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他的胸膛,但他不為所動。
他緊緊擁著她,吻著她甘甜的香唇,輕輕的咬/磨著,讓她的唇覆蓋上他的氣味。
這次的吻是鬱理製止住的,原因無他,他把她的嘴唇咬破了,讓停還不停。
鬱理捂住了她的唇,眼神滿是控訴。
甚爾伸出手想要繼續,卻把被她抓住,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拇指,手指溢出了些許鮮血。
注視著拇指上的殷紅,他像是不可控製的伸出舌頭把血卷進嘴裡。
對著一臉氣鼓鼓的鬱理,軟下聲音,有些委屈又有些忿忿:“他用舌頭舔過你的嘴唇。”
“……它不是人。”
“可是它舔過。”
“……”
鬱理沉默了,這才意識到他這反應好像是吃醋了,而且非要說性彆的話,那隻貓妖確實是男性。
雖然,在她的眼裡,他隻是它。
但轉換一下身份,如果她是甚爾的話,她隻會比他現在鬨得更過分。
好吧。
“不許再咬我!”
瞬間理解了對方的鬱理也不生氣了,她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重新吻了上去。
……
甚爾眼底裡儘是滿足的喟歎,他俯身舔掉她嘴唇邊遺留的水嘖,她紅潤的唇瓣像帶露的花朵,他摩挲了一下,隨後從口袋裡掏出濕紙巾,把她輕輕擦拭著嘴巴。
鬱理氣息有些不穩,白皙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他沒忍住,低頭克製的在上麵蜻蜓點水了一下。
他把鬱理打橫抱了起來,她雙手習慣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對方溫熱的鼻息撲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本來就有些發熱的耳朵更熱了。
他把她抱進不遠處的一個公園裡,找到一張椅子把她放下,幫她理了理散落的頭發彆致而後,聲音低啞:“我去處理一下一直跟在身後的尾巴。”
她這副樣子他可舍不得讓人看見。
鬱理眨了眨眼,若無其事的向某一個方向瞟了眼後,緩緩的對他點了點頭。
甚爾把她的手機掏出,放到了她的手上,就匆匆離開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一會,不知道為什麼他非要單獨處理,但還是尊重他的想法,她聳了聳肩,打開手機玩了起來。
不過沒過多久,她就發現頭上投下了一道陰影。
她掀起了眼皮,看到眼前站著一個金色的少年雙手插兜,以銳利的審視目光打量著她。
鬱理盯著他的金發一會,很快的錯開了視線,繼續低頭玩手機,並不理會。
雖然是金發,但是沒安德魯和花玲好看。
所以她沒打算理會。
“臉確實長得不錯,身材也還可以。”
“嘖,但比你長得好、身材好的女人多的去了。”
“真不知道甚爾怎麼喜歡你的,難道是因為你很好/操?”
對方過於露骨的視線以及話語讓鬱理眉頭一皺。
就算是在美國讀大學的期間,美國人說話有時候過於露骨、口無遮攔她也是遇見過不少,但是遭受對象都不是她,再加上大學裡大多數都是高素質人群,所以讓她長這麼大沒被彆人這麼說過。
“你有病?”
“哈?!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的?!”
“甚爾他怎麼沒調/教好你?”
鬱理:“……”
啊,是認識甚爾的那一群人……
確定了,他絕對是禦三家之一的一員。
她從來不會跟腦癱交流,所以她選擇撥通報警電話。
“喂,跟你說話你就得回應我!突然的打什麼電話!”
說著,他挑著眉,滿臉煩躁不耐的伸手想搶走她的手機。
誰知,眼前這個穿著無袖白色連衣裙的淺茶發色少女,輕描淡寫的撇了他一眼後,他就動不了了。
禪院直哉:“???”
他又嘗試使勁,卻還是紋絲不動。
禪院直哉瞪大了眼睛,驚恐道:“喂!女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
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一絲的咒力痕跡。
但他確實是動不了。
“喂!說話!”
見對方不理會他,他大聲嚷嚷。
“喂,你好,我想報警,我被人騷擾了,地址是XXXXX……”
“嘖,你報什麼警!給我掛斷!”
“嗯,是的,沒錯。我已經控製住了,請不要擔心,儘快安排人過來就好。”
“我·說·讓·你·掛·斷·電·話——!你這個混……!”
接下來禪院直哉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他被黑發男人緊緊拽住頭發,男人臉上像是摸了一層寒霜,盯著他的綠眸異常的詭譎陰鬱,渾身上下散發著涼洌殺氣。
“甚爾!”雖然意識到危險,但還是莫名興奮的禪院直哉高興的喊道。
“嘭。”
“大小姐,他還對你說了些什麼?”
他的聲音很冷,就算是對著她說話時想要緩和下來,但還是失敗了。
鬱理沉默:“……”
她複述不出來……
“嘶,乾嘛啦——我跟你說甚爾,你這麼調/教女人是不行的,你看她這副模樣!”
“嘭。”
“嘭。”
“嘭。”
甚爾麵無表情的拎著他的腦袋砸在一旁的路燈柱上,禪院直哉的臉上瞬間鮮血淋漓,浸濕了他的雙眼。但這隻是開始——
黑發男子毫不留情的支起膝蓋朝他的腹部襲去後,不管他的反應,在一手攥緊他的頭發讓他抬頭的同時,另一隻手向他砸去。
禪院直哉說徹底不出話來了。
黑發男人像是覺得很不夠,還想繼續。
“甚爾。”鬱理搖搖頭,阻止道:“夠了。”
“可是……”
他皺著眉,不是很情願就這麼放過他。
“為了一個腦癱去警局吃扒飯,並不值得,就算是警察廳的豬扒飯確實還挺好吃的。”
雖然她也不爽,但如果要報複,不應該在這明晃晃的場所。
主要是因為她剛剛報了警。
鬱理冷漠轉眸看了似乎已經昏迷了的禪院直哉片刻後,轉移視線看向甚爾,她緩緩朝他張開了雙手,忽而眉眼彎彎,茶色的眼眸似是被揉進了星辰,將他心底某個陰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也暖暖的。
“要抱抱嗎?”
甚爾突然理智回籠,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變得越來越快,拎著禪院直哉的手驟然一鬆,嘴唇蠕動了半響,才沉聲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