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花家前,眾人向花老爺和花夫人告辭。花夫人特意將雲舒叫到一旁,仔細打量一番後安心道:“幸好你沒什麼大礙,不然我都不好跟蕖兒交代。”
雲舒詫異:“您,您知道我吃錯藥了啊?”
她的小臉“唰”的通紅,心中哀嚎不已: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啊,這是丟人丟到長輩那兒了。
花夫人輕呸了聲:“你們以為我們老糊塗不成,這麼大的事情還想瞞著我們。你一連幾天不露麵,問起來七童就說蘇姑娘幾人鮮少來江南,所以你帶著她們出去遊玩了。”
她摸摸雲舒的腦袋,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己是如何起疑:“你是個好孩子,不會隻顧著玩一次都不去看你姐姐。其實,你姐姐也起了疑心,昨個還讓人出來打探消息,被我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所以等會兒你去跟蕖兒告辭,她若是問起來,你可千萬彆說漏了嘴。”
雲舒咂舌: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她起身後退一步,俯身朝花夫人行了個躬禮:“伯母,謝謝您,這幾日讓您跟著擔憂了。”
花夫人趕忙將她扶起:“你就是多禮,要說也是七童的錯,若非他不信程姑娘的醫術,你也不會遭此大罪。”
連內情都知道了!雲舒真就被驚的不輕。她不認為是五表哥和七表哥告訴的花夫人,不然昨天七表哥也不會說出“瞞著他們”的話來。所以,在她眼裡一直是個爽朗開明的普通老夫人其實才是個王炸,無怪能培養出七位出類拔萃的兒子。
她為花滿樓解釋道:“您可不能怪七表哥,他不是不信靈素姐的醫術,他是太擔心我了,誰能想到會那麼巧呢!”
說到這兒,雲舒想著既然已被花夫人知道糗事,她乾脆彩衣娛親,古怪的笑問道:“伯母,您確定是我遭罪?”
花夫人頓時哈哈大笑,的確,雲舒雖是受害者,但真正被“折磨”不輕的卻是自家兩個兒子和楚香帥等人。
花夫人饒有興趣的問道:“你那個‘魔戒遠征隊’是怎麼回事?感覺不像是隻那麼一小段,聽著很有意思啊!”
是啊,不止您感覺有意思,紅袖姐她們也很感興趣。
雲舒抽了抽嘴角,花夫人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想看這個話本卻礙於長輩的身份不好明說。但問題是,她去哪兒找來《魔戒》給幾人看啊!總不能說是自己胡編亂造的吧!
“那個是我無意中從一位外國人手裡淘來的話本,故事確實很新奇也很好看,跟咱們的話本完全不同,我也是印象太過深刻,所以才……”
所以才找了個披風自稱白袍巫師甘道夫,然後親自命名楚留香為阿拉貢,花滿樓為萊戈拉斯,花五哥為金靂,程靈素等四位姑娘為四位霍比特人。
是不是覺得少了一個人?
沒錯!少的是死在阿拉貢懷裡的博羅米爾。
看到沒,還帶劇情的。
因為湊不夠第九個人,雲舒硬逼著楚留香來一出無實物表演,就表演博羅米爾死去,阿拉貢傷心不已並吻他額頭那一幕。
楚留香實在下不去口,還被雲舒指責他塑料兄弟情,戰友去世了,他連裝裝樣子都裝不下去。
楚留香:?委屈.jpg
昨天,知曉這六次發作時的情形,雲舒這才發現自己最對不起的人竟是楚留香。她也不清楚為何受傷的總是他,難不成在她心底深處覺得他跟其他的“妖豔賤&貨”不一樣,才一個勁的折騰他?要這樣的話,她這行為不僅幼稚還有點小變態呢!
雲舒震驚的抖了抖,思忖自己可不能成為天雷狗血言情劇裡的古早霸總,這也太low了。
“雲舒,雲舒。”
花夫人的聲音將雲舒飄到外太空的思緒又拉了回來。花夫人意味深長的笑道:“想什麼呢,小臉都紅了。”
雲舒條件反射的去摸臉蛋,隨即發現自己被花夫人套路了,她頓時撅起嘴巴,嬌嗔道:“哪有您這樣打趣人的,我隻是在想那話本被我弄丟了,我要不要重新給您默寫一份。”
花夫人伸指在雲舒額頭上點了一下:“你這丫頭,都會跟伯母耍心眼了。”
她看著雲舒有些不舍:“有空了多回花家住幾天。”
雲舒噗嗤笑了起來:“您是稀罕我呢,還是稀罕靈素姐,亦或是我那其他小姐妹?”
花夫人見雲舒將自己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也笑道:“你個促狹鬼,當然是稀罕你了。不過,你來時彆忘記帶上你的小姐妹們就行。”
從花夫人院裡出來後,雲舒獨自去了二姐處。不出花夫人所料,雲蕖果然問起她這幾天的情況,雲舒遵照花夫人的話解釋後,雲蕖麵上看似相信了,還吃醋妹妹有了朋友就忘了姐,但實則心底信不信就不好說。
離開時,雲舒也沒忘記帶上天下。
車廂裡,宋甜兒看著漂亮的天下,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雲姐姐,這就是你曾提起的天下?它可真好看!”
“謝謝美女誇獎。”天下彬彬有禮的衝宋甜兒點點頭,然後小爪子輕移,扭動著肥胖的身軀,給每個姑娘都鞠了個躬後,認認真真的做自我介紹:“諸位美女們好,我叫天下,是主人最喜歡的小鸚鵡。初次見麵,我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吧!”
“天下你餓不餓,我給你添點粟米吃。”唯一見識過天下唱功的程靈素企圖用美食打消天下的炫耀欲。
可惜,天下不是雲舒,相比美食,它更喜歡給人類展示它美妙的歌喉。
它搖著小腦袋拒絕:“先給大家表演,等會兒再吃。”
這是宋甜兒三人見到的第二隻靈性動物,小灰雖然聰明卻不會說話,如今看到個會說話的,更覺其聰慧不亞於人類。三人這時才真正體會到雲舒甘冒危險也要救小灰的心情。
宋甜兒十分捧場的問道:“小天下,你準備表演什麼節目?”
天下挺了挺肚子:“自然是我的拿手絕技——唱歌!”
正拍手歡迎的宋甜兒默默的放下胳膊。
回想起雲舒那“繞梁三日”的歌聲,蘇蓉蓉艱難的問道:“天下啊,你唱的歌都是誰教的?”
她能寄希望不是雲舒所教嗎?
當然不能!
“是我最愛的主人啦!”天下與有榮焉的伸長脖子,驕傲的回道。
李紅袖當機立斷,孰料剛說個“不”字,一個尖銳刺耳又不在調上的歌聲迅速占領整個車廂,讓眾人躲都沒地兒躲。
眾人痛苦臉:果然是寵隨主人形啊!
或許連拉車的馬兒都無法承受這精神上的煎熬,以比來時快一倍的速度回到雲舒的小院。
雲舒和程靈素跳下車,跟蘇蓉蓉三人告彆。她們買下院子後就直接搬了過去,而程靈素則是東西太多,打算從花家回來後再搬。
“等一下。”楚留香突然開口,他看著雲舒道:“從西域回來時,我給你帶回一隻靈寵,因為不方便帶去花家,所以交給了張嬤嬤照看,也不知這靈寵現在如何?”
程靈素聞弦歌知雅意,當即對蘇蓉蓉說道:“聽說你們的小院也是按照雲舒的院子修葺,這會兒正好有時間,不知道歡不歡迎我去參觀?”
“那可太好了。”蘇蓉蓉笑道:“巴不得你來呢,正好有些製藥上的問題想跟你請教。”
“用請教就太客氣了,你的醫術跟我不分伯仲,應該說探討。”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著客套話,程靈素都沒跟雲舒打招呼,就直接跳上馬車,隨著蘇蓉蓉三人一同離開。遠遠的,被留下的雲舒還能聽到天下撕心裂肺的叫聲:“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主人要有彆的寵了,我不允許,我不允許呀!”
雲舒幽幽的看向楚留香:“你造麼親,你攤上大事兒了。”
楚留香牽著馬笑道:“倒是不知我攤上什麼大事了?”
“靈性動物記性好,最是記仇,況天下還是個小心眼,你惹它生氣了,小心它跟你鬨個沒完!”雲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楚留香笑道:“那就要請舒兒幫幫忙,從中說和說和。”
“我為什麼要幫你啊?”雲舒敲了敲院門,偏頭衝楚留香笑道。
“難道不是為了舒兒,我才得罪了天下?”楚留香挑起眉毛,好看的五官組成一個“我很冤”的表情。
院門“嘎吱”一聲打開,見到雲舒,司閽驚喜的喊道:“小姐回來了。”
隨後他視線上移,看到站在雲舒身旁的楚留香,連忙打招呼道:“楚大俠也來了。”他接過楚留香手中的韁繩,將馬帶去馬圈。
雲舒回來,以張嬤嬤為首的下人很是高興,忙前忙後的,雲舒卻交代她其他的不急,隻上些茶水就好。
不多時,丫鬟送來茶水後退下,雲舒突然問道:“你怎麼想到送我靈寵?”
楚留香放下茶杯,笑道:“因為你喜歡。你曾說過你的願望是收養全天下的靈寵。”
雲舒一愣,想了很久才想到這是她在現代開寵物店時放出的“豪言壯語”,在這個世界她隻說過一次,還說這是她曾經的夢想。
她當然清楚這個夢想根本不可能實現,因此也就過過嘴癮,根本沒把它當回事兒,卻沒想到他不但記下了,還付諸於行動。
雲舒不由得想起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真正喜歡你的人會默默記下你所有的喜好,你說的每一句話……
鼓起勇氣,雲舒終於邁出第一步:“你喜歡我嗎?”舒還能聽到天下撕心裂肺的叫聲:“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主人要有彆的寵了,我不允許,我不允許呀!”
雲舒幽幽的看向楚留香:“你造麼親,你攤上大事兒了。”
楚留香牽著馬笑道:“倒是不知我攤上什麼大事了?”
“靈性動物記性好,最是記仇,況天下還是個小心眼,你惹它生氣了,小心它跟你鬨個沒完!”雲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楚留香笑道:“那就要請舒兒幫幫忙,從中說和說和。”
“我為什麼要幫你啊?”雲舒敲了敲院門,偏頭衝楚留香笑道。
“難道不是為了舒兒,我才得罪了天下?”楚留香挑起眉毛,好看的五官組成一個“我很冤”的表情。
院門“嘎吱”一聲打開,見到雲舒,司閽驚喜的喊道:“小姐回來了。”
隨後他視線上移,看到站在雲舒身旁的楚留香,連忙打招呼道:“楚大俠也來了。”他接過楚留香手中的韁繩,將馬帶去馬圈。
雲舒回來,以張嬤嬤為首的下人很是高興,忙前忙後的,雲舒卻交代她其他的不急,隻上些茶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