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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幕恰好被站在一邊的一個年輕人看到,對方頓時來了興趣。
年輕人叫江玉,是心動傳媒的前王牌經紀人,內娛目前的四小花旦一線女明星,其中有兩個都是他帶出來的。
心動傳媒:目前內地娛樂圈裡麵數一數二的經紀公司,現在最紅的一線流量小生就屬於該公司。
為什麼說是前,因為去年年末,心動傳媒高層出現了裂痕,鬥爭了大半年之後,站在副總這一派的老員工全都被清洗了,而江玉就是其中一個。
如今,他正因為牽扯到一個巨大的金融案子裡,而被凍結了所有資金。
鬱悶之下,來到了這家便利店打算買些酒解愁,就看見了坐在座位上吃泡麵的紀沅。
作為娛樂圈的王牌經紀人,在娛樂圈摸爬打滾十年,江玉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娛樂圈的美人眾多,但是江玉卻知道,真正吃得住電影屏幕的美人都是美在骨,而不是美在皮。
比如選秀出生的紀熙,今年進軍電影圈結果被電影圈退貨,目前隻能演一些電視劇,就是因為他的臉吃不住大屏幕,一到了高清攝像頭下麵,他的臉部缺陷就暴露的十分明顯,甚至稱得上是平平無奇。更何況,演員的氣質也是非常重要的,紀熙到底是小門小戶出生,身上總有一種小市民的氣勢,倒不是說不好,而是太普通了——當然這隻是被退貨的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但是像應舒渙那種,美人在骨,且美的端莊大氣,驚豔四座的,就是導演們最喜歡的臉了,連國外的知名導演都偏愛應舒渙的臉,可想而知他的臉是有多麼完美。
再比如眼前這個胖子,雖然胖,而且鼻青臉腫看不太清容貌,但氣質卻是萬裡挑一的好,甚至都讓江玉產生了一種錯覺。
仿佛坐在他麵前吃飯的不是一個落魄的胖子,而是一個落魄的貴族,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優雅。
更彆提紀沅身上自帶的皇帝氣場,那是日積月累下來,很難改變的一種氣場,哪怕是他現在成為了另一個人,也會由衷的讓人想要臣服。
江玉忍不住悄悄打量著紀沅,繼應舒渙之後,再也沒有什麼人可以給他這麼強烈的煥然一新的感覺了。
而被打量的紀沅也不是毫無所知的,他有武功傍身,內力超群,視力和聽力都要比普通人好上百倍。而且前世做皇帝時,每天麵對的刺殺比現代人吃過的鹽還多,他對人的視線可以說是敏感非常。
隻是江玉的打量不帶殺意也不帶惡意,紀沅就隨他去了,反正多看兩眼也不會少塊肉。
剛來到這個世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心裡默默地思考。
見到紀沅走出便利店之後,江玉心中有些可惜。
當然,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慧眼識珠,但肯定不會真的去詢問一個胖子願不願意當演員的,那他不就成了傻逼了嗎?
江玉還沒有本事能把一個鼻青臉腫的胖子捧成如日中天的藝人,哪怕這個胖子身上真的有很吸引他的地方。
江玉一邊付錢一邊搖頭,看來是失業的打擊太大了,導致他居然在路上看到一個胖子都起了惜才之心,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病嗎?
付完錢之後,江玉走出便利店,又忍不住回憶起紀沅的一舉一動,不得不說是真的有一種令人震撼的氣場,這種天生自帶的,是多少演員後天練習都得不到的,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看上去如此落魄的男人身上,真是奇怪……
剛走兩步,江玉忽然覺得自己胃部下方有些不舒服。
做他們經紀人這行的,加班加點累死累活是常事,娛樂圈也不乏有累死在演播廳的藝人,因此江玉身上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累出來的毛病,常見的就是心悸心慌,以及胃痛啊,關節痛啊之類的。
平時也有去醫院檢查或者保養,隻是有時候忙起來是在顧不了許多,今年他又卷入了高層爭鬥,彆說是去醫院體檢了,就是連吃個藥都沒時間。江玉一邊按著心口,一邊往藥店的方向走,出來的急,他也沒有帶什麼急救藥。
結果他還沒走到藥店,心臟位置傳來的痛楚就讓他驟然倒在了地上,烈日炎炎,路上沒有幾個行人,江玉痛苦的閉上眼睛,沒由來的生出一個莫名的想法:難道我就要這麼死了嗎?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朝他走來。
江玉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陰涼的地方,而他的身邊正坐在剛才在便利店偶遇的男人,正是折返回來的紀沅。
紀沅的聽力比尋常人好很多,雖然比江玉先離開了便利店,但是也聽到了江玉摔在地上的聲音。
又悶又響,而且馬路兩邊一個人都沒有,紀沅歎了口氣,隻好折返救他一命。
江玉坐直了身體,在紀沅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詫異地看著紀沅:“是你救了我?”
紀沅點點頭,開門見山,“你有心疾。”
江玉無奈的笑了一聲:“是有,出來的太急了沒帶藥,多虧了你,先生,真是感激不儘,真的謝謝。我叫江玉,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打我的電話,我一定會幫你的。”
他沒有深思紀沅是怎麼救他的,隻覺得可能是什麼急救措施。
還好沒問,不然江玉就是問了也得不出所以然,紀沅總不能說是自己給他輸送了內力,強行疏通了他的血脈,順便還給他來了個大保健,在他經常疼痛難忍的關節處點了穴,治好了他的風濕病吧?
這簡直就是玄學救命,紀沅學會了一個新的詞,立刻用上了。
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免得被這個世界的科學家抓起來研究——這也是他從原主的記憶中得到的信息。
不過,原本隻是日行一善,沒想到還能換了這種結果?紀沅啞然。
換做前世,他肯定對這種報恩不屑一顧,畢竟作為皇帝的他,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
但現在情勢逼人,紀沅無依無靠,對這個世界也一知半解,如果有人願意幫他,那就最好了……
紀沅微微一笑,心想: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我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人幫忙。
他開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現在就幫忙吧。”
江玉:……
他怎麼聽出了一種理直氣壯地感覺?
紀沅思考沒覺得自己居高臨下發號施令的口氣有多麼明顯,畢竟他身居高位這麼多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跟平民老百姓交流。
好在江玉混跡娛樂圈多年,也是個脾氣收放自如的主,加上紀沅卻是救了他的命,他很感激,問道:“我怎麼幫你?”
紀沅微微偏頭:“我需要一個住處。”
是的,住處。
非常需要,現在找不到,皇帝陛下晚上就能去睡大街了。
其實紀沅也並非沒有去處,從應家出來之後他還是能回自己家的。不過紀沅一想到那個家裡還有紀熙,以及一堆極品親戚,他就頭疼——倒不是怕,就是煩,暫時還不想會這些人。
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外麵找個便宜的旅館住,雖然麻煩,不過至少不用露宿街頭。
誰知道剛要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他現在連旅館都不用找了。紀沅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愛心大發做慈善,救了這個冤大頭一命。
省這一筆錢,何樂而不為?紀沅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厚顏無恥”地想,雖然是皇帝,但是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一分錢也是要難死皇帝的……
江玉的第一反應就是給紀沅開個酒店,讓他進去住幾天,也算報恩了。
但話到了嘴邊,他腦袋裡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來剛才紀沅吃飯的姿態和神情,實在太吸引他,也太讓他好奇了。
於是說出來的話來了個大轉彎,直接變成了:“你需要住多長時間?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家小住片刻。”
話音剛落,江玉才回過神,驚訝的差點兒咬掉了自己的舌頭:他在說什麼?!
紀沅也詫異地看著他,不過他表情管理一直都是滿分,很快就恢複淡定地神情:“我沒問題。”
嗯,搶在對方反駁之前說話,讓對方無話可說。
紀沅對自己認可的點點頭,上輩子他也是這麼和大臣互嗆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江玉就算是後悔也沒有用了,他心裡歎了口氣,想:算了,反正家裡房間有的多,也隻有我一個人住,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把客廳收拾出來給他住好了。
而且他對紀沅是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家庭可以養出這樣一身氣質來?有著這樣一身氣質的人,為什麼又會連個住處都沒有?真是處處是迷啊……
做好這個打算之後,江玉點點頭:“行!那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吧。”
哎,這就是沒錢的煩惱。
皇帝陛下邊走邊歎息,前世國庫就是自己的私人小金庫,他還沒嘗過貧窮的滋味兒。
大人,時代變了——他的腦子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可能是原主的記憶。
紀沅無奈地笑了一下。
搭乘交通工具的時候,他也按照觀察出來的經驗,有驚無險的上了地鐵。
地鐵上空位不多,紀沅找了一個看上去挺空的角落站著,正值盛夏,空氣中彌漫著汗味和奇怪的異味,紀沅身上也汗如雨下。
他不是一個愛出汗的體質,隻是原主這身體實在圓的過分,天氣一熱,走兩步就容易氣喘,還容易出汗。
看著玻璃中倒映著自己的身體,皇帝陛下難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減肥的**就更加堅定,兩個月……不,最好一個月之內就能瘦下來。
地鐵開了五站,到了市醫院下車。
紀沅是唯一一個在地鐵上沒有看手機,而是專注得觀察無聊廣告的乘客,不但觀察無聊的廣告,還自己觀察了玻璃門、扶手、電燈泡,看的津津有味。
下車時,他還戀戀不舍,決定等自己手頭寬裕了,一定要去買一些文獻來,好好研究一些現代的工具。
紀沅對醫院沒有概念,隻是早上的時候詢問了江玉,江玉就把離家裡最近的一家三甲醫院告訴他:建京中醫大學附屬醫院。
醫院門口車來車往,紀沅頂著大太陽走進去,掀開大門厚重的塑料門簾,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和空調風吹拂在臉上,涼爽的感覺撲麵而來,紀沅愜意的眯了一下眼睛,作為一個前封建帝國集權資本主義皇帝陛下,發出了很沒有骨氣且真心實意地感慨:社會主義真是好啊。
他在通風口下站了會兒,當然,紀沅在心中義正言辭的表示,嗯,我絕不是為了蹭空調,我是為了觀察現代人是怎麼看病的。
直到身上的暑氣消散了,紀沅才根據自己觀察總結的經驗,來到掛號窗口,在護士的指導下掛上了中醫內科。
周六醫院看病的人特彆多,紀沅一大早就來了,號碼也排到了中午。
失去了特權和太醫院的皇帝陛下不得不跟平民百姓一樣,找了一個地方坐著,靜靜等待著醫生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