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反正他一向拿她沒辦法。
喜歡也好,占有欲也罷,對於他來講沒差。
……
許久後。
“大小姐,”黑發男子翻了個身,垂下眼眸看著身下的淺茶發色少女半響,牽住她的一隻手貼在他的嘴邊,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綠眸中透出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期待,聲音低啞道:“我能現在兌現獎勵嗎?”
“……好——?!”
隨著她的語音的落下,鬱理忽然被抱起,失重感傳來,她習慣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想要說的話語消失在他的唇中。
他將她抱進衣帽間裡。
……
“你什麼時候買了這件衣服的?!……等、等一下,我不想看!”
被哄著站在全身鏡前讓她瞧瞧穿上這裙子什麼效果的鬱理捂住臉,喉嚨裡溢出滿是氣惱的呻//吟聲。
“唔……醜·死·了!”她就不應該被他美□□惑到的,這什麼鬼衣服啊!難·看·死·了!
她清甜的聲音蒙上了鼻音和沙啞,聽起來像是小奶貓在哼哼唧唧撒嬌般。
“明明很好看。”
果然很適合她。
當初他隻是稍微在腦海裡描繪了一下大小姐穿上這一條裙子的模樣,他的血液就滾燙得驚人。
這條小裙子被她穿得,舉手投足間都是不自知的風情,很好的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美得理所當然。
他閉眼吐了口濁氣,手又收了幾分的力,從背後緊緊抱住她,低頭吻了吻纏在她臉側有些汗濕的秀發。
理智到底是何物?
他此時此刻並不清楚。
鬱理:“……?!”
於是,黑發男人看著鏡子裡淺茶發色少女有些暈乎乎,卻還惦記著對他罵罵咧咧的模樣,舔了舔唇,滿足的笑了起來。
嗯,反正他聽不懂英文,就當作她是在說著好聽的情話好了。
這情話真動聽。
他現在的心情過分糟糕的愉悅慘了。
-
第二天,早上六點,高專。
五條悟被電話鈴聲吵醒,他看都沒看,臭著一張臉接了電話,語氣極度不好:“誰啊!”
“我,鬱理。”鬱理並沒有被他的大嗓門給嚇到,反而是從他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就像是有所預感般,把電話挪開耳邊,離得遠遠的,她語氣平靜:“我把那遊戲帶來了,我們來通關!”
她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但此時的五條悟沒有注意到這點。
昨天因為他跟夏油傑都逃掉任務的原因,他們在接受了夜蛾正道愛的鐵拳教育之後,還有任務要做。
折騰到快四點才睡下的五條悟,扯過枕頭,翻了個身,把手機隨意放在一旁,用枕頭蓋住了自己的頭,試圖掩蓋住鬱理提高音量說的話語。
鬱理:“?”
她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對抗遊戲,我讓你贏一次?”
聽力太過於優秀,用枕頭捂住耳朵根本不影響他能聽到她說的話。
五條悟立馬從床上彈起來,抓起手機怒吼道:“我需要你讓嗎——!”他可是最強!
“你在哪!我們決戰到天明!”
“……”鬱理頓了一下,抬眸看著微微泛起白光的天際,如實道:“悟,現在已經七點多了。”
“啊,還有,我現在就在高專裡麵,但是搞不清你們的宿舍在哪……還是說,你們宿舍不在高專?”
五條悟:“?”
雖然不理解她怎麼突然就來高專找他了,但是睡眠不足,外加她的挑釁讓本來脾氣很大的五條悟火氣十足,他急需一個發泄口。
在問清楚她周圍的環境之後,五條悟隨意換了件衣服,就氣衝衝的去找她了。
等看到她的身影,五條悟額間隱隱直跳著青筋,麵色陰沉的走上前,準備先跟她在線下打一場,後又在遊戲裡打一場時,就見鬱理緩緩的從手裡提著的袋子裡掏出一盒草莓大福。
五條悟身子一頓,嘲諷一笑:“就這?”
笑死,他是那麼輕易就被安撫下來的人嗎?!
鬱理猶豫了一會,慢悠悠、像是極其不舍的從袋子裡又掏出了一盒來,臉上儘是掙紮痛苦之意。
五條悟反應迅速,趁著她還沒有後悔之前,立馬把兩盒草莓大福卷進自己懷裡,像護著小雞仔一般防備著她。
鬱理滿臉悲傷的撈起腳下陪著她出來的緒,把臉埋進它的肚子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絲毫沒有同理心以及紳士風度,又因為她的這般模樣讓他心中的怒火不知覺的,就這麼輕而易舉散去的五條悟拆開來甜點吃了起來,隨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想找個地方呆著,突然就想起了你,就來了。話說宿舍借我睡一下?”感覺五條悟已經消氣了,鬱理把頭抬起,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困死了。”
“?”五條悟眼神微眯,打量著她一會,張口就一句:“你有病?”
自己家不睡,非要換個地方睡。
“你可以理解為,”鬱理輕輕擰了一下眉,語氣帶著些許不確定的意味,道:“夫妻之間的單方麵冷戰?”
五條悟立馬嗅到了八卦的氣息,追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第一次不顧我的意願[嗶———]”
五條悟覺得自己聽力出現問題了,不然他怎麼聽到一大串自動消音的話語呢?
他挖了挖耳朵,打斷了還在氣憤的說著一堆嗶言嗶語的鬱理,道:“沒聽清,你重新說一遍吧。”
“我說——”鬱理提高了音量,重頭開始說了起來:“他竟然[嗶]——————!”
五條悟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草莓大福因為這個動作而掉落在地,但他已經無暇顧及。
到底是什麼話語,才會被消音消得那麼厲害啊——!
緒默默的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彆看它,它隻是一隻天真又無辜的小貓咪。
它絕對沒有聽到昨天從鬱理房間隱隱約約傳出的聲響。
也絕對沒有因為聽到這些聲響而被迫離家,等天快亮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