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風明顯很痛苦,白術歎口氣說:“你下不去手的話,我讓靈靈幫你一把,隨後你出國躲一陣子,半個月之後,我們就能開保險櫃了。”
盛沛靈好像期待已久了,提刀靠近薑梨,“薑小姐,你的好運氣用完了。”
就在刀尖快要觸碰到薑梨的時候,木倉聲響起了,隨後盛沛靈倒了下去,薑梨和她對麵的白術同時震驚住了,薑梨回過頭去,看到開木倉的是林懷風。
林懷風把快傻掉的薑梨拉回自己的身後,舉著手裡的土製木倉,無奈道:“義父,是你們逼我這麼做的。”
白術怒極反笑,瞧著倒在血泊裡的盛沛靈,那一木倉正中眉心,他知道今天他和林懷風,隻能有一個活著了,林懷風殺了他,抱得美人歸的同時,還能拿到保險櫃的鑰匙,同時還能徹底接收走私網。
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白術冷笑道:“原來你從京市那邊,就已經打算站到小丫頭這邊了,對嗎?”
林懷風說:“義父,這次我是真動心了,我沒有回頭路了,抱歉。”
白術已經摸到桌子底下的木倉了,猛的抽出來,但是他的速度快不過林懷風,還沒瞄準又是一聲木倉聲,正中白術的眉心。
薑梨尖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林懷風真是心狠手辣,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的義父和盛沛靈就死在他手上,這附近太僻靜了,隻有這一幢小屋,兩聲木倉聲都引不來人,但是秦隊長他們肯定聽到了,正在趕來的路上,薑梨必須要再拖延幾分鐘。
林懷風鬆開扳機,朝著薑梨走過去,溫言道:“小梨彆怕,我為了你連義父都殺了,我也無路可走,我們這就走,馬上出國,你冷靜點,不要害怕。”
薑梨瑟瑟發抖,麵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心想不害怕就見鬼了,她隻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慢慢往門邊挪動,抽開了門栓,替秦隊長他們爭取點撞門的時間。
林懷風為了讓薑梨卸下心防,把木倉放到一旁的茶台上,白術的屍體就躺那兒呢,他一步步的靠近,給驚慌失措的薑梨抱進懷裡,順著她腦後的黑發,一下又一下,安撫著,“彆怕,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不能多耽擱了,我們必須現在就走。”
薑梨透過窗縫,已經看到遠處瘋了一般趕過來的秦隊長,兩聲木倉聲讓他們不顧一切的奔向這座小院子,會讓林懷風警覺的,他的木倉法那麼好,每次都正中眉心,薑梨不想秦隊長和他的同事們有事。
她鎮定了一下,輕輕推開了林懷風,抖著嗓子指著茶台上的小盒子,“我把綢緞帶上。”
林懷風沒防備,薑梨夠到綢緞的時候,咬牙拿起林懷風放在一旁的木倉,雙手緊握住,轉身指著他喊道:“你彆過來,退到門外去!”
林懷風明顯愣住了,“小梨,你這是乾什麼?”
薑梨得再拖延到秦隊長趕到才行,她發狠道:“你覺得我在乾什麼?”
林懷風擰眉思索,同時聽到了屋外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他心裡瞬間明白了,他能設計薑梨和白術,薑梨當然也能設計他,現在他唯一的生路隻能奪了薑梨手裡的木倉,脅迫她當人質。
林懷風賭薑梨這小丫頭不敢開木倉,一邊靠近一邊恐嚇她說:“你這樣單純無害的小姑娘,真殺了人,你這輩子都會活在噩夢裡,乖,把木倉放下來,我說過不會傷害你,你要相信我。”
薑梨不會相信一個冷血的殺人犯的,她警告道:“你不要再靠近了,我真的會開木倉的!”
林懷風不信,趁著薑梨慌亂猶豫之際,猛然撲過去,同一時間房門被踹開,就在林懷風試圖奪取薑梨手裡的木倉時,木倉聲響了,林懷風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前湧出來的鮮血,倒了下去。
薑梨看到了鎮定開木倉的秦隊長,驚魂未定的她後怕的甩掉手裡的土製木倉,再也顧不得了,撲進秦隊長懷裡,嗚咽起來。
林懷風還有一口氣,衝著薑梨招手,秦朝不叫她過去,但是薑梨看到臨時之人的眼睛,她受不了,跑過去趴到林懷風身邊,聽他的臨終遺言。
林懷風說:“真沒想到,你這麼不好騙,可是薑梨,你以為結束了嗎,還沒完呢。”
“什麼沒完?”薑梨問道。
但是林懷風再也說不出話了。
之後,清查了現場,薑梨被秦隊長他們帶回了京市,先去醫院看了被搶救過來並拷上了手銬的三梨,三梨什麼都不願意說,但那都不重要了,昨晚上她跟薑梨的談話和衝突,在二樓的秦隊長他們都聽到了。
薑梨隻是隔著玻璃看了失魂落魄的三梨,確定她沒死就離開了,之後梨齋歇業了幾天,二梨一直陪著她,跟她說:“媽和大姐都想來看你的,被我勸住了,我說你緩過來之後,會回家的。”
出了三梨那樣的事,薑梨現在確實不太想去見大姐和媽,她去市局找過秦隊長,他們說秦隊長忙著收網,並不在京市。
梨齋還是要開業的,這天白舅舅過來了,薑梨看到白舅舅還是很開心的,問舅舅吃飯了沒有,“舅舅,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白禛道:“白術已經死了,白家的任務也完成了,舅舅自己給自己發鑰匙,過幾天去蘇黎世銀行,看看那位古代大小姐,在保險櫃裡給白家留了什麼,之後呢,舅舅打算四處走走,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薑梨連連點頭,“這樣安排挺好的,但是舅舅,你能不能答應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回來過個團圓年呢?”
白禛答應了,“好,舅舅每年都回來一次,不過不一定是春節,可以嗎?”
“沒問題。”隨後薑梨又有點小抱怨,“那個秦隊長,走的時候都沒來跟我打招呼,這破獲了走私團夥案,還有我的功勞呢。”
白禛心裡好笑,秦朝拿著他這些年收集整理的證據線索,給分布在全國的走私團夥的交易點、聯絡人全都連根拔了,多地聯合辦案,確實忙的沒時間,不過他今天已經回來了,用秦朝的身份回來的,應該一會就要來找小未婚妻了。
還真想看看小姑娘看到死而複生的未婚夫,會是個什麼震驚的表情呢,不過他留下來的話,這倆孩子肯定會尷尬,秦朝太重視今天的見麵了,就不破壞氣氛了吧。
白舅舅說:“秦隊長好像回來了,你彆急著去市局找他,他交代完這些天的工作,肯定會來找你,你今天彆亂跑就行了。”
秦隊長回來了,薑梨居然發現自己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心裡很高興,很想見到他。
另外一邊,秦勵文先跟妻子坦白了兒子假犧牲的消息,怕妻子猛然看到本該埋土裡的兒子突然出現會,嚇得心梗,“等會秦朝就要回來了,你控製住情緒啊。”
白玉竹淚光連連,當日思夜想的兒子真出現在跟前的時候,拿擀麵杖狠狠的揍了他幾下。
秦朝護住臉,討饒道:“媽,彆打臉,我一會要去見小梨。”
哦,那是不能打臉,白玉竹看到兒子那張英俊白淨的臉,從小到大都是秦家的門麵呢,她笑著抹掉激動的淚花,“那你快去吧,小梨已經等得夠久了,媽一點都不想等了,就這個月給你們辦婚禮怎麼樣?”
秦朝倒是臉紅了,“不知道小梨願不願意啊?”
“她都願意為你守寡,還能不願意結婚?”白玉竹不相信,催兒子快去找薑梨。
秦朝說:“我總要換身體麵的衣裳吧,那幾套能見人的衣服,都被您收回家了。”
秦勵文笑著說:“我看不用換,就這身製服最帥氣了。”
秦朝一想也是,他就這樣又回了車裡,車速並不慢,路途也不遠,卻總覺得太慢了,可能是這次分開了快半個月,還真挺想那姑娘的。
秦朝照著後視鏡整了整領口,沒有偽裝了,臉上也不再有刀疤,皮膚比大部分男人還要白點兒,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這樣的。
車子停在梨齋的門口,現在正是午後,他看到小姑娘坐在門檻上曬太陽,抓了一把瓜子,正低頭磕的起勁。
秦朝下了車,關車門的聲音驚動了小未婚妻,她抬頭的時候,秦朝也走到了他跟前,他看到小未婚妻猶如見鬼的表情,忍俊不禁的笑了,正兒八經的給她敬了個禮,“薑梨同誌,你好,我是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