘖嘖稱奇。

“我之前還一直擔心你們要吵架到拍攝結束呢。”袁輝煌看著補妝的紀沅:“雖然劇中小太子跟九千歲的關係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可你們要光有恨沒有愛,那拍出來多尷尬。”

化妝師正在給紀沅抹唇膏,他今天隻有一場室內的夜戲,白天都是謝謠跟應舒渙的幾場。

紀沅還挺擔心白天的戲份,因為應舒渙跟謝謠都是在懸崖邊上拍的,險象環生。

每一次應舒渙拍那種懸崖的戲份時,紀沅都會親自過去盯著,以免除了什麼意外。

袁輝煌指揮化妝師:“彆給他的眼線畫得太濃了,晚上那場是洗澡的戲,妝感不要特彆強烈。”

在內地娛樂圈中,袁輝煌是出了名的會拍美人的名導,其中以女人為最。

像九千歲的角色定位,袁輝煌壓根都沒把他當男人拍,他要求紀沅的這個角色柔中帶剛,如同一把抹了蜜的刀。

袁輝煌拍攝美人的手段通常是通過周圍的氣氛烘托,燈光側寫,讓畫麵戴上一點點朦朧的性感。他早年出道的時候就拍過一部知名的仙俠電影,其中有兩位仙子的水下嬉戲場景,拍的如夢似幻,宛如仙境。

袁輝煌看著紀沅的臉,對他很有信心,他相信九千歲這個角色,紀沅一定能把他演繹到最好。

下午的時候,紀沅為了保證身體的狀態就沒吃飯了。

拍攝場地從室外轉到室內,外麵的空氣陰沉沉的,到了晚上之後就溫度就下降的厲害。

他們拍攝的地方是在影視城的山裡,空氣比外麵低很多,怕冷的謝謠已經穿上了毛衣,還被應舒渙給嘲笑了。

應舒渙拿著劇本,捧著奶茶走了過來。

晚上是他跟紀沅第一場正麵對手戲,因此他非常重視。

紀沅看到應舒渙又跑去買奶茶了,眉間露出不悅的神色。

倒不是他不讓應舒渙喝奶茶,隻是山裡麵沒有正規的奶茶店,應舒渙是跑去一個奶茶攤子買的。

紀沅從來都不讚同他吃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應舒渙一來就表明態度:“晚上有夜戲,我不喝奶茶。”

紀沅一臉我不相信的樣子,應舒渙十分真誠:“真的不喝,我就是捧在手裡而已。”

他把奶茶塞到了紀沅的手中,頓時,紀沅冰冷的手就被焐熱了。

應舒渙看到他的戲服,臉一紅,側過頭去假裝看劇本。

晚上的這場戲,是拍攝九千歲沐浴,小太子刺殺的場景,

亭子裡是鵝毛大雪,房間內是水霧彌漫,紗幔綽綽,紀沅身上就穿了一件貼身的衣服,然後外麵裹了一件羽絨服。

應舒渙自從得到紀沅說可以繼續追他的承諾之後,最近越來越得寸進尺。

不過他也不敢一下表露的太多,他心裡覺得,紀沅既然同意了自己追他,那最起碼是不討厭自己的。

雖然紀沅過去對陸覺行的感情就如同一根尖銳的刺梗在心中,但他有在努力忘記,並假裝無事發生。

不過,他就是再得寸進尺,也沒往下半身發展。

應舒渙對愛情很尊重,認為隻有兩人確定關係之後才可以有進一步的身體發展。

所以之前一直在克製自己不要對紀沅有什麼桃色幻想。

但他又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二十出頭的年紀,血氣方剛的時候,經不起一點暗示和誘惑,稍有不慎,思路馬上滑到下半身。

就比如紀沅穿的這身衣服,紀沅晚上要拍的戲。

讓他心裡又期待又憋屈。

期待是可以看到紀沅脫衣洗澡,憋屈是要跟大家一起看紀沅脫衣洗澡!

牛郎偷看之女洗澡的時候都不拉幫結派呢。

應舒渙這算什麼?組團觀看嗎?將來電影上映了,還要被好多粉絲看……

想一想還有點吃醋!

導演組終於布置好了場地,地麵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雪,工作人員正在拿鏟子把雪給鏟平。

紀沅第一次見到人工降雪,不免有些好奇,應舒渙開口道:“現在的天氣人工降雪不會化得太快,我以前夏天的時候拍過一場戲,也是人工降雪,天氣特彆熱,剛鋪好雪就開始化,大家拍戲都開二倍速,超快的……”

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本來想說出來逗紀沅開心,結果自己笑得東倒西歪,紀沅對他無奈了。

紀沅的視線落在劇本上,仔細的研究這場戲。

劇本中對九千歲的描述,形容他“天生異香,一把豔骨”,其實異香並不是他天生帶來的,而是他中了一種蠱,這種蠱會伴隨著人出生,直到死亡都無解,每個月的十五號,九千歲必須通過泡藥浴才能緩解發病的痛苦。

而這一天,他庭院中的暗香會濃鬱成一片香霧,引來一種劇毒無比的黑色鳳尾蝶,九千歲需要割腕放血,排出毒素,讓鳳尾蝶如同吸取花蜜一般,將毒素吸食乾淨。

因為流血過多,每個月十五號就是九千歲最虛弱的時候。

小太子也決定在這一□□刺九千歲。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紀沅脫下來羽絨服外套,站到了水池前麵。

這時候浴池裡的水還是熱騰騰的,但是拍多了之後,誰就會變成溫的,到時候再從水裡起來,那就不舒服了,冷空氣一吹,會凍得牙齒打架。

紀沅隻看了一眼就在心裡默默下定決心:我一定要一次過了……

就算是皇帝陛下,那也是怕冷的!

袁輝煌喊道“開始!”

拍攝就正式開始了。

袁輝煌囑咐過紀沅,雖然九千歲是一個男人,但是這一場戲必須拍的非常的……香豔。

紀沅也不知道袁輝煌想要的香豔是什麼香豔,他都把倩女幽魂翻來覆去看了幾十遍了,也終於學會了袁輝煌要的那種又純又欲的眼神。

九千歲的沐浴妝容非常的寡淡,有了一點紀沅本身的影子。

他在攝像頭的跟拍下,脫下了第一件衣服,將身體沉入水中。

紀沅的身材不錯,皮膚雪白,有著薄薄的一層肌肉,不算多,看著賞心悅目,脫下衣服的時候,袁輝煌明顯看見劇組裡的女同胞們眼神亮了一下。

沉下水的時候,紀沅閉上了眼睛,在攝像機的特寫下,他的頭發黏著一兩縷在臉上,睫毛根根分明,墜著小水珠,一顆一顆的滑落在水中。

好精致……

袁輝煌暗暗感慨,多年的拍攝經驗告訴他,紀沅的這幾個鏡頭,將來都會成為電影史上的經典鏡頭!而且是無法複刻的那種!

他緊緊地盯著鏡頭,就跟拍攝一件美麗的畫作一樣,務必將整個畫麵拍攝到最美。

在燈光的烘托下,袁輝煌開口:“來,慢慢的,九千歲把眼睛睜開。”

袁輝煌不提醒更多,怕影響紀沅的入戲情況,好在紀沅表現的非常完美,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仿佛真的從紀沅變成了九千歲!

那雙眼裡包含了各種糾結的情緒,殺了太子後的驚懼和後悔,即將到來的妹妹讓他痛苦又迷茫……此時,他身體上的蠱毒發作,幾乎壓垮了他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

就在這時,庭院中一陣響動!

九千歲的目光迅速就從迷茫變為警惕,一抬頭,小太子從天而降,一把長劍直逼他的喉嚨!

他直接扯過外衣,從浴池中“嘩”的一下站起,還沒繼續演,小太子就摔池子裡了。

這個變化讓紀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他心想:是應舒渙的吊威亞沒有弄好嗎?怎麼直接就掉下來了?摔得這麼響……也不知道痛不痛……

嗯……自己就沒遇到這種情況過,因為他每次用吊威亞的時候,看起來是吊威亞帶著他飛,其實是靠自己輕功呢……

那還拍嗎?

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幾個念頭,誰知道下一秒,小太子就從水池中站了起來,他手中刀光一閃,紀沅伸手抓住了雕花屏風上的外衣,穿好後側身一躲。

袁輝煌剛才看到應舒渙失誤了,也跟著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這一場要重來了,結果應舒渙摔池子裡之後,立刻隨機應變,繼續演了下去。

這一個失誤,反而讓小太子的角色更加生動了起來!

是了,他刺殺九千歲的念頭是臨時起意的,並沒有謀劃多久。

因此應舒渙摔一跤的設計更加符合小太子莽撞的人設。

鏡頭中,九千歲未穿靴子的雙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麵,小太子連滾帶摔的從房間內滾到了房間外,接著滾到了雪地中。

九千歲披散著頭發,神色陰霾的走出來。

小太子剛想起身,脖子上就多了六七八劍,院子裡的侍衛將他團團圍住。

他惡狠狠地盯著九千歲,破口大罵:“閹賊!”

其中一個太監立刻跪在地上,在九千歲即將坐下的時候,恰好就坐在他的背上。

九千歲隻披著一件外套,那雙腳瑩白如玉,翹著二郎腿,在小太監的眼前晃著。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太子,庭院中,暗香濃鬱成了香霧。

“OK!”袁輝煌喊了一聲,結束了這個鏡頭。

紀沅站起來,扶了一把跪在地上的群演,謙遜道:“不好意思。”

群演連忙擺手:“沒事沒事,都是演戲都是演戲!紀老師很輕的!”

他其實還有點沒回過神,紀沅坐在他身上的時候,那雙在他眼前晃動的小腿,筆直漂亮的簡直不像一個男人的腿。

那雙腳也不大,背弓飽滿,五指圓潤,被凍的有點泛紅,看上去像草莓奶油冰淇淋。

群演的心打了一個突,連忙呸呸呸,把自己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給趕出去了:紀老師是個男人啊!你腦子裡都是什麼齷齪的東西!

邱溪把大衣給紀沅裹上,應舒渙就跑過來了。

看見紀沅還光著腳站在地上,他找了個凳子過來,讓紀沅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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