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沙夫茨伯裡大街。
波摩還在遺憾這次飛機居然安全無事的到達了,同行的另一人看他似乎興致不高。但顯然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給對方一個多餘的眼神。
至於這次需要出動兩名乾部來幫忙收尾的任務,自然是困難重重,所以落地後他們並沒有急著展開行動。兩人從飛機下來後打了個車找了個臨時駐點修整,並商定一下行動計劃。
那個耗費了波摩一個多月時間門來進行情報搜集和布局的任務並不簡單。
任務內容大致是擊殺一名英國政府的官員,行動經過嚴密布置,但結果還是失敗了,以至於波摩現在根本提不起一點興致。
投注了那麼多精力和時間門,經過嚴密布置卻還是失敗了,著實讓人有點惱怒。
不過波摩惱怒的點卻不在這裡。組織勢力龐大,似乎在全世界各處都有他們的人,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似乎都有他們的影子在把控,且這些影子隱藏的很深。
上次的行動他都已經計劃好了,利用官員的‘死‘來找出隱在這次事件中能通過這起事件獲得利益的其他人,順利拔除組織的一部分爪牙。
組織任務的失敗也就意味著他計劃的失敗,這其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顯然,計劃的某一環裡出了岔子。
看起來組織依舊想對那名官員下手,並且勢在必得,為此甚至派出了他和琴酒過來收尾,但他卻不得不提防。
他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但或許是被人發現了端倪,因此引來了試探。
波摩考慮了很多,卻也不敢讓自己思考太久。
在他身邊的是琴酒,在組織內幾乎從不失手,嗅覺靈敏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琴酒。
在臨時駐點敲定好行動計劃後,波摩始終保持著那副興致缺缺,還帶著隱晦不滿的消極態度。
畢竟他任性是出了名的,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個多月的準備和計劃,結果任務還失敗了,沒有當場罷工也是因為有BOSS的命令壓著,散發不滿是很正常的事情。
琴酒對此沒有任何表示,隻要不妨礙任務,這人怎麼任性都隨便,反正和他沒什麼關係。
雖然不妨礙他覺得這個人被BOSS和那個女人寵的太過了。
從線人那裡拿到情報後,除了擬定行動計劃,兩人幾乎沒有什麼過多的交談。
在兩天後,那名官員會去參加一場社交晚宴。西方的貴族官員似乎都喜歡這樣,時不時地就舉辦什麼社交晚宴來擴展自己的交際圈和人脈,一般都是由家裡的女眷來準備的。
晚宴的舉辦方同樣是一名政府官員,舉行晚宴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十六歲的千金,正值可以訂婚的年紀。
所以這次社交晚宴的最終目的也就是所謂的——相親。
政治聯姻,有錢人一向如此。
聽到這裡的時候,波摩眉梢輕挑,靠在酒店的沙發上懶洋洋地瞥過去。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混進去?”
“難不成你打算犧牲色相?”波摩歪著頭,手指撐著臉頰,語調帶著明顯到不能明顯的戲謔。
正在說話的琴酒話音一頓,抬眸掃過去。
西伯利亞的白狼身上似乎連皮毛都帶著冽冽寒風般的冷厲,波摩卻視若無睹,完全不懼那雙幽綠的眸子中含著的冷光,視線漫不經心地上下打量。
“好像也不是不行。”
打量半晌,他這麼說道,甚至擺出了一副想看好戲的模樣。
認真說起來,這個在組織內部令人聞風喪膽的頂尖殺手外在皮相並不差,甚至稱得上出色。
在不清楚內情的情況下,忽悠一些比較看臉的小女孩兒,應該沒什麼難度。
波摩輕輕摩挲著下巴,甚至思考起了自己要不要找機會拍幾張。
畢竟機會難得,不留點什麼紀念好像有點浪費。
琴酒盯著他看了幾秒,幾乎不用猜測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麼鬼東西,他若無其事的垂下眸,繼續看著手裡的情報資料,一邊平靜的說:“不是我,是你。”
波摩摩挲著下巴的手慢慢頓住。
“論皮相我比不上你。”這麼說著,琴酒的聲音甚至帶出了幾分笑意。
“你做掩護,我來動手。”
波摩眯起眼睛,看著那邊低著頭看不見表情的男人,扯起嘴角,毫不猶豫的說:“我拒絕。”
琴酒再次抬起頭,神情冷淡,看不出剛才的一點笑意:“這是任務。”
波摩同款冷淡,甚至很平靜的說:“你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喜歡男人。”
琴酒手一頓,視線多了幾分微妙。
“你承認了?”
“嗯。”
“就因為讓你去犧牲色相?”他把色相兩個字咬的比較重,有些一言難儘的看著對方。
波摩嗬嗬兩聲。
“我隻是來幫忙的。”
他咬死了任務失敗跟自己沒關係,並對此表現出強烈的不滿。
“憑什麼我要因為那些廢物的關係去討好彆人,琴酒,你認真的嗎?”
討好彆人,認真的嗎?
琴酒扯了扯嘴角,忽然想起來這人進入組織前的身份。
囂張跋扈的美國黑二代,被寵壞的小少爺。
組織的洗腦最多是讓人忘記一些東西,人的性格也不會因為一部分記憶消失發生什麼太大改變,更何況組織裡還有樂意寵著對方任性的貝爾摩德和先生。
雖然他有時候忍不住疑惑這人到底是怎麼從那個地方爬回來的,但安排到對方身上的工作都完成的很好,雖然除了任務以外的時間門都叫人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