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2 / 2)

“你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A-KI‘。”

親昵的昵稱發音被他重重咬下,像重重敲在心臟上,上野秋實眼睫輕顫,緩慢抬眸,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

對視片刻,他忽然翻了白眼給對方。

“神經病。”上野秋實撇撇嘴,望著對方的眼神難以掩飾的嫌棄:“彆這麼叫我,聽你這樣叫我的名字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琴酒眸光微沉,扯著嘴角冷笑。

“你好像弄錯了因果關係。”上野秋實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開始有些抽痛的太陽穴:“我還沒有好心到那種程度,為彆人報仇出氣什麼的,又不是在演什麼熱血友情番。”

“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太煩了。”他語氣淡淡,像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雖然之前沒想坐關西負責人的位置,但BOSS都這麼說了,結果剛上任就有人過來找麻煩……”

上野秋實輕嘖一聲,瞥向琴酒,“有些人連交易被人做了手腳都沒發現,明明這些在交接工作的時候就應該處理乾淨才對。”

“丟給我一個爛攤子,現在還拿這件事來問我。”

“我可以當成你現在是在故意找麻煩嗎?琴酒。”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有人給我找麻煩的才對。”

他的聲音慢慢冷了下來,房間裡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這好像是你第二次拿那個誰的事情當借口來審問我了。”上野秋實抬了下眼簾,望著琴酒的目光帶上些許戲謔,微微偏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對方:“怎麼,嫉妒我和彆人關係好?”

聞言,琴酒眉梢輕挑,悶聲哼笑,將煙放在嘴邊輕吸一口,將煙灰抖落,緩緩吐息,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嘲笑:“看樣子你之前腦子撞的不輕。”

“而且這個話題明明是你自己挑起來的,結果自己倒是生起氣來了,現在是在和我撒嬌嗎,大少爺。”

上野秋實表情凝固在臉上,下意識抖了抖肩膀,擰著眉身體向後傾斜。成功被惡心到了。

“你是不是有病?”撒嬌?

這家夥在說什麼地獄冷笑話嗎?

“你先開始的。”琴酒聳了下肩膀,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嘴角微揚:“我隻不過是按照你的說法還回去而已。”

上野秋實嘴角輕扯。所以還是他的錯咯?

“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現在是不是該你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了,大少爺。”

琴酒將煙熄滅,捏著肩膀活動了下脖子,似笑非笑地望著上野秋實:“還是說你打算繼續用剛才的方式轉移話題?”

“我倒是不介意,反正現在也需要在船上待上好幾天,空閒的時間很多,可以陪你慢慢玩。”

上野秋實翻了個白眼,撐著臉有些鬱悶的看著他:“你這麼在意那家夥乾嘛?”

“好奇。”琴酒淡淡的說出和那張冰塊臉完全不符的兩個字:“你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應該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不管是找我合作還是聯係FBI的人上島,包括貝爾摩德那邊都特意從美國叫過來幫忙迷惑摩根船長安排的眼線,結果到最重要的一塊卻隻安排了一個人陪你一起行動。”

“我實在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夥能讓你這麼放心,而且明明是組織內部的成員,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琴酒冷聲嘲諷:“你覺得這種情況,我不應該好奇嗎?”

上野秋實撇撇嘴。在心裡狠狠揍了一頓非要給自己加場戲的灰鵝,開始想該怎麼糊弄過去。

“不想我把你弄到審訊室去的話,你最好老實交代。”

琴酒開口警告,上野秋實看著他眼底冒出來的冷意,抵了抵舌根。

“你要是認識我才覺得奇怪。”他撐著臉頰打了個哈欠,語調懶洋洋的,隱約透著幾分好笑:“要不要好好想想,組織裡真的有法國灰雀這個代號嗎?”

琴酒表情微頓,眼底的冷意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那家夥一直在下麵打轉,而且長期駐守在西西裡群島,最近幾年才被調回來,之前代號考核沒通過,賭氣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外號……”

上野秋實嘴角勾起一點弧度,望著琴酒:“還要我繼續解釋嗎?琴酒大人。”

他學著琴酒之前的語氣,故意把後麵的敬稱拖長語氣咬得重重的,聽著莫名有點氣人。

琴酒眼神微妙,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也沒想過組織成員裡會有人給自己取一個類似代號的昵稱,甚至還敢當著他的麵大聲嚷嚷出來自我介紹。

“那家夥在電腦方麵的能力不錯,拉上他不過是為了方便我個人行動。”

上野秋實聳了下肩。

“困死了,你還有彆的問題嗎?”他看向琴酒,“不然等我休息一晚上你再來問?”

琴酒扯了下嘴角,覺得自己剛才的質問像個笑話,他從椅子上起身,乾淨利落地走向門口,背影好似在冒著冷氣一樣。

上野秋實看著他出去,直到房門關上,嘴角的弧度瞬間落下。

煩死了。

他把自己摔回床上,回想剛才的對話,也不確定

有沒有糊弄過去。

上野秋實偏過頭,看向房門,輕輕歎了口氣。

所以他才說,這家夥是真的很討厭。

簡直麻煩死了。

……

從海島返回東京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在船上的時間很無聊。

因為之前的對話,導致琴酒之後看到在船上蹦蹦跳跳的灰鵝感覺就很微妙,上野秋實在甲板曬太陽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被自己和灰鵝丟到西西裡那邊和島上的黑手黨愉快玩耍的倒黴蛋。

再次看到那張臉,上野秋實的心情還是有些微妙,車禍之後他倒是沒再做哪些擾人水麵的夢了,但對因為夢裡發生的事情,對這人實在沒什麼好感。

當然他也知道夢裡的事情未必會發生,而且就算發生了也完全是因為上麵的命令,但人的偏見就是這麼不講緣由且蠻不講理。

再說了,這人本來就是組織成員,他給人找點麻煩又怎麼了?

上野秋實心裡暗自撇嘴,想到做的夢裡貓貓眼因為這家夥自殺的事情心情還是不太爽,但就像琴酒說的,撒氣的時間也差不多該夠了,再繼續針對下去,那家夥說不定又要懷疑他和貓貓眼之間有什麼貓膩。

煩人。

上野秋實眼不見心不煩的挪開眼,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投來欲言又止的視線。

等船進了東京附近的海域,想要和人好好聊聊的萊伊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船隻靠岸時正好是下午,夕陽灑落在大地上,將海水和岸上的建築都鋪上了一層暖洋洋的橘紅。

遊輪停靠在一處看上去已經荒廢的碼頭,上野秋實和灰鵝從船上下來。這裡並不是琴酒他們的終點站,所以船隻沒有停靠太久又再次起航。

上野秋實和灰鵝站在碼頭上望著輪船慢慢開走,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裡。

“我的媽呀,真是嚇死我了。”

上野秋實轉動視線瞥向他,灰鵝用手拍打自己的胸口,表情誇張地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不愧是組織的TOP1,壓迫感真不是蓋的,在他旁邊我都感覺自己沒勇氣開口說話了。”

上野秋實扯著嘴角,對這家夥某些時候冒出來的拙劣表演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最後也隻是麵無表情的警告:“下次再敢臨時加戲給我找麻煩,直接扣錢,沒得商量。”

“誒~~”灰鵝哀叫一聲,立馬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上野秋實不為所動,就這麼眼神涼涼地看著他。

“……”灰鵝垂下頭,委屈巴巴的應了聲:“哦。”

他假模假樣的抹了把委屈的眼淚,上野秋實全然無視,朝他伸出手,手掌攤開:“東西給我。”

“老板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灰鵝見他完全無視自己的表情,撇撇嘴,不滿的嘟囔,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和兩個U盤,放到上野秋實手上:“人家陪你在海上飄蕩好幾天,吃飯睡覺都得自己想辦法,明明都這麼辛苦了,你回來第一件事居然還要扣我錢,你這樣我真的會很傷心的我告訴你,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再也不答應了。”

灰鵝哼哼唧唧的抱怨自己的不滿,上野秋實看都沒看他,把U盤放到口袋裡,拿起手機單手解鎖,打了個電話出去。

掛了電話發現灰鵝還在自己麵前,眉梢輕挑,眼底帶著單純的困惑,像是在問他:你怎麼還在這兒?

“……”灰鵝整張臉一下變得幽怨死了。

上野秋實心裡無聲笑了下,“錢已經打過去了,不去銀行查查?”

灰鵝眼睛瞬間亮了,“那老板我先走了啊,下次記得還叫我,保證隨叫隨到~~”

“老板再見~~~”

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已經跑出去好遠的距離,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上野秋實嘴角輕扯。

沒過多久,碼頭上響起汽車引擎的聲音,一輛車由遠到近速度很快的來到上野秋實麵前。駕駛座的車門被人打開,一個人影從車上下來,叫著上野秋實的名字,

“秋!”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跑過來,夕陽將對方臉上的擔憂照映得一覽無餘,上野秋實眨了下眼,還在驚訝這家夥怎麼來得這麼快,結果就被人衝上來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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