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打發蛋清真的很好玩(小聲——)
他們兩個做著做著,不知不覺就忘記了原本他們隻是在做披薩這件事情。
開始用打發好的奶油還是玩鬨。
兩個人像打雪戰一般,以奶油為武器,向對方投擲。
“pia~”
一坨乳白色的奶油正中了剛進廚房找人的黑發男人腦門上。
“耶!我打中了!”
禪院惠興奮的喊道。
隨後他才看清自己打中的是誰,身體猛然一僵。
“我才沒有被砸中呢~”鬱理洋洋自喜道:“小惠想騙我,看招!”
“pia~”
又一坨乳白色的奶油砸中了黑發男人的臉上。
剛砸出手後才看清情況的鬱理僵住了。
奶油慢慢在男人臉上滑落。
禪院甚爾那看不出什麼思緒的綠眸由上而下的俯視著他們,一瞬間可怕的氣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鬱理反應迅速,上前一把撈過禪院惠,把他推到禪院甚爾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很是沉重的說:“小惠,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呢?”
突然被拎出來擋刀的禪院惠:“???”
半響,他僵硬地對著麵無表情的禪院甚爾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艱辛的說:“——這都是誤會!”
“你聽我狡辯!”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勁的禪院惠瞬間死目:“……”
完了……哈哈……
禪院甚爾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般,深綠眼瞳內的思緒難以讀懂,他沒有理會臉上粘上的奶油,手似是微微而起。
像是預知到即將發生到某個未來般,禪院惠默默的閉上眼睛抱頭蹲下,試圖減輕自己即將受到的暴擊。
他頭上一重,很快就又輕了。
誒?
沒有想想中的疼痛,隻是被他的大手一壓,隨後男人的手就離開了。
禪院惠迷茫的抬頭張望,就看見他雙手捧住了一臉無辜鬱理的臉,垂眸與她對視好一會後,忽然低下頭去,伸出他的舌頭把沾在她臉頰上的奶油給舔掉了。
禪院惠:“???”
禪院惠:“!!!”
臭老爸又要挨揍了!
鬱理:O.O?
鬱理:=-=……
鬱理感受到臉上的濕潤,愣了一下,短暫的迷茫過後,眼裡滿含著難懂的複雜與深邃。
她眼神微妙的打量著眼前正用著灼灼目光看著她的禪院甚爾,吞吞吐吐道:“甚爾……你知道的吧?”
因為現在自己的臉確實很臟,所以對於他的舉動並沒有什麼反應。隻不過……
她看著眼露不解的禪院甚爾,補充道:
“我每天都有好好塗防曬的。”
“也就是說,你剛剛舔的那一口,可能把我的防曬也填進去了。”
鬱理定定的看了禪院甚爾好一會,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安慰道:“——沒關係的甚爾,如此少量應該不致死。”
“而且,你還是快去洗一下臉吧,現在怪醜的。”
禪院甚爾:“……”
他沉默了一下,隨後一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一手按在了她的後頸上,低頭不輕不重地咬了口她的脖子。
鬱理痛呼一聲,連忙把他推開。
她捂住脖子,因疼痛而水汪汪的茶色眼睛瞪了他一眼,手微微一動,禪院甚爾“砰”的一聲後腦勺著地,倒在了地上。
聽那響聲,就知道肯定很痛。
禪院惠縮了縮脖子想道。
鬱理氣呼呼的走了過去,用腳輕輕的踩在他的胸膛上,然後稍微用力的壓了壓,隨後對他冷哼一聲,走出了廚房。
過了一會,禪院甚爾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散去,他沒有起身,而是捂住剛剛被鬱理踩到的地方,呆呆的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麵色肉眼可見的染上了紅暈。
他舌頭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神色暗了幾分,勾起嘴角,眼神裡浮現出興奮和禪院惠看不懂的情緒。
在旁邊默默的看完了這一切的禪院惠見狀,突然渾身起雞皮疙瘩,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廚房。
走出了廚房後,他小聲的鬆了口氣。
隨後腦海裡浮現出男人剛剛的表情,禪院惠手抵著下巴,臉色凝重的想道。
——臭老爸他好像變態了!
-
時間久了,不對勁的地方也多了。
禪院惠喜歡給鬱理喂食,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
“好耶,今天是吃牛排!”
“大小姐張嘴。”
“誒?哦。”
鬱理嘴巴鼓鼓的嚼著東西,她才剛咽下去,下一刻,切得大小適中的牛排又送到嘴邊。
自此,鬱理實現了不用手就能吃飯的懶人完美生活(bushi)。
平時放學回家時,隻要鬱理沒有出去玩,都是他陪著打遊戲,但是現在——
“甚爾,你動作能不能快一點!”
“還有,注意一下地下,那個地方明顯有個機關不能踩!”
“嘖,囉嗦死了。”
……
“你再不聽指揮試試!”鬱理一個手刀劈到了他的頭上。
“……知道了。”
之前都是他幫鬱理吹的頭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禪院惠看著嫻熟的幫鬱理吹著頭發的禪院甚爾。
他眨巴眨巴眼睛,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
還有很多事情,他數都數不完。
他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沉思著。
“小鬼,發什麼呆,趕緊跟上。”
這時,禪院甚爾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邊,他有些茫然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間忘記自己剛剛在乾什麼。
看著前方雙手插兜,一臉不耐煩看著他的禪院甚爾,以及他前方聽到禪院甚爾的話也跟著停下,側過身子用詢問的眼神望著他的鬱理。
禪院惠嘴唇蠕動半響,隨即淺然一笑,撒開小短腿跑了上去。
“來啦——”
雖然他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但是好像——
這都不重要。
現在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