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一步三回頭,心生不忍:“那咱們就不管她了。”
邵竟凱:“收起你那點濫好心吧!哪怕那些事不是她做出來的,那也是她縱容出來的。”
“那咱們要查的事呢?”
“隻要是人做過的事,總能查得出來,我已經讓人去查那段時間秦飛都跟什麼人接觸過了,應該很快能有結果。”邵竟凱坐到駕駛位上,正準備開車,突然回頭,“誒,不對啊,我讓你倆上車乾嘛?”
丁依依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回去看看夏先生啊!對了,咱們得快點回去了,之前我給他針灸了安神的穴位,現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醒來了。”
邵竟凱瞟了一眼許詩韻:“那這位呢?”
許詩韻自從紅了以後,不管去到哪裡都是被人追捧,已經多久沒有被人這麼惡劣地對待過了:“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過河拆橋呢,如果不是我,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邵竟凱認錯倒是認得快:“是我錯了,對不起,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不過現在好像沒你什麼事了吧?”
“怎麼沒我事呢,何夕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也得看著她沉冤得雪才行啊!”
“現在當事人已經不在了,要去查相關的人的話,估計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的,你真的確定這段時間都要跟著我們?”
“我,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看看夏景淮的病情有沒有好轉。”
邵竟凱沒好氣:“去也可以,但不許亂說話,這件事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不允許你們再在他麵前提起何夕一個字。”
許詩韻麻利地在嘴唇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邵竟凱瞪了丁依依一眼:“還有你也一樣!秦飛的事,在我沒有查出真相之前,什麼都不許說。”
“我知道啦!”
折騰了一個晚上,夏日的天亮得早,回到彆墅的時候東方已經發白,三個人心裡有事,哪怕一夜沒睡,都感覺不到一絲疲倦,一路上了樓,走到夏景淮房間門口的時候才停住了腳步。
許詩韻:“那個,他在睡覺,我們這樣突然進去不太好吧!”
“你也知道。”邵竟凱伸手把兩人推開,側身把耳朵貼到房門上,仔細聽了一會兒,朝兩人搖了搖頭。
“要不你敲門試試?”丁依依小聲地建議。
邵竟凱猶豫了一會兒,舉起手正要敲門,裡邊就傳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進來吧!”
門並沒有鎖,邵竟凱小心地推開,隻見夏景淮已經起來了,穿戴整齊,正坐在窗邊,雙目凝視著窗外。
邵竟凱有些訕訕的:“小淮,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外麵天亮了吧?”
“是啊,天亮了,夏天太陽出得早……”邵竟凱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夏景淮的肩膀,“不是,小淮,你,你能看見了?”
夏景淮輕輕地說:“不算能看見吧,隻不過是有一些光感了。”能感受到窗外晨曦的光芒,不再是一片沉沉的黑暗。
邵竟凱興奮得大喊:“丁依依,你快進來,他的眼睛有光感了。”
不用他喊,丁依依就已經興奮地跑了進來,伸手去探夏景淮的脈搏:“太好了,夏先生,這是一個很大的進展啊,我現在馬上就給您針灸一下,再配合下重一點的藥方,說不定就能好了。”
“哦,不行,我先打個電話給爺爺,問問他老人家的意見。”丁依依激動得都有點手足無措起來,小碎步跑過來又跑過去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乾什麼。
許詩韻好奇地站在夏景淮的跟前,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能感覺到我的手嗎?”
夏景淮神色輕鬆地點了點頭:“有感覺。”哪怕還是看不見,但從來沒有經曆過最深沉的黑暗的人,是永遠也理解不了這種可以分辨出明暗的感覺是有多麼美好的。
他也很高興,以致於忘記去計較許詩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丁依依跟爺爺商量好了接下來的治療計劃,抓緊時間趁熱打鐵給夏景淮做針灸。
許詩韻好奇地旁觀:“哇,這麼長的針,刺進去不是得疼死了?”
“不會的。”丁依依一本正經地給她解釋,“穴位選得準的話,是不會感覺到疼的,以後你有哪裡不舒服也可以來找我,我幫你也針灸一下。”
許詩韻連連擺手:“我還是不用了吧!”
見著夏景淮習以為常的樣子,她還是很佩服他的。
“那個許小姐,你們當大明星的,都這麼有空的嗎?天都亮了,你還不回去?”
“我不著急呀,等著看看依依的治療結果出來再走。”許詩韻雙手抱胸,找了張椅子坐下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