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孔時雨眼神死了。
他覺得他眼睛瞎了。
他想穿回去之前,搖晃醒因為太過於好奇而跟著這對狗情侶後麵的自己,讓他清醒點!
快跑!前麵可是深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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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到他們還在甜品店的時候。
因為交易已經完成了,雙方也談妥了之後的合作事宜。
鬱理因覺得這裡的甜品並不好吃,就想離開了。但她又不想那麼快回家,畢竟小惠還在家裡努力學習呢。(笑)
她撐著下巴,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子,陷入了思考。
餘光撇見身旁正在跟孔時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禪院甚爾說道:“說起來,甚爾是不是喜歡泡在賽馬場來著。”
這個問題孔時雨會,他搶答道:“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他就沒有停止過邁進賭馬場的腳步。”
想起對方的賭運,孔時雨嘲笑道。
“這家夥就是傳說中的人菜而不自知,賭運賊差,基本沒贏過,每次輸得錢包空空才出來。”
“誒——”
鬱理拉長語氣,眼神微妙的打量著正對著孔時雨呲牙咧嘴的禪院甚爾,緩緩搖了搖頭道:“確實,我第一次見他就是在賭馬場附近,輸得錢袋空空還想賺點外快繼續呢。”
禪院甚爾眼神飄忽,訕訕一笑,腦子迅速轉動,想要試圖為自己挽救一下。
他突然想起自己出任務後控製不住自己的腿,自主的往賭馬場去了,雖然還算是有理智,在輸得錢袋又要空之前,艱難的轉身走人。
所以他就算到現在……銀行卡也沒留下多少錢……
想到這,他瞬間啞言。
“要不……”
鬱理想起對方那次擁有50%幾率可以選中抹茶味大福,最終卻還是中獎了的那一次,看他的眼神更微妙了,語氣帶上了幾分真誠,開口勸阻道:“甚爾你還是戒賭吧。”
說完鬱理默默地點點頭,覺得自己的這個提議很不錯。
禪院甚爾:“……”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瞬間福至心靈,看著大小姐的表情就想到了那次芥末大福事件,以及此時代入上大小姐這張臉的“你好菜”表情包。
雖然但是……
禪院甚爾還是強撐著嘴硬道:“其、其實我還是有贏錢的……”隻不過輸多贏少罷了……
孔時雨回了他一個“你要不要想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的鄙視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禪院甚爾的拳頭又硬了。
鬱理摸著下巴思忖道:“要不我每個月陪你去一次吧。”
她對這類活動沒什麼興趣,也不清楚為什麼甚爾他會有這樣的興趣。
嗯……或許是因為菜所以愛玩?
不過她想著禪院甚爾好像並沒有過多的愛好,如果連僅僅隻是單純把兜裡的錢灑出去(bushi)這個愛好都不能滿足的話——
好像有些過於苛刻了。
想到這,鬱理提議道:“反正待會我也不知道去哪好,所以一起去賽馬場吧~”
禪院甚爾:“啊?”
孔時雨也聽呆了。
一方麵,他都不知道這個小富婆、除妖師兼咒術師,是怎麼突然就要去賽馬場的。
另一方麵,他轉念想了想,這不就是縱容了嗎?!
對方還願意陪著他去浪誒!
孔時雨此時莫名覺得有點酸了。
而對於早已習慣大小姐這想一出是一出,並在對方提出這個提議時,心就各種意義上心癢起來的禪院甚爾眼睛一亮,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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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情,出於什麼想法,孔時雨莫名其妙的跟在他們兩個的屁股後麵,來到了賽馬場。
因為今天是休息日,來這裡的人很多。
禪院甚爾眼神很好使,掃視一眼,立馬就找到了空位,牽住鬱理的手就往那邊一帶。
等他們坐下後,孔時雨就看見——
禪院甚爾伸手往掛在他身上的醜寶嘴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個粉粉嫩嫩的保溫杯,上麵還印有貓爪這些可愛的圖案。這如此可愛的保溫杯出現在他手中,有著很強烈的違和感。
孔時雨眼角抽了抽。
又見他把保溫杯擰開,遞給他旁邊的鬱理,溫柔的(?)輕聲道:“牛油果奶昔。”
孔時雨瞳孔震驚。
語畢,他再次把手伸進了醜寶口中,邊掏邊問道:“還要吃東西嗎?”
見鬱理搖頭,他把掏出的遊戲機放進她手上,然後極為自然的從自己兜裡拿出一條手帕,輕柔的幫她擦拭乾淨唇邊喝東西殘留下的泡沫。
孔時雨瞬間換上了驚恐的表情。
禪院?!禪院甚爾你怎麼了!!!
為什麼那麼熟練的照顧人啊喂!人設崩啦!!!
還有,為什麼你身上會出現手帕這種東西啊!
他猛然起身上前把鬱理擋在身後,目光深邃凝重,深吸一口氣,厲聲說道:“他可能中了不知名的術式,要小心!”
鬱理:“?”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一臉“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看著孔時雨,一邊把緊握著的拳頭往他臉揍去,一邊不耐煩的說道:“滾。”
孔時雨不慌不忙的躲開禪院甚爾並沒有認真揮過來的拳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什麼!原來不是中了什麼奇怪的術式嗎?!”
見到禪院甚爾的臉色越來越沉,孔時雨瞬間清醒過來,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立馬回到位置上坐好。
好在,鬱理這時候開口轉移了禪院甚爾的注意力,“我選好了。你們抓緊點,馬上要開始了。”
聞言,禪院甚爾立馬開始選號。
孔時雨鬆了口氣,也隨意選了個。
等三人都選完號後,賽馬比賽也開始了。
矯健的馬匹敏捷的向前衝去,皮毛下的肌肉因跑動而產生了起伏。
幾乎所有人都用熱切的目光關注著比賽——
希望他們所選擇的馬能贏。
孔時雨餘光看見鬱理低著頭,他轉頭看過去,發現她正低著頭打著一個——
乙女遊戲?!
“鬱理小姐沒什麼興趣嗎?”他問道。
問完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對方明顯是陪禪院甚爾玩的,對賭·馬這種事情本身就好像沒有什麼興趣。
他立刻怯生生道:“抱歉,我問了個蠢問題。”
對方眼皮都沒抬一下,看樣子是根本沒注意到他說的話。
孔時雨:“……”行吧……是他不配
很快,駿馬飛躍過了終點,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
一時間,場裡充滿了歡呼聲與哀嚎聲。
不出所料的,禪院甚爾“嘖”了一聲,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一看就是跟他一樣沒中的孔時雨,隨後目光落到了還在低頭打著遊戲,沒受周圍環境一點影響的鬱理。
他不經想起,第一次與對方見麵時,她跟著他進了賽馬場贏得了個腰纏萬貫;她跟著他去打柏青哥時、抽獎……
大小姐好像……運氣一直很不錯的樣子……?
他這麼想著,好奇地問道:“大小姐買了幾號?”
鬱理目不斜視的說道:“5號。”
“已經出結果了,應該贏了吧?下一場幫我下個2號吧。”
禪院甚爾和孔時雨被她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自信樣子給震住了。
5號……確實是中了來著……
鬱理沒聽見他有回話,有些奇怪地抬起頭望著他,歪了歪頭詢問道:“難道沒中嗎?”
難道她今天脫歐了?
“不……中了……”
禪院甚爾的心情有些複雜,對方那副完全不覺得自己運氣好有哪裡不對,並以相當坦然的姿態散發出王者的氣息。
怎麼說呢。
就,真他媽帶勁。
而另一邊,孔時雨也被鬱理雲淡風輕的王者氣息給震到了。
這就是歐洲人的自信嗎?!
然而另他更震驚的是——
鬱理睨了禪院甚爾一眼,神色平淡,語速從容不迫道:“今天放心玩,我用的是你的錢下的注,今天你錢包輸沒了,我這邊還幫你兜著底呢。”
她頓了一下,然後輕笑了聲,道:“放心玩吧,有我呢。”
禪院甚爾、孔時雨:“!!!”
禪院甚爾目光怔愣的看著鬱理,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胸口,耳根處泛起著會讓人心慌的熱意,身邊好像浮現出一個“dokidoki”的心動音效。
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眼睛要瞎掉了的孔時雨:“……”
禪院甚爾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側過頭,聲音略顯乾澀的回了個“好”字。
跟他對上了視線,兩人麵麵相覷了好一會。
最終,思索了幾秒,孔時雨偷偷咽口水,語氣深沉而鄭重道:“請問我能加入你們嗎?”
長得漂亮又有錢,還寵人,運氣又好…….
等等等等的優點他僅僅見到她一天不到的時間,已經能脫口而出鬱理好多優點了。
他看到禪院甚爾的美好生活,他酸了,他也不想努力了!
禪院甚爾眯著眼睛,冷哼一聲,像盯住獵物蠢蠢欲動的野獸般看著他。
“滾——”
他37度的嘴,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孔時雨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心裡可惜了片刻後,又興高采烈地——
跟著鬱理買了2號。
行吧,既然加入不了他們,那他就隻能跟緊歐皇的步伐賺點零花錢來安慰一下今天受傷的自己了。
而禪院甚爾選擇倔強地靠自己,結果嘛……
事實證明,非酋與歐皇之間差的可不止一點。(微笑)
不過令孔時雨沒想到的是,禪院甚爾看著自己日漸空虛的錢包,選擇早早的收手。
此時的孔時雨正處於沉迷跟著歐皇混,有肉吃的快感中出不來呢。
所以孔時雨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就走了?!”
他感覺現在自己勢頭很足,還可以贏更多!
看見禪院甚爾才五點就打算走人了,他覺得不可思議。
禪院甚爾點點頭:“幫我看著大小姐一會,我去兌獎台把錢換出來。”
孔時雨看了眼不知不覺睡著的鬱理,又抬頭望著禪院甚爾的背影,嘖嘖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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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動作很快,這過程來回不過五分鐘。
他回來的時候,孔時雨還在聚精會神、神情緊張又激動的看著比賽。
禪院甚爾把東西收好,塞進醜寶的口中,蹲下身子,剛想把鬱理抱起來的時候,鬱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要回家了嗎?”她揉了揉眼睛說道。
禪院甚爾本來清冷的麵容柔和起來,眼眸微微下彎:“嗯,要回家了。”
“所以大小姐要繼續睡……”嗎?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
鬱理打了個哈欠,決定再小小地眯一會,所以她伸出雙手攀在對方的肩頭,試圖將自己埋進蹲著的禪院甚爾懷裡。因為她的這個動作,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瞬間拉近,她的呼吸拍打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