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榮和張亮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審訊室。
“秦榮,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可是法律的威嚴不容觸碰, 這一點兒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無證駕駛, 車輛來源不明,他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 若是不加以處罰,那麼普通百姓的安全誰來負責?”
秦榮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張亮便劈裡啪啦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出來, 張亮是什麼樣子的性格,跟他同學多年的秦榮一清二楚,他的脾氣火爆,眼裡揉不得沙子, 認準了一件事情之後,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誰來說都沒有用。
可是蘇善這裡的情況特殊, 那個犯了法的家夥連人都不是……秦榮歎了一口氣, 臉上露出了一絲疲倦之色。
“張亮, 你聽我說, 這件事情很特殊, 涉及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秦榮說了很多東西, 然而張亮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看到他這個樣子, 秦榮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他長歎了一口氣,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開車的人無證駕駛,車上的乘客也不該跟司機同罪,你要扣著他就扣著,那其他的人我能帶走了?”
到底是自己多年的同學,也不能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張亮退了一步,點了點頭。
“可以。”
見張亮的麵色仍舊不太好看,秦榮抬起手錘了張亮的肩膀一把,笑著說道:“成了,我這不是沒讓你為難麼?彆擺出這張晚娘臉對著我了,看著難受。”
他這麼一說,張亮的臉也繃不住了,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行了,那些人你可以帶走了,不過我有個問題鬨不明白,想要你給我解解疑惑。”
秦榮挑了挑眉:“什麼?”
張良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些揶揄之色:“我聽說人家小姑娘一個電話你就顛顛兒地跑過來了,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人姑娘有所企圖?”
秦榮哪裡想到張亮會問這個?聽到他的話之後,秦榮有些無奈地說道:“行了,我們隻是朋友,你彆瞎猜了。”
“哦,隻是朋友?”
張亮拉長了聲音,用一種怪異的腔調說了一句。
秦榮懶得再理張亮,這家夥的八卦屬性上來了之後,根本就收不住閘,越搭理他越來勁,秦榮乾脆沒有再理他,推門走入了審訊室之中。
張亮並沒有跟進去,他靠在窗台上麵,看著審訊室的大門,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剛剛那個小姑娘說無證駕駛的那個人是傀儡人麼?
傀儡人……
張亮想到小姑娘那張稚氣未退的麵孔,不由得搖了搖頭,看那姑娘的年紀並不大,不過應該已經成年了,秦榮是什麼樣子的人他清楚,那麼一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對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的。
不過看那小姑娘的言談舉止,有點兒晚期中二病的傾向,她那模樣他在自己妹妹身上看得多了,張亮的妹妹今年才十七歲,大概是那些動漫電影看得多了,成日裡神神叨叨的,說的話做的事兒都顛三倒四的。
張亮還沒成年時也有那麼一段中二時光,所以對此也不以為意。
人人都會有這麼一出的,等到過了那個特定的年齡,再想起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兒,都恨不能穿回去將那會兒丟人現眼的自己給揍一頓。
不過沒想到秦榮這個老房子,居然想要這麼年輕的草來點,他從前怎麼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好友這麼悶騷呢?
張亮在門外待了一會兒,沒過多長時間,秦榮便帶著蘇善他們從審訊室裡麵出來了。
該問的該說的先前都已經說過了,手續什麼的張亮自然會解決的,秦榮也沒有在這裡對待,跟張亮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準備帶著蘇善他們一起離開。
蘇善的目光從張亮的身上掃過,落在他眼睛上麵的時候,蘇善微微一愣,張亮的長相很出彩,麵容極為的英俊,他的天庭飽滿,山根筆挺,耳朵又大又厚,是標準福相。
然而此時他的田宅宮,也就是眉毛與眼睛之間的部位長著幾顆紅色的豆豆,那豆豆長在眼皮上,大約是因為有些癢的緣故,他時不時地便用手揉搓兩下,沒揉幾下,他的眼皮便充血變紅了,乍一看去,就像是眼睛出血了似的。
田宅宮俗稱家庭宮,從張亮的夫妻宮的狀況來看,他還是單身,父母宮的位置明潤潔淨,父母的身體顯然沒什麼問題,那麼他的家庭宮對應的便是跟他有血緣關係兄弟姐們。
家庭宮充血變紅,乃是大凶之兆,他的手足怕是有性命之危。
蘇善對相麵之術不過是略通皮毛罷了,能看出來這些,已經是極限了,不過從她看出來的這些東西裡麵,可以得出來一個結論。
張亮這個出事兒的手足,八成是自己作死,才招來了血光之災,連帶著自己的親人都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