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覺得自從那個男人出去一趟,沒幾天就回來後,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他看著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家一天的禪院甚爾一臉凝重。
那個男人跟鬱理之間的氣氛感覺變得怪怪的。
那種氣氛就像是什麼呢?
他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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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和剛放學結伴而行的學生,走過這條路的行人腳步都會放緩,目光多少都會徘徊在兩側的食物店上,內心不斷充滿著糾結。
看著排著一條小隊的炸漢堡肉店,鬱理一手顫顫巍巍的想往兜裡掏錢包,又很快被她的另一隻手摁住了。
不行!
最近她因為禪院甚爾做的飯菜實在是太過好吃,她經不住誘惑多吃了很多。而且她現在完全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自己基本上坐在原地不用動彈,想要的東西就會被禪院甚爾、禪院惠或者是醜寶拿了過來。
她這段時間極其墮落,沒有進鍛煉房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樣吃得多,並且不動彈、不運動的日子導致她體重增加,怎麼想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他們父子兩個集體對於她長胖了這個事實表示“你在說什麼?”。
雖然她之前並不是很在意她體重的變化。
但是——
作為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很難對於自己一下重了十斤的情況而毫無波瀾吧!
小區域範圍內的體重變化,鬱理是無所謂的,但是那可是十斤!(震聲——)
看著剛剛炸出來的、散發著香氣的、金燦燦的漢堡肉,鬱理咽了咽口水。
不行!
鬱理在心中認真地搖頭想。
她可是要減肥的人!
不能吃這些高熱量的油炸食品,應該吃更有營養且健康的——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沙拉店,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笑著向她揮了揮手。
鬱理看著毫無油水,看起來乾巴巴的雞胸肉,以及水煮各種蔬菜製作而成的沙拉,那副看起來就低脂,沒有一點食欲的樣子……
她握著錢包的手一頓,果斷地轉頭掏錢買了份炸漢堡肉。
——對不起,她還是不要指望著控製食量這種減肥方式了,還是乖乖的去運動吧。
看了個全程的禪院甚爾、禪院惠:……
出門前堅定的高喊著要抵製住誘惑,她一定要減肥,到現在出門不過十分鐘,立刻就舉白旗投降。
禪院惠並不意外。
隻是……
禪院惠看到禪院甚爾忽然上前幾步,拉住鬱理拿著漢堡肉的手,彎腰低頭,三兩下就把她才咬了沒兩口的漢堡肉給吃了個光光,吃完還對她挑了挑眉,雲淡風輕地評價道:
“嗯,很好吃。”
禪院惠露出了半月眼,一臉無語的看著最近一直在作死的禪院甚爾,而突然被虎口奪食的鬱理反應過來後,臉頰微鼓,啪的一下用雙手拍住他的臉,用力過大,他的嘴嘟成了鴨子嘴的樣子。
“我才剛吃了兩口,都沒吃過癮!”她咬牙切齒,手開始把他的臉往兩邊扯。
“嘶——大小姐痛痛痛……”
她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去給你買一個!”
她這才鬆了手,然後用腳踢了踢禪院甚爾催促。
禪院惠看見——
禪院甚爾在排隊的時候,用手摸了摸剛剛被扯的地方,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邊嘟囔著“下手真重”,一邊又笑得傻兮兮怪惡心的。
禪院惠:“……”
看著男人那惡心的表情,他抽了抽嘴角,隨後下意識的上前幾步抬手,用他那小小的身子把鬱理擋在身後,目光銳利的盯著那個男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對方好像對鬱理有著什麼不好的想法。
盯——
禪院甚爾朝他揚眉望去,眼裡含著笑意,微抬下巴,挑釁的對他扯了扯嘴角。
禪院惠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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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臭老爸帶著醜寶去工作了。
今天禪院惠隻用上上午的課,所以他上完課就可以回家了。
也就是說——
他今天久違的有機會跟鬱理獨處!
這麼想著,禪院惠不似在學校冷冰冰的高冷樣子,此時正做出與他的形象完全不符的舉動——
蹦蹦跳跳著,嘴裡還小聲哼唱著輕快的歌曲,快步的蹦回了家。
一開門就對上鬱理那雙仿佛散發著“bingbing”小星星的茶色眼睛。
禪院惠眨巴眨巴眼睛,平複了一下被突然嚇到而跳得慢了一拍的心臟,問道:“鬱理……怎麼了?”
鬱理把手機舉到他的麵前,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摩拳擦掌道:“小惠,我們來做pizza吧!”
禪院惠往後退了一步,把手機裡打開的頁麵看清楚後,點點頭:“好啊好啊!”
感覺不是很難的樣子,可以試試。
不過……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鬱理。
鬱理她……會做料理嗎……?
禪院惠盯著正往盆子裡倒入麵粉,臉上嚴肅,嘴裡還嘟囔著做披薩步驟的鬱理,他有些遲疑的想道,
——應該問題不大……吧?
過了好一會之後,禪院惠滿臉凝重的看著把麵團揉得硬得不行的麵團。
不,這問題好像有點大。
禪院惠趕緊上手加水進行補救,看著被他補救回來的柔軟又有韌性的麵團,他大大的鬆了口氣,甜甜的對鬱理誇獎道:“鬱理好厲害,麵團揉得很棒!”
鬱理得意的一手叉著腰,一手給他比了個“v”的動作。
隨後禪院惠把麵團擀成圓型。
接下來就隻剩下佐料和放進去烤箱烤這兩個步驟了。
於是鬱理就開始在它上麵放佐料。
禪院惠想,這一步這麼簡單,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而事實也是如此,鬱理像模像樣的擺放好佐料。
禪院惠看著已經成型的披薩,暗自鬆了口氣。
接下來把它放進烤箱就行了。
誰知,鬱理盯著那份已經做好隻差最後一步的披薩,摸著下巴思考道:“感覺還差點什麼呢……”
思考片刻後,她的眼瞳微微睜大,捶了一下手心說:
“我知道了,是奶油奶油~它還不夠漂亮,要用奶油裝飾一番才行!”
“誒?!”禪院惠眨巴眨巴豆豆眼。
他看著已經在查看奶油怎麼製作的鬱理,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語道:“有披薩……上麵要放奶油的嗎?”
但是在看到鬱理興致勃勃的開始製作起奶油的樣子,作為還是小孩子的禪院惠表示,既然打不過,就要加入。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披薩是要加奶油的,但是不阻止他們創新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