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和那個家夥有關。
想不明白。
他甩甩頭,想把心裡的煩躁和隱約的不安甩開,在床上伸長手,按亮櫃子上的台燈,隨後挪到床沿穿上拖鞋起身從床上下來。
時間還早,諸伏景光也還沒起,過道和客廳都十分安靜。
上野秋實走到客廳的吧台,
從櫃子裡拿出杯子,在旁邊的淨水器前麵接了杯水。
水很冰,入口後讓人整個一激靈,大腦也瞬間清醒了不少。
上野秋實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已經在慢慢平複了,耳邊也少了惱人的聲音。他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街道。
時間雖然還早,但路上已經有了行人和早起工作的環衛工人,從高處看,細細小小的一點像是掉在地上的芝麻。
上野秋實出神的望著,腦海裡還在想著剛才做的夢,或許也可以稱之為噩夢。
他想不明白。
將手裡的水喝光,到洗手池洗乾淨杯子,回到房間躺回自己的床上,上野秋實睜著眼睛望著頭上的吊頂,晚上忙到一點才睡,這會兒卻完全沒了睡意。
睜著眼到窗外天色大亮,房門被人敲響。諸伏景光洗漱完,過來叫他起床,準備把人叫醒後去做早飯。
上野秋實再次從床上坐起來,麵無表情地去衣櫃拿了換洗的衣服,拿到他到浴室洗漱。
吃早飯的時候,諸伏景光看他低著眉眼,看上去比平時還要沒什麼精神,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晚上沒睡好嗎?看起來這麼疲憊。()”
上野秋實咬了口手裡的三明治,咽下後搖搖頭。也不好跟他說自己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還因為那個夢一晚上沒睡著。
實在有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諸伏景光將放到溫熱的牛奶遞到他手邊,眼底還帶著幾分擔心:喝點牛奶緩緩吧,今天早上沒什麼事,吃完早飯你回房間再睡一會兒,到時間了我叫你。()”
他們下午需要出去一趟,是一個私人邀請的酒會,雖然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場合,但對方邀請了很多次,實在不好拒絕。
畢竟‘長島秋’也是需要社交的,要是一直拒絕,說不定還會留下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名聲,在之後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上野秋實懨懨的點點頭,接過杯子喝下牛奶。
吃過早飯,諸伏景光讓他在客廳先坐一會兒,等大概十五分鐘後就把人趕回房間讓他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上野秋實打著哈欠回到房間,身上的衣服倒是不用換,直接上了床,扯過被子蓋住頭頂,整個人蜷縮在被子下麵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慢慢陷入沉睡。
視線一片黑暗,耳邊響起的像是呼吸聲,急促的喘息和淩亂的腳步由遠到近,逐漸變得分明。
有人從黑暗中跑出來,腳步不停的攀上樓梯,喘息聲愈發粗重,汗水在他跑動時被甩在後麵,從空中掉落到地上,砸出一塊叫人難以注意的水漬。
跑動的人看上去有些狼狽,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照出他臉上的傷痕和粘染的汙漬。
黑發綠眼的殺手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停下腳步,和殺手沉默對視。
……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的上野秋實整個人都麻了,在床上扭過頭看向鬨鐘,九點三十一。
七點半吃完早飯,休息了十五分鐘,也就是說,他這次總共睡了甚至不到兩個小時。
上野秋實按著隱隱有些抽痛的太陽穴,耳邊好像還能聽到剛才夢裡那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坐在床上沉默了許久。
最後他在床頭上找到自己的手機,麵無表情地打了個電話出去。
“莫西莫西,老板早上好啊,今天這麼早是突然想我嗎?老板娘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呀,嘻嘻嘻嘻。”
電話一接通,聽筒裡就傳來灰鵝故意作怪的怪腔怪調,上野秋實臉色一黑,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更痛了。
“閉嘴。”
他按著太陽穴低斥一聲,對麵瞬間安靜了。
上野秋實深吸一口氣,簡單扼要的進入主題:“上次被派來清除蘇格蘭的那個萊伊,你想辦法讓人再給他找點麻煩。”
“啊?”
灰鵝茫然的叫了一聲:“之前不是已經給他找了點事兒做嗎?現在還沒從意大利那邊回來呢,這次他又怎麼惹到老板你了?”
上野秋實:“……”
他一臉麵無表情:“再多說一個字扣錢。”
灰鵝語氣瞬間嚴肅,當即做下保證。
“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安排,老板你把事情交給我放一百個心,我保證他這一年絕對沒辦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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