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要吃水果嗎?冰箱裡有,我媽昨天買了葡萄和荔枝,電視櫃下麵還有零食。”
聽他忽然說起這個,諸伏景光挑了挑眉:“你想吃?”
上野秋實目光遊離了片刻,諸伏景光瞬間了然,失笑地抬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又問另一旁的降穀零:“零,你吃水果還是零食?”
“我都行。”降穀零沒什麼意見,主動提出:“我去拿零食,你去拿水果吧?”
“行。”
兩人說完就起身去拿水果和零食了,身為主人家的上野秋實一點沒感覺有什麼不對,打著哈欠圍觀地上鬨騰的歡的兩人。
很快諸伏景光端著洗好的水果過來,降穀零也從電視櫃裡抱了一堆零食過來放在茶幾上。
等地上兩人打鬨完,就看到另外三人坐在沙發上就像在看什麼娛樂節目下飯似的,一邊吃著水果零食一邊看他們打架。
兩人:……
他們看看對方,又看看沙發上和諧共處的三人,又看看對方,默契的放下手。
降穀零挑了下眉,手裡還夾著一片薯片,問他們:“你們不繼續了?”
然後收獲了兩人的白眼。
“繼續個屁,給你們當猴戲看嗎?”
鬆田陣平沒好氣的伸長手,一把搶過上野秋實手裡的薯片。
上野秋實:?
“你搶秋實的乾嘛?”諸伏景光好笑道:“桌上又不是沒有。”
鬆田陣平哼了聲,在袋子裡抓了一大把塞進嘴裡,咬的哢嚓哢嚓響,嘴裡咕噥著聽不清楚的話。
被搶了零食的上野秋實手指動了動,莫名有點手癢。
諸伏景光重新拿了一袋薯片給他。
萩原研二捏著下巴看他們,諸伏景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萩原研二搖頭:“沒什麼,你們真的不打算去?”
眾人點頭,他歎了口氣:“那我和杏子她們說一聲。”
“你也不去了?”看他發完短信就拿了一包餅乾坐著吃起來,鬆田陣平好奇的問他。
“你們都不去我一個人多沒意思。”萩原研二攤開手一臉無奈:“再說就我一個的話杏子她們估計也不自在,還不如她們幾個女孩子好好玩。”
“不過你們下午真打算什麼都不做?明天就回學校了。”
“昨天折騰了大晚上,還不如在家好好休息。”降穀零說:“這兩天把精力都耗光了等回學校開始訓練累個半死還沒時間休息。”
理是這個理,但萩原研二還是覺得這些家夥實在是……太注孤生了。
“那我們來之前你們在乾嘛?”他好奇的問道。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向旁邊的上野秋實。
上野秋實眨眨眼,沉默地將視線挪到另一邊,順便給自己塞了顆葡萄。
萩原研二:?
諸伏景光笑著說:“實際上,你們來的時候我們正好在說昨天的真心話大冒險。”
“真心話大冒險怎麼了?”萩原研二一時沒反應過來。
“秋實昨天不是輸了嗎?”諸伏景光提醒他,“不過之後的意外還沒有回答問題。”
“好像是這麼回事。”萩原研二反應過來,看向上野秋實,眉梢輕挑。
怎麼感覺……小秋實好像挺緊張的?
萩原研二想了想,試探性地詢問:“那你們想好要問什麼問題了嗎?”
諸伏景光看向降穀零,降穀零沉默片刻,又瞥了眼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挑眉:“看我乾嘛?問題自己想。”
雖然他是很好奇上野秋實是不是又藏著什麼小秘密,但昨天贏的人又不是他,他還不至於耍賴到這種程度。
下次贏了再問!
他就不信自己扒不掉這隻變異樹懶的皮。
鬆田陣平對著上野秋實挑釁地輕哼一聲。
上野秋實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旁邊,眼皮輕輕跳了幾下,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被獵人包圍的小羊羔似的。
無端的聯想讓他麵無表情地又給自己塞了顆葡萄。
但說實話,一時半會降穀零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他看向諸伏景光,諸伏景光眉梢輕揚,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降穀零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他立刻很嚴肅的看著上野秋實,問他:“秋實,你老實說,上次月考你出了幾分力。”
這個意料之外的問題讓幾人一愣,紛紛看向上野秋實,麵上都多了幾分好奇。
上次月考上野秋實的成績讓眾人驚掉了下巴,還真沒想過是不是全力這種問題,畢竟這個成績就已經很嚇人了,這要是還有留手的話,這隻樹懶……
在一眾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上野秋實逐漸變得無語。
什麼鬼問題,虧他剛才還那麼緊張。
“當然是全力啊。”
想什麼呢?他又不是什麼超級賽亞人,用幾分力就能拿到警校年級第一,還真看得起他。
上次都是有幾分運氣在裡麵才會變成年級第一的好吧。
雖然這份運氣他並不是很需要。
上野秋實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已經能想到周一回學校會麵臨什麼了。
煩人。
然而他煩惱的樣子看得幾人忍不住搖頭。
諸伏景光說:“秋實,你這個樣子要是讓其他同學看到估計又要說你不好相處了。”
上野秋實抬眸看他。
“就是說啊。”鬆田陣平嘴角微抽:“考了年級第一還不高興,你這家夥真是有夠囂張的。”
“零,我收回前麵的話,這家夥比你欠扁多了。”
“感謝理解。”降穀零攤開手。萩原研二乾脆從地上起身,湊到上野秋實身邊,手搭在他肩上,望著上野秋實的眼睛,目光真誠,語重心長。
“小秋實,你這個樣子就有點過分了,走出去很容易被打的知道嗎?不管怎麼說拿了年級第一,好歹也表現的高興一點吧。”
上野秋實:▼-▼
我跟你講我高興也是這個表情。
你看我高興嗎?
萩原研二:……
恕我直言,你這表情還真看不出哪高興了。
旁邊的三人都快被他們兩笑死了。
萩原研二沒好氣的揉了把上野秋實的腦袋,揉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幾人在上野家呆了一上午,後來就各自回各自家了。
萩原研二拉著鬆田陣平去車行看車,諸伏景光準備回去複習,降穀零打算回去收拾下家裡。
等幾人走了,上野秋實才想起來自家媽媽出門前好像說了中午會帶壽司回來。
嗯……
算了。
上野秋實麵無表情地將地上的垃圾掃進垃圾袋裡。
收拾完他回到樓上,坐在電腦桌前打開抽屜,拿出計劃本,又從桌上的筆筒裡抽出一支手寫筆,重新調整自己的計劃。
昨天晚上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日常生活中雖然未必會遇見一些專業性的罪犯,但也不是百分百不會遇上,他現在的應對反應還是差了一點。
如果能第一時間把人認出來,後麵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即使不能成為刑警,你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警察。‘
上野秋實握筆的手在紙上頓住,他垂著眸,望著紙上自己寫下的訓練計劃,幾秒後,又麵無表情的劃掉剛寫的計劃,重新調整。
學校的訓練計劃第一個月以課程為主的話,第二個月開始就會增加一些實踐的課程,比如模擬演習。
畢竟身為警察總不能連真正的犯罪現場都沒見過。像是遇到一些搶劫案或者人質挾持的案子卻隻知道原地發呆的話,不管怎麼都說不過去。
當然,他們剛畢業出去就算遇見這類事情也不可能讓他們負責現場,但也該知道如果遇見這種情況自己應該怎麼做點什麼,不至於手足無措。
所以周一回到學校的時候,學生們就被通知了本周開始會進行銀行搶劫案的模擬演習。
因為新生人數關係,自然不可能一起進行,課程安排也不太一樣。
鬼塚班是周二早上,關於人員的調整周一就開始準備了。
要調整的其實也就是一點,誰來做劫匪。
鬼塚班的學生們討論的熱火朝天,鬼塚教官坐在講台旁的椅子上,雙手環胸,沉默地注視著講台下。
忽然有人舉起手,鬼塚教官掃了眼,頷首示意他說話。
那個學生起哄道:“教官,不然就讓班上月考前五的人當劫匪吧。”
班級前五?
鬼塚教官眉頭一跳,下意識看向班上那幾個問題兒童,半路強行控製自己收回視線,沉吟片刻,又問:“人質呢?”
這個問題問出來就不像剛才那麼熱火朝天了,甚至稱得上冷場。
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意當人質。畢竟人質不能亂動,就彆說什麼增長見識和經驗了,怪沒意思的。
鬼塚教官掃了一眼,見沒人說話,正想說抽簽決定,就看到後排靠窗的位置快速舉起一隻手。
還舉得老高。
而手的主人像是剛睡醒一樣,另一隻手打著哈欠,隨後撐著臉頰懶洋洋的抬起眸。
鬼塚教官額上的青筋瞬間跳了又跳,從椅子上起身,不耐煩的開口:“抽簽。”
“不管是劫匪還是人質,全部抽簽決定。”
上野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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