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係統隻暴躁了三秒,然後就躲到一邊去,任憑陳漁怎麼叫它,都不再出聲了。
係統對宿主有一票否決權,宿主也可以投訴係統,係統覺得,再待下去自己就要被投訴了,這才迅速溜了。
……
好在陳漁也沒有太在乎它無意中爆出來的兩句粗口,他還在回憶剛剛那種奇異的感覺。
活了這麼多年,雖然從來都沒喜歡過誰,但心動是怎麼一回事,陳漁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最初的時候,他感覺很詫異,可這差異也沒停留多久,就煙消雲散了。
作為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人,會心動才是正常的。葉離對他很好,他的長相又是陳漁喜歡的那一類,日日相處下去,他會感到心動,也是在所難免。
陳漁不避諱自己的感情,卻也不在意,心動而已,多少人看到一副美男出浴圖就能心跳加速,再保守的人,一輩子也會心動好幾次,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承認,他可能是有這麼一點喜歡葉離,但那又怎麼樣,喜歡又不代表一定要做什麼。
係統逃亡了一天,再回來時就發現,它的宿主又變成以往那個平靜又淡然的模樣了,他對葉離的態度一點都沒變。要不是係統能聽到他心裡在想什麼,恐怕所有人都不會發現,他對葉離的感覺已經發生了變化。
坐在陳漁的腦子裡,係統心情很複雜。
像它的宿主這樣的,應該就算是人類中的奇葩了吧?
……
陳漁家的門一直都沒裝好,陳漁也不問,就這麼一天一天的在葉離家住了下去,,病好以後,陳漁又回到了研究所,這回沒人敢再忽視他、明裡暗裡的嘲諷他了,每個人都對他和善的要命。呂東林已經被研究所大義滅親,他的研究員資格被撤銷,連研究所的門都進不來。
不過呂東林現在也沒精力去管這件事,他正在家裡焦頭爛額的準備打官司,原本以為哪怕法庭判他輸,也不過就是賠點錢的事。誰知道,突然之間,他父親的公司也出現了大問題,他父親本人更是直接被警察帶走了。事情發生得猝不及防,他媽媽當機立斷,把家裡的所有錢都用在了疏通打點他爸爸那裡。
但砸進去再多的錢也是於事無補,人家就是不放人,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不是一場無妄之災,而是有人要故意整他們。
一夜之間變成暴發戶的人數以萬計,一夜之間破產清算的人也數以萬計,呂東林知道,這件事背後肯定是葉離的授意,他爸爸進了拘留所,周圍的朋友聽說消息以後,立刻樹倒猢猻散,不再和他往來。
呂東林自己身上也背著官司,他現在沒錢又沒有人脈,幾乎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呂東林恨意滔天,可咬了咬牙之後,他隻能來找他最恨的岑寧求助,希望他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家。
呂東林做好了對岑寧低聲下氣的心理準備,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就被葉離手下的人警告回去了。
呂東林這時候才知道,葉離有多重視岑寧,甚至已經到了派人監視他周圍所有人的地步。
葉離每天都表現的冠冕堂皇,呂東林有些陰暗的想,想必岑寧也不知道,他是被這麼一個掌控欲極強的男人看上了吧,被這樣的男人盯上,他就是想逃都不行,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失敗的人隻能靠自我安慰生活,陳漁根本不知道呂東林經曆了什麼,也不知道呂東林在想些什麼,他正在給自己找投資人。
原本他還想親自告研究所的那些人,但現在,葉離把這件事包攬了,這樣也好,他樂得輕鬆。拿出那份早就寫好的策劃書,陳漁找了幾家靠譜的風投中介,然後把這份策劃書送到中介代理,讓他們幫自己找投資人。
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葉離還覺得不太高興,“找彆人乾什麼?我也是投資人啊,而且我手裡有很多可以用來投資的資金。”
陳漁握著一把菜刀,聞言,他把菜刀戳在菜板上,然後慢條斯理地看向一旁正在給他打雞蛋的葉離,“我找投資人,是為了商業合作。我要找的是商人,願意和我一起把項目價值發展到最大化、獲得最多利益的人。你給我投資,是為了賺錢嗎?”
葉離:“……”
葉離表示無話可說,並往已經加好鹽的蛋液裡又加了一勺鹽,企圖齁死陳漁這個沒良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