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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理漫無目的走了好久,最後莫名其妙走回了家裡附近的便利店。
這時,肚子終於咕嚕咕嚕起來。
她走了進去,挑了好些東西,在要付錢的時候,笑容凝固。
——她掏了個空。
“咕咚。”
鬱理咽了口口水,艱難地把東西放回原位,走出便利店,在便利店門口的座椅旁埋頭蹲下。
嗚,好餓。
突然,鬱理察覺到有人停在她的麵前。
鬱理現在已經有點低血糖了,腦子運轉速度很慢。
她以為是她擋住彆人的道了。
她忘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存在擋道之說。
鬱理頭都不抬,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慢慢往旁邊挪去。
男人不耐煩的“嘖”一聲,沒好氣道:“大小姐你這是鬨哪出?”
嗯?聲音有點耳熟。
鬱理慢悠悠地抬起頭,一下子被路燈晃了晃眼。等緩過來後,瞧見男人背著光低著頭,乖順低垂的黑發遮住他冷峻的眉,那張熟悉的輪廓逐漸清晰,俊美的臉映入眼簾。
鬱理眨巴眨巴眼睛,反應緩慢的“啊”了一聲。
接著歡迎道:“你回來了啊!”
禪院甚爾沒有回答,他這才看清少女狀態其實並不好,臉色異常蒼白,嘴唇乾澀,也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變成現在這樣。
鬱理執著的跟禪院甚爾對視著。
時間流逝,沒人眨眼。
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比賽。
鬱理沒有眨眼,但是眼底裡逐漸湧現出委屈的情緒。
禪院甚爾率先放棄。
他原本就沒打算跟大小姐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他隻是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變成這麼要死不活的樣子。
禪院甚爾蹲了下來,語氣有些變扭的緩和道:“發生了什麼?”
鬱理沒有說話,隻是固執的盯著他看。
看著一直不說話,就這麼蹲著雙手抱膝盯著他,眼角逐漸變得泛紅的鬱理。
禪院甚爾心底裡煩躁不已,他實在難以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讓平時這個每天隻懂得怎麼享受生活吃什麼玩什麼的大小姐,變得如此破碎。
他想找到那個人,或者事,解決掉。
大小姐就應該繼續每天樂嗬樂嗬的生活。
因為心裡太過煩躁,所以乾脆的想把造成這一切的源頭給乾掉。
禪院甚爾是這麼想的。
禪院甚爾把那個任務做完之後他就不知道去哪了,按著以往的日子跑去賽馬場賭,不出意料的又輸了。
但這次他總覺得不得勁,所以錢還沒輸光,就出了賽馬場。
他一瞬間不知道他該去哪去乾嘛。
然後他習慣性的打開了手機,點開了跟大小姐的聊天頁麵,然後發現——
大小姐從周五晚到周六晚上,都沒有給他發過任何一條消息。
這不正常。
很不正常!
以大小姐的活潑程度,就算是跟他住一起的時候,她也會想起啥發啥的。
每天沒有斷過。
與其說分享,不如說把他的手機號碼當成了樹洞。
一個隻會接收不會回複的樹洞。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腦子裡想著關他屁事,身體卻已經行動起來在趕回去的路上。
到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禪院甚爾站在路燈下,吸著煙,看著黑漆漆的那戶窗。
他有鑰匙,但是不敢進。
在他還猶豫不決,地上散落了一堆煙頭的時候,他看見大小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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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萬千,現在要解決的還是當下,要哄好大小姐乖乖回家。
禪院甚爾皺起眉頭,這時,他突然回想起大小姐最後對他說的話。
他閃過一個想法。
不會吧?
禪院甚爾磨蹭著手指,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半響,聲音沙啞試探性地說道:“嗯……我回來了……?”
鬱理沒有注意到對方不確定的語氣,笑得十分開心的“嗯”了一聲,“歡迎回來!”
禪院甚爾心裡一動,緊緊繃著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看向鬱理的眼神堪稱溫和。
算了......
我投降了,大小姐。
他暗聲咋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