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舒精神飽滿的溜進姬冰雁的帳篷內,一進門就對上三張略顯憔悴的臉。
“咦,你們都沒睡好嗎?”雲舒順口問了一句,然後四處尋摸了一圈,問道:“早飯呢,不會被你們全給吃了吧!”
胡鐵花鬱悶道:“雲舒妹子,你還有心情吃飯。我和鐵公雞昨個擔心你們一晚上呢!”
起初是擔心兩人的行動,等啊等阿,好不容易等到楚留香回來了。卻聽到兩人不但被抓了個正著,還暴露了身份。因此,兩人更是擔心焉耆王妃那裡會有什麼行動。
更何況,雲舒是自顧自睡了,可就連楚留香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被抓,又發現了什麼。
聽著胡鐵花的抱怨,雲舒一臉迷茫。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能順利回來不是足以說明問題嗎!
焉耆王妃若真是抓著不放,也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呀!何必多次一舉,先放再抓呢!
雖然想不通,但看道胡鐵花和姬冰雁十分沒精神的樣子。雲舒撓了撓頭發給兩人道歉:“抱歉啊,我太困了,就沒考慮那麼多。”
隨即雲舒的目光轉到楚留香臉上,那兩位不知道情況擔心的睡不著很正常,他怎麼也睡不著呢?他一個名滿江湖的盜帥,總不至於心理素質這麼差吧!
她又是詫異又是歎息又是搖頭的,真真是生怕彆人看不懂她的麵部表情。
楚留香幽怨的回應她的視線,他為何睡不著這小沒良心的真的不知道嗎?
雲舒眨眨眼睛,裝傻:“真的不知道鴨!”
很好,楚留香揉了揉鼻子,鼓足了氣勢秋後算賬:“其一,你收了我的錢,沒到時辰就跑了;其二,你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
雲舒表示:“大男人不要斤斤計較這種小事。”
楚留香態度堅決:“我若非要斤斤計較呢!”
雲舒一臉苦相:“怎麼說呢。在時間流速下,一切都在改變,今天的我已經不是昨天的我,收了你的錢卻沒辦好差的是昨天的我,而非現在的我。所以你想要找人算賬,應該去找昨天的我,而非今天的我。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的我是無辜的,你不能欺負無辜之人,那是不道德的行為,你明白嗎?”
她的語速極快,快到以楚留香的大腦也反應了片刻才搞懂了整句話的意思。
於是他很直接的搖搖頭:“不明白。”
他不明白她為何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話:到底誰才是不道德的行為,她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嘛?
以為對方沒聽懂自己“高論”的雲舒:不明白就好,因為我TM的也沒整明白。
然後就見她表情嚴肅,故作高深的感慨道:“爾等凡人自然達不到小仙女的思想高度。”
楚留香一臉木然:是,確實達不到你那厚臉皮的高度。
胡鐵花和姬冰雁兩人聽的一頭霧水。
胡鐵花:“你們倆說什麼呢?昨晚你們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臭蟲回來後隻說了夜探之事,其他的卻什麼都沒說,可聽兩人的對話,兩人之間分明又有事情發生。
胡鐵花眼珠子咕溜溜的轉悠,八卦之心溢於言表。
姬冰雁則看了楚留香一眼,提醒胡鐵花道:“正事要緊,等下還要去顧大人那裡。”
楚留香摸摸鼻子,聽出好友也是在提醒自己。
於是,話題終於轉向正軌。
姬冰雁問起雲舒昨晚一事的始末。
雲舒答道:“昨晚我一連探查了兩座房子都沒有問題,但在吳菊花的房子裡,我發現了一間密室。”
“吳菊花?不是吳菊軒嗎。”胡鐵花疑惑道。
明明昨晚老臭蟲回來後說遇到一位名叫吳菊軒的男人,還讓他和姬冰雁一起回憶,以前是否認識他或是見過他。
雲舒語氣肯定道:“是吳菊花,他記錯了。”
楚留香:……
見她這麼肯定,胡鐵花即便更相信老友,也隻能哈哈兩聲,說了句:“這名字起的真有特點。”
雲舒很是讚同的點點頭。
隨後她接著說道:“我本來以為那裡就是秘密倉庫,誰知進去一看……”,她一拍巴掌:“你們知道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好幾箱裝的滿滿的金銀珠寶啊!”雲舒誇張的在胸前畫了一個大圓。
她可惜道:“本來還想跟香帥學習一下,來一個劫富濟貧。可惜,又想到不能打草驚蛇了,隻好忍痛割愛裝作沒看到。”
“不過,幸好我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不然還真不好圓謊。”說自己隻是來借茅廁的。
雲舒雞賊的將器靈的功勞全安在自己身上,同時還無意識的cue了一下楚留香。
後者心中一悸,抬眼就看到兩位好友皆不讚同的瞅著自己。
楚留香在這一刻總算跟被他冤枉的陸小鳳感同身受:這真不是他教的,她還用的著他教嗎?
雲舒一臉興奮道:“我告訴你們,這還隻是開胃小菜。真正勁爆的是焉耆王妃她竟然養了一個禿頭腎虛的野男人。”
“禿頭?”這次換楚留香疑惑了。
他趕到時,吳菊軒已經帶上假發,他還奇怪為何雲舒一直喊他禿子,他還以為是故意詛咒他。
“沒錯,打鬥時我不小心將他的假發給薅下來了,所以我看的很清楚,他就是個禿子。”雲舒說的極為自然,等話說完後眾人才意識到她話中之意。
“噗嗤”胡鐵花當即大樂,稍微有點想象力的人此時已經想象到當時的情景有多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