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武館老師,教這麼多學生,那應該挺能打的吧。
紀沅默默的思考,很快,他打斷了滔滔不絕介紹武館的年輕人,淡然道:“你們的武館可以踢館嗎?”
沒錯!踢館!
他準備試探一下年輕人的態度!
年輕人的表情錯愕片刻,瞬間就從熱情洋溢變得輕浮起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紀沅,看這小白臉長得跟女人似的,而且身材還有點兒虛胖,還踢館?不會是吹牛的吧?
他見多了這種人,武館就經常遇到會些皮毛功夫,就上門找他們打架的中二病患者,以為自己是葉問呢?
“踢館?同學,你練過啊?”
紀沅點點頭,年輕人:“我說我怎麼講了這麼久你都不說話,你哪個館子的啊?師父是誰?”
紀沅開口:“付長鴻。”
“噗——”年輕人忍不住笑出聲:“你師父要是付長鴻,我師兄就是付落!”
紀沅:……
沒錯,付落也是我的師兄。
二人剛才一路走一路談,年輕人已經有目的性的把紀沅帶到武館了。
聽到紀沅說踢館的時候,年輕人就沒太大興趣介紹武館的內容了,而是隨意道:“踢館要報出身和師父,誰領的你來的,什麼館子來的,然後叫你師父來約定個時間,懂了沒?”
紀沅知道自己被他輕視了,也不惱,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建京武館門口忽然來了一幫西裝革履的男人。
為首的是個肌肉虯紮,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哪怕穿著西裝都能感受到衣服裡包裹著的力量跟爆發力。
後麵約莫有七八個小弟一樣的人物,雖然也都穿著正裝,可有著多年帶兵經驗的紀沅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行不正氣不長,眉眼帶著平常人沒有的狠厲與猥瑣,雙眼精亮,閃爍著狡詐。
總之不是好人。
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建京武館,紀沅身邊的白帽子年輕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想都沒想就先一步從側門鑽進了武館。
走之前還不忘拉著紀沅一起跑,免得紀沅被這群地頭蛇給抓到。
紀沅問了一句:“你跑什麼,他們是誰?”
年輕人麵色焦慮:“是龍哥的人,在這一片收保護費的,我們這些開武館的的盈利都要交一半給他們,靠!真是一群瘟神!”
紀沅聽得有些糊塗,但是從年輕人的態度和那位龍哥的氣質,不難猜出,龍哥就是這裡的地頭蛇,現在估摸著是要找武館的麻煩,並且多半是為了錢財。
這樣的事情在前世也不少見,哪怕是在天子腳下的長安,紀沅也見過欺男霸女的土財主,挨家挨戶問商鋪要錢,大部分的商鋪都會交錢保平安,但也有不願意給錢的,比如武館——因為有能夠與之抗衡的武力。
年輕人邊走邊說:“龍三他們市裡麵有人,幾年前用很低的價格把這一條街的商鋪都買下來了,然後開出比市麵價高兩倍的價格租給我們。之前的租金一個月是十萬,現在已經翻到二十萬了!就算這裡挨著品臣廣場,也沒有這麼高的租金吧!他們就是故意抬高價格,說是租金,其實就是交保護費!隻要不交,龍三就找人上門鬨事,讓人開不了張……”
年輕人轉過身對紀沅說:“今天武館肯定是開不了門了,我師父他們跟龍三的人有的耗了,你不想被打的話就跟在我後麵彆說話。一會兒等我解決了事情,我就送你出去。”
紀沅偏頭問了一句:“你們要打架嗎?”
年輕人:“哎呀!要是能商量的話,肯定不動手啊……”他嘀咕:“但是龍三這次找了這麼多人來,感覺沒辦法善了……真打起來就麻煩了……”
紀沅握了握掌心,毛遂自薦道:“我很會打架的。”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隨即麵露焦灼之色,飛快的碎碎念:“拉倒吧你,就彆給我添亂了,唉,龍三可真會挑時間來,師父偏偏現在就不在武館裡,不知道我能撐多久,算了死馬當活馬醫,總不可能真的鬨出人命來,大不了被打一頓,我的武功也不是白學的……”
紀沅不死心,又補充了一句:“我免費的,不收錢。”
年輕人幾乎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噓,不想被揍就彆說話。”
不過他不知道也是應該的,雖然兩個人名義上是夫妻,不過應舒渙真是一點兒也沒有儘到丈夫的責任,結婚一年,從來沒給紀沅打過一個電話。
如果不是應老爺子把紀沅的手機號強行加進應舒渙的備忘錄裡麵,恐怕到現在,應舒渙連他的手機號都沒有。
慕幼蘭一看紀沅的手機關機,立刻偷偷翻了個白眼,道:“爸,他手機都關機了,打不通,你彆為難阿渙了。一家人好好地吃個飯,興致全被外人給攪和了……”
是的,在慕幼蘭眼中,紀沅雖然嫁給了應舒渙,成為了自己的“兒媳婦”,但在她眼中卻始終是個外人。
應老爺子根本沒理慕幼蘭,而是沉著臉色道:“打家裡的電話。”
應舒渙有點不情願,但是在應老爺子的逼迫下,還是給家裡打過去,這下,電話剛響了兩聲,那邊就接通了。
接電話的是小保姆,聽到應舒渙詢問紀沅的下落,她的聲音有些發抖,似乎在害怕什麼。
“出去了?”應舒渙皺眉,其實小保姆說的是“紀沅拿著行李箱出去了”,但他刻意忽視了行李箱,隻讓應老爺子知道紀沅出了門。
否則老爺子知道了又要找他麻煩。
紀沅提著行李箱出去分明就是在和他賭氣,這種欲擒故縱的小伎倆不知道玩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要老爺子幫他出頭,應舒渙實在是煩了。
反正,紀沅每次的“離家出走”時間都不超過兩天。
他打賭,兩天之後自己要是不出去找他,他一定會灰溜溜的回來,就跟以前一樣。
慕幼蘭趁機陰陽怪氣,在一旁煽風點火:“我說吧,他能老實呆在家裡才怪了。爸,你彆管他了,紀沅那麼大個人,家裡又有保姆照顧他,難道還能把他餓死不成?你看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去外麵吃了嗎?”
說著,她不著痕跡地在暗處翻了個白眼:“人家今天還跟阿渙提離婚了,真是一秒都不想在這個家多待啊……”
應老爺子放下筷子,“哢噠”一聲扣在桌上,淡淡地瞥了一眼慕幼蘭。
慕幼蘭的奚落戛然而止,悶悶不樂地低下頭。
老爺子道:“開飯吧。”
兩旁的保姆把飯菜有秩序的端上來,老爺子卻站起身。
應許連忙道:“爸,您去哪兒?”
老爺子:“我沒胃口,去書房坐會兒。你們年輕人有話題,一塊兒吃,我就不在這兒礙眼了。”
說罷,拄著拐杖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在保姆的攙扶下,應老爺子來到了書房門口。
他揮揮手讓保姆退下,自己一個人進了書房。老爺子的書房隻有他一個人能進,全家上下,除了小時候的應舒渙被帶進去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得到允許進入書房的資格。
哪怕是應舒渙的兩個哥哥都不行。
應老爺子關上書房門,一個人走到了書櫃前,打開暗門,裡麵是一個鑲嵌在牆上的保險櫃。
打開保險櫃,他從裡麵取出一個古樸厚重,花紋複雜的妝匣,單看工藝就知道價格不菲,至少在百萬上下,甚至有可能是什麼古董。
應老爺子卻不在意價值百萬的木盒,而是打開木盒,露出了放在盒子裡的半塊帶著血的冷玉,深綠色的半塊玉佩靜靜地躺在盒子裡,像是等待它真正的主人再次將它掛在胸前。
半晌,老爺子竟是看的老淚縱橫,手微微顫抖,輕輕地撫摸著玉佩。
書房裡回蕩著一聲歎息,老爺子閉上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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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一走,慕幼蘭就把筷子摔在桌上,眼眶登時就紅了:“我不吃了!我吃一肚子氣就飽了!”
應許知道自己老婆的暴脾氣,隻能哄道:“孩子還在這兒呢,你鬨什麼脾氣?”
“孩子?咱爸心裡現在還有小渙嗎,張口閉口就是那個紀沅,紀沅是不是給老爺子下**藥了!”
應許不悅:“你冷靜點。”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真的有點卡文,寫的很艱難,等一下整理一下思路,下午六點二更!
還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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