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著靠在沙發上一臉冷淡又理所當然的人,再次垂下眸,懶得和被寵壞的大少爺囉嗦。
“混進去的身份和邀請函已經叫人準備了,一會兒就會送過來,到了宴會上等官員到了以後你找好地方掩護,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波摩眉梢輕挑。
上次做了一個多月的準備,搜集情報製定計劃確認行動細節,最後還失敗了,這次這麼草率?
雖然他就是負責搜集情報。
既然是政府官員,又是在宴會上,身邊的保鏢和安全措施肯定不容小覷,這麼簡單粗暴的刺殺行動,真的行嗎?
這就是組織TOP1殺手的自信?
波摩輕輕抵了下自己的牙根。
“有什麼意見?”
像是感覺到他的不信任一樣,那邊頭也不抬的問了句。
“沒有。”波摩懶懶應聲,“就是希望你這次失敗了不要把原因又丟在我頭上。”
琴酒聞言一頓,微微眯起眼,慢慢抬起頭看過去,幽綠的瞳帶著警告。
“注意你的言辭。”
嗬嗬。
波摩暗自翻了個白眼。
……
兩天後的晚上,社交晚宴開始,晚宴舉行的地點是在郊外的一座彆墅裡麵。
那位官員家裡是貴族,雖然在政治上的官位並不凸顯,在英國貴族的社交圈內卻小有人氣,和東方相比,西方人更注重血統,也因此,赴宴的人並不少。
琴酒不知道從哪裡又弄來一輛有些年頭的名車,兩人借著送來的邀請函和偽造的身份,成功混了進去。
在一眾金發碧眼五官立體深邃的外國人中,波摩感覺自己的臉盲症好像突然加重了。
這些來賓完全都長一個樣.jpg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國外的任務大多以搜集情報為主,要他去擊殺某個目標,還不如直接放滿炸藥把一屋子的人全炸了。
他這個毛病組織裡知道的人不多,琴酒勉強算一個。
會知道還是因為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上麵放著一個能從那個地方爬出來的瘋子不用,還讓他去搞什麼接應掩護和收集情報這些後勤工作,放在那裡浪費人才。
然後就知道了。
知道之後更多的就是無語。
什麼破毛病。
臉盲這事兒說嚴重其實也並不是很嚴重,組織內還有個把易容術練得爐火純青,幾乎一天一個樣的貝爾摩德,就算不臉盲也根本認不出來對方。
像他們這種人辨認其他人也完全不靠臉,所以算不上什麼麻煩事。
不過為了避免發生刺殺任務目標結果殺錯人還打草驚蛇這種低級錯誤,所以組織內需要乾部出手的暗殺任務還是琴酒在負責。
這讓他對那個還有臉嚷嚷自己要休假的大少爺也有幾分不爽,以至於兩人每次見麵都各種陰陽怪氣,火藥味十足。
好在任務時都知道收斂,沒有把情緒帶到任務裡麵去。
在混進彆墅之後,兩人並沒有去會場。
他們畢竟也不是真的來參加什麼宴會的。
無論是波摩還是琴酒,兩人都不是喜歡應付陌生人來往的類型。
彆墅很大,而舉行宴會的會場設置在內部寬敞的大廳。畢竟怎麼說也是冬天,不可能讓賓客跑到外麵的花園裡接受寒風洗禮。
作為專業的殺手,賓客們如何身著華麗這些並不在琴酒的考量範圍內,他幾乎第一時間門確認了安保情況和保鏢人數。
相親宴畢竟是給年輕男女準備的,他們的目標年紀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將近四十的年紀,怎麼也不可能成為相親宴的主要參與人員。
更多的還是和其他官員貴族打好關係,籠絡社交。
英國的冬天比日本還冷,會場內做了恒溫處理,會場外可沒有,外麵甚至飄起了雪花。
這座彆墅位於郊外的山上,下麵的停車場停滿了豪車,而彆墅外的森林幾乎被白雪覆蓋,遙遙望去,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避開彆墅的傭人和來賓大致探查了彆墅內部的情況後,波摩找到一個女仆打扮的傭人,借口自己迷路了,在對方的引導下回到了主會場。
進來之後他和琴酒就分開了,對方在為等下的行動做準備。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掩護。
雖然感覺他這個工作什麼人來做都可以。
波摩接過侍從端過來的紅酒杯,站在巨大落地窗的窗簾角落,眸光掃視人群。
不管怎麼說,好歹是來參加宴會的,他身上也做了一點打理。
雖然就是簡單的宴會正裝,一側長長的劉海卻正好能擋住耳朵裡藏著的小型耳麥。
宴會很快開始了,會場裡響起了優美的演奏聲。
這種帶著相親性質的晚宴並沒有什麼過多繁瑣累贅的開場,在主人家隨便說了幾句後,舞池裡就熱鬨起來。
年輕的男女們找好了各自的舞伴,在舞池裡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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