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榮拿在手中的武器蘇善在電視裡麵見到過,攻擊力和破壞力都很強悍,不過顯然,這東西是破不開這玻璃窗的防禦的。
“這個沒有用,放著我來。”
說著蘇善示意秦榮退後,自己上前一步,將手放在了玻璃窗上。
秦榮並不知道蘇善想要做什麼,不過出於對蘇善信任,他還是乖乖地後退了一步,不過手中的配槍他並沒有放回去,仍舊拿在手中,秦榮全神戒備著,防止玻璃窗破開之後,裡麵的人會暴起傷人。
蘇善的手放在玻璃窗上後,一種黏膩的觸感在她的手下蔓延,這讓她有一種自己摸著的不是玻璃窗,而是其他什麼東西的錯覺,黑色的霧氣從她的手心之中彌漫而出,覆蓋在了手下的玻璃上麵,滋滋滋的聲音響了起來,玻璃窗在黑霧的侵蝕下飛快地消融不見。
在玻璃窗被侵蝕掉了之後,被封在了裡麵的血腥氣噴薄而出,那濃鬱至極的血腥氣熏得人幾乎要暈厥了過去,秦榮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抬頭一看,卻見蘇善仍舊滿臉淡然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秦榮將自己捂住鼻子的手放了下來,加快腳步來到了蘇善的跟前。
“蘇善,你沒事兒?”
秦榮問了一聲,感覺自己說話的時候吸入進肺部的空氣都帶著濃濃的血氣,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道似乎都被粘稠的血液包裹住了,那黏膩腥甜的血腥氣從裡到外地將他包裹了起來,這讓秦榮有一種自己被浸泡在了血水之中的錯覺。
他搖了搖頭,將那種怪異的感覺從腦子裡麵甩脫而去。
“蘇善?”
秦榮又喊了一聲,然而蘇善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抬起腳從那被她破開的大洞之中走入了那個玻璃房裡麵。
屋內的情形和蘇善先前在屋外看到的差不多,手拿鐵刷子的王久,滿地的血腥,以及那個擺放在屋子中間的手術台,都跟她在房間外麵看到的了一模一樣。
然而唯一不同的就是,躺在手術台上的不是老母豬,而是一個女人。
在先前進入到通道裡麵的時候,蘇善還信誓旦旦地跟秦榮說這裡並沒有什麼障眼法,然而等到打破玻璃進入了這裡之後,蘇善才發現是自己先前過於自大了一些。
這裡是以玻璃為媒介弄出來的障眼法,鬼魂在這裡麵顯露出來的是人形,而人類在這裡麵顯露出來的卻是豬的形態。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他們這一路走過來,看到的那些豬難道都是人?
饒是蘇善這樣子對人類生命都不太在意的,此刻都有些不太自在,更彆提是隨後進來的秦榮了。
當發現那個年輕男人用鐵刷子虐待的是個人類女性的時候,秦榮受到的震動可想而知,他猛地抬起手來,手中的槍對準了王久,他厲聲說道:“放下你手中的武器,舉起手來。”
然而王久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似的,手中的鐵刷子依舊朝著床上那個已經麵目全非的女人刷了過去。
秦榮的瞳孔瞬間緊縮了起來,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手中的扳機。
秦榮對準的是王久的胳膊,子彈呼嘯而出,從王久的手臂之中穿透了過去。
王久的手臂破了個大洞,不過卻並沒有鮮血流出來,他手中的鐵刷子依舊朝著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刷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之後,秦榮哪裡還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凶殘無比的男人根本不是人類。
科學的手段無法對付他,那就隻能依仗著不科學的力量。
“蘇善!”
床上躺著的女人還有氣,秦榮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非人類殺害那個女人。
蘇善聽到了秦榮的喊聲,她抬起手來,黑色的霧氣化作了繩索,將王久捆了起來。
王久被蘇善捆住了,而他手中的鐵刷子砰地一聲落在了地上,他抬頭看向了蘇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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