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能很簡單的發現闖入的人。
而這一次,她隻感覺白景天一個人來了,並沒有注意到杜七。
“先生,她說的話你彆忘心裡去。”白景天又說道。
“我知道。”杜七點點頭。
杜七的聲音很軟,很輕,像是那暴露在太陽之下隨著風輕輕搖擺的竹影。
這竹影掠過了淮竹的身子,讓她的眸子定住。
她震驚的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之前的視野死角。
“七……七姑娘?什麼時候……”
杜七說道:“一開始。”
淮竹“……”
她自竹椅上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景天,接著與杜七打了個招呼。
“七姑娘,早上好。”
“嗯,早。”杜七點點頭,她看了一會淮竹姑娘,心道她和海棠果然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簡直一模一樣。
白景天整個人還有些懵,捏著木牌站在一旁。
淮竹姑娘第一次與杜七靠的這麼近,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她說道:“那個……第一次見……”
“第一次?”杜七搖搖頭,說道:“不是每天都見。”
淮竹姑娘一愣,然後看著杜七那平靜的眼神,說道:“七姑娘……所言何意?”
“我看錯了嗎?”杜七看著她,學著柳依依的口氣叫了一聲:“秦公子?”
這是她見過的第一個男裝的姑娘,第一次見是在柳依依的包子鋪,那時候她穿著一身白衣,打扮成青年模樣,很是俊朗。
金剛寺的安生和尚是第二個偽裝的姑娘。
琴樓的李姓少女是第三個。
杜七心道難道這是一種在姑娘之間流行的打扮方式?可她沒有在披羅居聽那些姐姐說過。
“秦公子?什麼秦公子?”白景天湊過來。
此時他已經完全冷靜了。
差點沒繞過來。
要說為什麼冷靜……這可是杜七,是他的先生。
與先生相處了那麼久,白景天但凡有些腦子就不可能誤會,隨便一想就知道先生絕對不是姐姐說的那個意思……估計就是不懂隨便請的信物,他一個人在那裡在意就顯得好像真的有什麼非分之想一樣。
白景天倒是聰明。
隻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那木牌已經被他下意識取下,放入懷中保存。
“有你什麼事。”淮竹姑娘嗬斥一聲,接著轉頭看著杜七,那美麗的麵容上儘是不解,她與杜七說道:“原來七姑娘認出我來了。”
“嗯。”杜七點點頭,每天早上那化成男裝去柳依依那裡吃包子的“秦公子”是一個女人,她第一次見麵就知道了,隻不過她妝畫得太好,杜七沒有認出來妝下麵是一張與海棠一樣的臉。
隻是這一見麵,自然是瞞不過她的眼睛。
“七姑娘……好眼力。淮竹姑娘起身站到杜七麵前,綠色的裙子與杜七的青色交織在一起。
“對我來說很好認。”杜七點點頭。
她們就像一對姐妹,談話也無比自然,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淮竹姑娘一直在觀察杜七,所以對她並不陌生。
杜七更是如此,這是海棠的女兒,怎麼會生疏。
這種嫻熟看的一旁的白景天一愣一愣的。
女人……都是這般的自來熟?
竹林中,杜七輕輕摸著那竹椅精致的手把,接著歪著頭問道:“怎麼稱呼?淮竹?”
“那是旁人起的,顯得生分,七姑娘叫我秦淮就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