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識則勾住她的手:“當時應該直接去找你。”
雲厘直接排除了這種可能性:“那我不會早戀的,我在班裡是出了名的好學生。”
傅識則微揚眉:“早戀不等於壞學生。”
“那時候的我會認為早戀就是壞學生。”雲厘慢吞吞地說出這句話。
見她固執的模樣,傅識則覺得自己可能在和一塊石頭講話。他也不在意,湊近她耳朵繼續道:“那你陪我當兩年壞學生。”
“……直到你高考畢業,就不是早戀了。”
雲厘後知後覺,一團熱氣冒上臉頰,過了片刻,傅識則繼續問道:“那錯過的這幾年,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補上?”
那深沉的雙眸彆有意味,雲厘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手臂靠在她的後背和塑料凳之間,逐漸地扣緊她的腰。
她舔了舔唇,問:“怎麼補?”
“給你補些我們本來會做的事情?”傅識則氣定神閒地問她。
雲厘也沒裝不懂,配合地貼近了他的身體,先問道:“這裡有監控嗎?”
傅識則笑了聲:“沒。”
“好。”雲厘靠近他的唇角:“那補吧。”
……
將近九點,收到雲野信息後,雲厘才想起要送他回校。
戀愛誤事,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忘記了。匆匆和傅識則告了彆,她回家將雲野帶到學校。
回家後,她從雜物堆中翻出了那個小足球,上麵還有著對方畫著的笑臉。
想起今天傅識則說起這件事時蒼白的臉色,過去幾年日夜中他也因此事備受折磨。
她鼻子一酸。
明明這也不是他的錯。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雲厘迫切地想再見到傅識則。她躺到床上,給傅識則打了個視頻電話。
“厘厘。”
接通後,手機直接傳來他的聲音,音量恰好,繾綣得令人酥麻。
雲厘忙抬頭看了眼房門,爬起來找了耳機戴上。
傅識則已經在寢室裡了。他剛洗完澡,毛巾掛在發上,幾縷發遮了眼,還有成粒的水珠順著發絲流下。
“……”
雲厘視線往下,他上半身壓根沒穿衣服。鏡頭隻拍到了分明的鎖骨處,但半隱在毛巾中的肩部仍引人遐想。
雲厘:“我掛電話了。”
傅識則原本低頭在擦身上的水,抬頭看了鏡頭一眼。
他沒開大燈,台燈聚焦的亮白燈光打在他眼角,布滿濕氣的黑眸帶點困惑。
“……”
傅識則:“不視頻了麼?”
這畫麵看得雲厘臉紅,她憋了幾個字:“你衣冠不整。”
傅識則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白毛巾占據了畫麵的大部分,能看見他的下巴和晃動的碎發。
傅識則心裡失笑:“那你等會兒。”學著她的口吻,他肅然道:“我整整衣冠”
他沒有掛電話,站起了身,手機被壓在下方的毛巾直接帶倒。
雲厘原先隻看見他鎖骨處,等他將手機扶起來時,她看見他淡淡的臉懟在鏡頭前,此刻整個上半身都是赤.裸的,下半身穿了條寬鬆的黑色睡褲。
“……”
傅識則慢慢地轉過身,在衣櫥前拿了件白色的T恤,套在身上,坐回到鏡頭前,邊擦頭發邊說道:“整好了。”
“……”
莫名的不服輸湧上來,雲厘故作鎮定道:“你寢室不是沒洗手間嗎?是去樓層裡的洗澡間?”
傅識則似乎在思索她說這句話的目的,數秒後,懶洋洋地嗯了聲。
雲厘繼續道:“那你剛才是光著膀子從走廊走回來的?”
“……”
雲厘蹙眉道:“上次你帶我去,博士樓是混寢的,而且有人會帶女朋友過去。”她話裡已有不滿:“你是覺得被她們看到沒關係嗎?”
“不是。”傅識則頓了下,似乎覺得這個回答不夠準確,又補充道:“我沒有。”
雲厘哦了聲,慢慢地問道:“那你是回了寢室後,特意脫了上衣和我視頻?”
“……”
她的眼睛直直看著鏡頭:“然後……”她故意將調子拖長:“又裝模作樣地去穿上嗎?”
傅識則這會兒回答什麼都不是。他低低地笑了聲,不搭理雲厘,自顧自地擦著頭發。
沒想到這次她直接識破了傅識則的小計倆,她頓時有些輕飄飄的,笑道:“這次說不過我了。”
傅識則示弱地嗯了聲,頓了幾秒,抬眸看她一眼。
擦完發後,傅識則將毛巾掛在架子上。他將手機放在枕頭前,自己的半張臉埋到枕頭裡,發絲仍濕漉漉的,眸望向一旁的書,像隻懶散的貓。
雲厘盯著屏幕中的瞳仁,真切地感受到對彼此已經沒有絲毫保留。
許久,她不受控地說道,“愛你。”
傅識則枕著的下巴挪了挪,將上半身稍微撐直了點,對著鏡頭懶懶地說了一聲。
“愛你。”
隨後,又直接趴下,看著旁邊的書。
雲厘忍不住又道:“愛你。”
傅識則視線沒往鏡頭看:“想說多少次?”
雲厘:“可以說多少次?”
傅識則勾唇:“都可以。”如他所言,他回應她剛才說的話。
——“愛你。”
愛你的話,你想說多少次,都可以。
想讓我說多少次,也都可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