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握住他的腳踝,另一隻手向前捏住了上野秋實的臉頰,笑得極為凶狠恐怖。
“都說了,你今天死定了。”
“白癡樹懶。”
上野秋實眼皮狂跳,但也極為不服氣地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二打一,卑鄙!
有本事單挑!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單挑個屁,怕不是撒手就沒。
他之前就說過,不把這家夥腦子裡裝的水抖乾淨他以後就跟這家夥姓。
事關改姓這麼大的事,他用點手段確保萬無一失怎麼了?
說來說去本來就是這隻笨蛋樹懶的錯。
鬆田陣平扯開嘴角,帶著十足的惡人作態對著上野秋實說:“笨蛋樹懶,時間還早,出去吃飯之前我們來好好談談上個星期發生的事情吧。”
“說說看,你之前一整個星期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上野秋實身體一僵,視線不受控製的開始亂瞟,臉上慢慢爬滿紅暈,連身上掙紮的力度都逐漸弱了下去。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次並不打算放過他。這次的事情如果不徹底解決,以後說不定還會發生同樣的情況。
首先要糾正的就是對方腦子裡那股莫名其妙以為自己是瘟神體質的荒誕想法。
鬆田陣平想了想,幾乎不帶任何遲疑的問:“蠢樹懶,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莫名有點耳熟的問句讓上野秋實思緒有一秒的卡頓,錯愕地看著對方。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改變我們的運氣?憑你這顆連彆人長什麼樣子都記不住的金魚腦嗎?”鬆田陣平捏著上野秋實的臉頰晃了晃,湊近了些,幾乎抵著額頭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眼睛又說了一遍:“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你憑什麼覺得我們身邊發生的事都是你帶來的影響,你以為你是被選召的孩子嗎?還是說世界的主人公?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能影響整個社會?”
鬆田陣平咧開嘴一臉嘲笑:“說出來簡直笑死人了,你該不會都成年了還沒脫離中二病吧?”
上野秋實有些惱的瞪過去。你才是中二病!
你知道個鬼!
“世界上那麼多人,世界各地隨時隨地都在發生匪夷所思的事件,有的人說不定隻是出門買個菜都能遇上車禍,難不成這些也是你帶來的影響?”
鬆田陣平挑了下眉:“要真是這樣不然我們商量下把你上交給國家研究院算了,讓他們幫忙解刨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種類的樹懶?”
“噗——”他的話讓萩原研二沒忍住噗地笑出聲,被上野秋實狠狠瞪了一眼,強壓著笑毫無悔意地說著:“抱歉抱歉,實在沒忍住,你們繼續。”
繼續個屁,給我撒開你的手!
上野秋實被說的羞惱,感覺身上的溫度都比平時高了好幾倍,臉和耳朵更是熱的驚人。
“你最多也就是比彆人多了點事故體質罷了,也沒倒黴到出門就被車撞的程度吧。”鬆田陣平嫌棄的不行,咂咂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多大臉,連班長和零遇見個搶劫犯也能當成是自己的功勞,想什麼呢?真要是這樣都不用把你送研究院了,直接送到搜查一課當個吉祥物,出門帶上,隨時都能遇見犯人,要不了多久就能爬上警視總監的位置。”
他剛說完,萩原研二眼睛就亮了起來:“這樣聽起來也不錯誒,小陣平,要不你也彆去拆彈組了,我們一起加入搜查一課算了,帶上小秋實一起升官發財上任總監!”
上野秋實:……
上野秋實整個人被說得尷尬的要死,咬著牙閉上眼睛,甚至想找個地縫當場鑽進去。
萩原研二點話讓鬆田陣平嫌棄的撇嘴。
“不要,我可沒興趣整天跟在彆人屁股後麵到處打轉,刑事組一天到晚不是在追這個犯人就是在找那個犯人的,跟屁蟲一樣,沒意思。”
萩原研二抽了抽嘴角。你這話可千萬彆讓搜查課的人聽到啊,小陣平。
不然他感覺自家幼馴染估計都走不出警視廳大門。
鬆田陣平和他說完,又看向上野秋實。手底下的臉他摸著都有些發燙,麵前的人看起來就像快被煮熟了一樣,連脖子上都染上一層明顯的粉色,臉頰看起來都快能煎雞蛋了。
鬆田陣平不禁挑了下眉。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之前胡思亂想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好意思?
鬆田陣平才不管對方到底羞惱到什麼地步了,嘴裡毒的要命。他今天非要把這隻樹懶的皮扒下來讓他徹底清醒清醒,免得以後再去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些有的沒的出來。
這要是女朋友還好說,隔三差五作一作哄哄也就完了,還能增近感情。
一隻悶不吭聲的笨蛋樹懶沒事兒作什麼作?
彆人作都是折騰身邊的人,這家夥倒好,儘折騰自己去了,跟腦子有泡似的。
鬆田陣平舔了下牙根,冷笑哼聲。
“白癡樹懶,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天選之子了吧?心裡一點數沒有,就你那點大腦容量,連人都認不準,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自己的月考成績。”
“你這次才考了總排名七十七,學校那些嘴碎的家夥又在胡說八道,說你上次第一就隻是運氣好。”
“你有時間在這折騰自己,還不如想想下次怎麼考回去打那些白癡的臉。”
“聽到沒?”鬆田陣平手裡多用了幾分力氣,惡聲惡氣的警告:“下次給我考到第一去,把那些白癡長舌精的臉打爛,你要是再敢偷懶,信不信我把你的屁股打腫?”
上野秋實被捏的有點痛,皺著眉睜開眼睛。他沒帶美瞳,眼睛是很明顯的紅寶石一樣的紅色,瞳膜上濕漉漉的,連眼眶都像是泛著一層紅意,像是被說哭了一樣。
頭發也亂糟糟的,一些碎發淩亂的貼在臉上,臉也被他捏的嘟起,整個人看起來又委屈又可憐,像是遭到了什麼欺負一樣。
鬆田陣平麵色微僵,回過神連忙收回手,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聽見沒有?”
上野秋實撇著嘴,不情不願地點下頭。
鬆田陣平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上野秋實的臉頰兩邊被他捏的有點紅,在臉上紅暈的掩飾下倒也沒那麼明顯,垂頭喪氣委屈巴巴的樣子倒是讓鬆田陣平莫名感到一點心虛。
但好在人並沒有真的哭。
鬆田陣平心裡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向萩原研二眼神示意。萩原研二這才鬆開了一直鉗製著上野秋實的手,鬆開後上野秋實就跟沒力氣似的滑落在地上,垂著頭一語不發。
萩原研二蹲下身揉著他的腦袋,貼心安慰:“小秋實,小陣平說的那些你彆太在意,不過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哦,這幾天大家都很擔心你。”
“下次月考不能拿第一也沒事,努力複習過了就好,那些說你壞話的家夥我們都揍過了,沒事的。”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的十分默契。
上野秋實在萩原研二的安慰聲中慢慢抬起頭,癟著嘴,眨了下眼睛,清透的一顆水滴從眼眶裡溢了出來,順著眼角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板上,砸起點點水花。
萩原研二的臉瞬間僵住。
“小……小秋實!”沒想到真的把人給弄哭了,萩原研二慌亂上前,一時間完全沒了平時的遊刃有餘,整個人都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上野秋實揉著眼睛,癟著嘴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掉著眼淚。
萩原研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見安慰了一陣還是沒效果,忍不住對著那邊已經完全呆住的鬆田陣平低吼:“小陣平,你剛才說的太過分了!”
鬆田陣平也沒想到自己說幾句話就把人說哭了,剛想開口解釋,就看到坐在萩原研二身後的上野秋實頂著紅紅的眼眶朝自己做了個鬼臉,臉上還露出了幾分嘲笑。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瞳孔放大,一臉震驚的指著上野秋實:“hagi,這家夥騙你的!他根本就是在裝哭!”
“什麼?”萩原研二聞聲轉過頭,上野秋實低垂著眉眼用手揉著眼睛,眼淚像是擦不掉似的一直往外掉,像那種乖巧到令人心疼的小朋友,連哭都怕吵到彆人一樣,控製著自己沒發出一點動靜。
萩原研二看的有些心疼,拍著肩膀連連安慰了好幾聲,又拿出手帕幫人擦眼淚,然後才起身拉著鬆田陣平走到落地窗外麵談話。
上野秋實過了一會兒才抬眸看了過去。
落地窗外,萩原研二一臉嚴肅,而站在對方對麵的鬆田陣平氣得頭上的頭發都好像炸開了似的,時不時還用手指著裡麵上下比劃,看起來很是氣急敗壞。
上野秋實眨了下眼睛,擦擦臉,一秒收起眼淚,悄無聲息地走到落地窗旁邊。
緊接著便一把將拉開的窗戶拉過來合上,並迅速把窗戶反鎖起來。
窗戶外聽到動靜的兩人轉過頭,上野秋實站在屋子裡,麵無表情地對著兩人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最後十分冷酷地拉上窗簾,將兩人徹底隔絕在屋外。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我就說那家夥剛才在裝哭你還不信!”鬆田陣平氣急敗壞的衝著萩原研二吼:“那家夥就是故意的,你這個白癡!”
萩原研二毫無反應,呆立在原地望著麵前緊閉的落地窗,身體慢慢石化。
小……小秋實???
房子裡的上野秋實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走到廚房準備看看家裡還有沒有吃的東西。
至於外麵那兩個?
上野秋實麵無表情地打開冰箱門。
那是誰,完全不認識。
看著被自家老父親塞得滿滿當當的冰箱,上野秋實徹底將外麵兩人拋在腦後,站在冰箱前麵糾結起了自己今天中午吃什麼。
意大利麵好像不錯,不過牛排也好久沒吃了,有牛肉和洋蔥,要不做個牛肉咖喱?烏冬麵也不錯,但是有點餓,要不炒個蛋炒飯算了?
選擇太多,一時半會不知道自己吃什麼才好的上野秋實陷入人生中最難做出決定的糾結之中。
忽然間,樓上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上野秋實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向頭上的天花板。
奇怪,今天家裡就他一個人吧?樓上哪來的動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