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 他親媽都沒有打過他!
應舒渙長這麼大,受過什麼委屈?哪怕十七歲的時候為人家女生出頭,被說成在後台毆打知名導演的委屈都沒有紀沅打他這一巴掌來的恨!
倒不是他立刻就愛上紀沅了,他隻是覺得離譜——是整件事情都很離奇!
不對,是從紀沅忽然提出和他離婚的時候,走向就徹底變了。
怎麼,是覺得現在要跟自己離婚了,所以肆無忌憚起來,連老公都敢打了?
應舒渙坐在鏡子麵前越想越氣,“嘩啦”一聲,桌上的化妝品被他全都摔倒了地上,讓站在門口的小保姆嚇得渾身一抖,腳步一頓,然後迅速端著盤子下樓,遠離了怒氣中心的應舒渙。
應舒渙氣得咬牙切齒,嘴撅的能在上麵掛一桶水。
摔了化妝品又在家裡踹凳子摔桌子,把床上的枕頭摔在地上,又泄憤似的踩了兩腳。
他親媽還在這時候火上澆油,電話打過來試探應舒渙跟紀沅離婚的事情,結果“紀沅”兩個字把應舒渙給點燃了,他猛地掛斷電話,覺得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一定要把紀沅揍回來才行,紀沅算什麼東西,敢這樣打他的臉?
應舒渙站起來,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像追著自己尾巴咬的狐狸,氣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氣過頭了,隱隱還有一點委屈。
是了,紀沅以前對他都言聽計從,是很好的。
就算他不喜歡他,他也沒有對自己這麼凶過。
半晌,應舒渙停下腳步,身體微微前傾,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頓住了。
就連臉上的表情配合著凝固。
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應舒渙緩緩地坐到床上,思考道:我這麼生氣,總是念著他,不是如了他的願嗎?
紀沅不就是想要我記住他嗎?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之前裝可憐賣乖的手段行不通,現在乾脆反其道而行之嗎?
想到這裡,應舒渙忽然頓悟,有點兒驚訝:好險啊……差點就中了他的計了。
他連忙調整自己的心態,讓自己不去想紀沅,同時在心裡惡毒的鄙視:真是一個詭計多端的胖子!
小保姆再次上來的時候,應舒渙已經打開了平板,戴上了白色的耳機,坐在落地窗前。
她看到應舒渙俊美如同天神一般的側臉,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在臉頰上落下一小片陰影。
仿佛是太陽神阿波羅正在傾聽天使的禱告……
小保姆甚至不敢大聲呼吸,怕打破這美好的畫麵。
她端著牛奶悄悄的走近,看到了應舒渙平板上播放的畫麵:《不要生氣操》。
小保姆的表情忽然凝結了。
耳機裡隱隱約約傳來整齊劃一,且洪亮的歌聲: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地步……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吃虧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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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紀沅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默默地想道:怎麼回事?我被誰罵了嗎?
他停下腳步,感覺自己身體微微發熱,汗珠正在一顆一顆的冒出來,紀沅讓自己走的慢一些,感受湖邊的微風,伸了一個懶腰。
從借住在江玉家裡的一刻,紀沅就堅持跑步到了現在,每天大概要跑二十公裡左右,就圍繞著小區邊上的一片廣袤的人工湖跑。
十月初的時候,天氣已經微微轉涼了,不像紀沅剛剛開始跑步那會兒,經常有三十八度的高溫,太熱的天氣,就是皇帝陛下也有點吃不消。
他慢慢地散著步,看著一點一點升起的太陽,目光靜靜地注視著遠方,沉默且孤獨。
湖邊隨著太陽的升起漸漸地熱鬨起來,賣早點的,打太極的老頭,練嗓子的阿姨,晨跑的學生,還有匆匆忙忙低頭走過的上班族,熱鬨喧囂的聲音如同水一樣就在紀沅的耳邊蔓延,卻始終沒有辦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呼……
感受著人群蓬勃的生命力和朝氣,紀沅甩掉了內心的一些惆悵,無比輕鬆的想:能活著真好啊。
果然人都是不想死的,如果不是非死不可,誰會不留戀這大好的人間呢?
“健身遊泳了解一下……”
“你好健身了解一下嗎?”
前麵就是地鐵站了,紀沅每次路過這裡,都能看到許多大學生做兼職發傳單。
通常都是健身房和遊泳館的人,也有其他樂器和羽毛球的,還有賣房子的。
隻有第一次的時候,紀沅不知道這是一種現代的推銷手段。
出於禮貌,他把彆人給的傳單拿過來全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結果當天一下午時間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