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我喜歡你。”石閒舉杯。
“你這丫頭其實沒醉吧。”杜十娘歎息,舉杯。
清脆聲後,石閒將其一飲而儘。
“十娘。”她又說道。
杜十娘放下酒杯道:“你又怎麼了……”
“天望海的水冷嗎。”石閒想了想,說道:“那這陣子天溫,該是不冷的。”
杜十娘拿著酒杯的手輕輕一顫,她抬頭看著那一對美麗眸子,歎息道:“你醉了。”
“嗯,我醉了。”石閒點頭。
有些話要醉了才能說的出口。
“他就那麼好?值得你什麼都不想,帶著鴛鴦就要去下去見小魚姐……是了,我也想她。”石閒臉色冷的嚇人,似乎她喝得才是冷酒,又或是那提月酒溫了之後真的很難喝。
“……”杜十娘沉默了許久,期間石閒一直在看著她,哪裡有一絲一毫的醉意。
“回答我!”石閒忽的站起身,怒道。
她其實一直都憤怒著。
杜十娘沒有去看石閒的眼睛,隻是慢慢的說道:“不是他好。”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並非是遇到了負心才想不開,隻是因為覺得活著不值得。
“他不值得。”石閒盯著杜十娘。
杜十娘沒有回應。
“不能與我說說他?”石閒柳眉冷眼,從開始她都在默默的祝福十娘,十娘卻從未與她說過關於那人的一切。
杜十娘依舊默不作聲,一壺還沒有喝完的提月成了最好的遮掩。
“杜七呢?”石閒又問道。
杜十娘眼神微動。
“也就是說因此撿了杜七,反倒值得了。”石閒坐了回去,將那湖中溫酒全部倒入碗中,看著窗外有濃雲遮住了月亮,自嘲一笑。
“這酒吃的當真是沒意思。”
月亮有雲遮,十娘有酒遮,依舊不願與她說。
石閒拿起碗。
“你等等!”杜十娘一驚,起身道。
自然已經晚了,一陣豪飲後,石閒紅衣上沾滿了酒水,那麵上精致胭脂被酒水衝掉了許多,混合著水潤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散發著溫酒的獨特香氣。
石閒放下酒碗說道:“我醉了。”
“你……罷了。”杜十娘重新坐下。
“我去找杜七睡,你把這兒收拾了。”石閒說著,站起來。
“好。”杜十娘點頭,她的提月酒幾乎還未有少。
石閒走了幾步,即將出門的時候身子晃蕩了一下,轉過頭說道:“這件事七姨應該還不知道,我沒說過。”
“嗯。”
“對了。”石閒抓了抓頭發,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眸子中多了幾分醉意:“師先生那兒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教杜七?這都多久過去了,他能不能行?”
“我與他講了,就這幾天。”
“嗯。”石閒點頭:“那我去休息了,這提月酒溫著喝……嗝,是真的難喝,酒糟味太衝,喝著頭痛。”
說著便離開了。
杜十娘隱隱可以聽見那走廊中石閒的些許的抱怨。
她可以當做石閒醉了。
事情對於自己來說都過去了,她卻沒有辦法回應石閒的詢問,因為一句對不起太過蒼白,便隻能沉默。
杜十娘給自己溫了酒,小酌一口後覺得這酒也沒有石閒說的那麼難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