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漆燈完全不同,他看起來脾氣非常好,舉手投足彬彬有禮,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真不知道是怎麼養出沈漆燈那個神經病的……
唐峭取出一隻紙鶴,注入靈力,紙鶴揮揮翅膀,輕盈地飛走了。
很快,紙鶴又搖搖晃晃地飛了回來。
“想來就來吧。”紙鶴動了動尖喙,發出懶散的人聲,“順便帶幾壇談風月回來。”
唐峭:“……”
這會兒讓她上哪兒給他弄談風月去!
她一把捏住紙鶴的尖喙,正要揉成一團,沈漣突然抬手製止了她。
“我有談風月。”他溫聲道,“三壇夠嗎?”
唐峭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方:“這怎麼好意思……”
“無妨。”沈漣笑道,“既然要登門拜訪,帶些見麵禮也是應該的。”
唐峭十分感動。
什麼時候沈漆燈能有這種覺悟呢?
她看向沈漣的目光頓時熱忱不少:“前輩,請隨我來。”
沈漣微微頷首,跟著她向浮萍峰走去。
浮萍峰距離考校道場不算遠,二人隻走了一刻鐘多一點,便抵達浮萍峰。
此時陽光正好,浮萍峰上景色宜人,山風習習,一座涼亭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唐峭帶著沈漣走向涼亭。
司空縉正躺在竹椅上閉目養神,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迷迷糊糊地抬起了眼簾。
“怎麼樣,小考結果如何啊……”話未說完,他看清唐峭身旁的青衫男子,突然頓了一下,“這位是?”
唐峭感覺他好像瞬間清醒了。
她正要介紹,沈漣便笑著開口了:“在下沈漣。浮萍峰主,許久不見。”
“原來是你。”司空縉恍然道,“的確是許久未見了。”
唐峭:“?”
敢情你們兩個認識?
司空縉看出她眼裡的疑惑,解釋道:“我和沈兄年輕時見過幾次。”
“我一看到她使出的刀法,就知道她的師父是你了。”沈漣言笑晏晏,溫潤清和,“不愧是狂刀客,教出的弟子也不同凡響。”
唐峭:“狂刀客?”
司空縉咳了一聲,避開她的視線:“當年的事情就不提了……”
沈漣會意,隻笑了笑便略過了這個話題。
“入門考核,你沒有去看?”
司空縉搖搖頭:“這家夥不讓我去,剛好我也懶得動,還給我省事了。”
沈漣微微側頭,視線落到唐峭身上:“她表現得非常亮眼。”
“哦?”司空縉撐起身子,也看向唐峭,“聽這意思,你是奪魁了?”
唐峭謙虛道:“還行。”
“不錯嘛。”司空縉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
他誇得如此直白,唐峭反而有點不自在。
結果司空縉下一秒便伸出手:“我的談風月呢?”
唐峭:“……”
她很想回一句“沒有”,但沈漣已經將酒取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石桌上。
“來得匆忙,隻帶了這三壇,還望司空兄不要嫌棄。”
沈漣和宋皎是摯友,家裡的談風月從來沒斷過,三壇對他來說,的確不值一提。
司空縉看著這三壇酒,眼神瞬間亮了:“這怎麼好意思……”
師徒倆不僅反應一致,連說出的話都一字不差。
唐峭頓時有點尷尬,沈漣看了她一眼,淺淺笑了一下。
沈漆燈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站在十丈遠處,身形隱在薄霧裡,唐峭餘光一錯,正好看到了他。
他怎麼來了?
唐峭有些詫異,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有變,沈漣也側身望了過去。
“漆燈。”他溫和一笑。
沈漆燈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他邁開長腿,大步走過去,在唐峭身旁停下,語氣比往常還要冷淡。
“你怎麼在這裡?”
沈漣似乎並不介意他的態度,心平氣和道:“我來拜訪浮萍峰主。”
唐峭:“你呢?”
沈漆燈瞥了她一眼:“我來送酒。”
司空縉一聽,更高興了:“也是談風月?”
沈漆燈點頭,正要拿酒,視線突然掃到石桌上的三隻酒壇。
他微微一頓,又收回手:“還是待會兒再拿吧。”
唐峭懷疑他是不想拿了。
沈漣笑了笑,問:“生辰的事,你師父應該已經和你說了吧?”
沈漆燈發出一聲輕哼,權當是回應了。
沈漣毫不在意:“所以你明日和我一起回去?”
二人如同打啞謎一般,唐峭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問了一句:“回哪兒去?”
沈漆燈看她一眼:“回沈家。”
他說的不是“回家”,而是“回沈家”,仿佛這個家和他沒有關係。
沈漣笑道:“怪我沒說清楚。是這樣的,三日後正好是我的生辰,我想讓漆燈……”
他忽而停頓,期待地看向唐峭。
“既然你和漆燈是朋友,不如一起來如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