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長穀川的話,上野秋實整個人都是懵的。
所以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身邊莫名多了一個已經定情並且準備私奔的女朋友??
上野秋實不是很能理解現在的情況,下意識看向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所在的方向,試圖向兩人尋求確認。
但顯然為此感到震驚且回不過神來的也不止他一個,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臉目瞪口呆,接收到另一邊從上野秋實那裡傳來的求救訊號,萩原研二率先回過神來,當即大聲的表示:“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嘛!”
他的聲音一下又將房間裡原本因為長穀川的話全部看向上野秋實的視線給吸引過去,就見他一臉憤然,整個人都快要跳腳的樣子。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長島老師有女朋友這種事,彆胡說八道了。”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長穀川冷笑反駁。“你和他關係很好嗎?就是一個普通粉絲而已,像他們這種公眾人物彆說是找女朋友了,就算是和人結婚不想讓粉絲知道你們也不可能知道。”
“我……!”萩原研二差點脫口而出我和他關係當然好了,認識七八年好得不能再好的那種!好在理智在最後關頭拉了一把,讓他沒把話給說出來。但也因為這樣一時半會想不出一個辯駁的點,嘴巴張張合合,憋的臉都黑了,隻能拿眼睛狠狠地瞪著人。
鬆田陣平回過神來,在萩原研二背後暗自翻了個白眼。
沒用。
“當事人不就在這裡。”他抬眼斜睨著那邊有些可憐兮兮望著這邊的青年,語氣帶上幾l分譏諷的抬手指過去:“你要不要看看那家夥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他對你說的事情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眾人聞言看過去,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色演出服的青年站在牆邊,哪怕臉上沒出現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但周身彌漫著的那種茫然、震驚還有點驚愕的情緒表現實在太重,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好像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以至於聽到之後連自己都是懵的。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L,目暮警官壓低了帽簷,還是沒忍住問道:“長島先生,你和智江女士……?”
上野秋實木然轉眸,搖頭。
在他身旁的板倉眉頭緊皺,一臉不悅地看著長穀川。“長穀川院長,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至今為止長島先生和那位智江女士說過的話總共不超過二句,那對袖扣也和對方毫無關係,是先生自己挑選並購買的東西,你們之間的恩怨請不要隨意攀扯到其他人身上。”
長穀川一臉不信,甚至還有些鄙夷。“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智江怎麼會喜歡上像你這樣的家夥。”
“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邀請你作為劇場的特彆演出嘉賓,長島秋。”
上野秋實扯了扯嘴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和應對現在的情況,至於他身旁的板倉,隱在鏡框下的眼睛直直盯著長穀川,眼底的殺氣都快冒出來了。
“長穀川先生。”一旁的毛利
小五郎忽然開口,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最近半年,你有帶智江小姐去做過身體檢查嗎?”
眾人為之一愣,長穀川先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表情逐漸凝滯。
“毛利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笑得十分勉強。“你該不會是想說智江她其實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才……”
“長穀川叔叔。”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江戶川柯南跑到長穀川身前,仰著頭抬高手,將手機的屏幕對著長穀川。
長穀川身體一僵,動作有些遲緩地低下頭。
“這是我拜托小蘭姐姐去智江小姐家裡找到的東西,小蘭姐姐剛發給我的,你要不要看看。”
正對著長穀川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張診斷報告單,屏幕微光反應到長穀川的視網膜上,他的眼皮不受控製跳動,一瞬間有些想要逃避,但在他移開視線之前,那張照片上的文字還是十分清晰地映入他的視線,在腦海裡組成文字。
長穀川的腦海一下變得空白,眼前有些發黑,連耳膜都好似出現了一瞬間的嗡鳴。
……
下午二點四十九分,上野秋實成功離開劇院,和眾人告彆後獨自開著銀白色賓士前往定下的酒店和貝爾摩德他們碰麵。
而音樂劇院發生的這起事件,最後自然是以院長長穀川被逮捕作為節點。
親手殺死了本就命不久矣,為了不拖累和讓他難過而選擇分開的戀人,也不知道進入監獄後的長穀川下半生是否會一直活在悔恨裡。
雖然對自己被莫名牽扯進兩人的恩怨裡這件事情感到無語,但上野秋實還是不太能夠明白兩人的邏輯在哪裡。
隻是被分手,有必要直接殺人嗎?還是和自己相戀五年的戀人。
哪怕背叛是真的,因為對方移情彆戀就要殺人什麼的……
上野秋實扯了下嘴角,果然,愛情這種東西一旦扯上關係就會變得很麻煩。
他心裡暗自搖頭,踩下油門繼續開車前往酒店。
……
雖然今天休假,但除了特意過來看上野秋實的舞台演出,萩原研二沒給自己做什麼安排,長穀川被捕後鬆田陣平也需要和目暮警官他們回警視廳做後續報告和案件整理,最後人都走完了,他留下來也沒用,就和毛利小五郎他們道彆回自家的汽車店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到店裡的時候,店裡沒客人,但意外看到自家老姐也在。
“姐。”他走過去打招呼,“今天不上班嗎?”看萩原千速蹲在地上搗鼓自己的摩托車,他忍不住挑了下眉:“車又壞了?”
萩原千速放下手裡的工具,吝嗇地往旁邊瞥了眼,“回來這麼早?不是聽老爸說你去看音樂會了嗎?把你後麵的螺絲刀給我。”
萩原研二眨眨眼,一邊把萩原千速要的東西遞過去,一邊蹲下開口問,“要幫忙嗎?”
“不用,換掉這幾l根線就行了。”萩原千速擺手拒絕他的幫忙,低下
頭繼續搗鼓,一邊問:“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怎麼這麼早回來?”
“音樂會那邊結束自然就回來了。”
“哦。”萩原千速點點頭,沒再多問。
萩原研二蹲在旁邊看他姐手上的動作,麵上露出幾l分糾結,猶豫了好一會兒L,才欲言又止的開口:“那什麼,姐。”
“我問你個問題啊。”
“什麼?”萩原千速頭也不抬的應了聲,萩原研二輕輕吸了口氣,臉上的糾結更明顯了,說話吞吞吐吐:“萬一啊,我是說萬一,萬一你哪天發現自己對好朋友動了那方麵的心思,你會怎麼做?”
萩原研二的話說完,萩原千速的動作就頓時停下,詫異的轉過臉看向自家老弟。
萩原研二臉上滿是尷尬,耳朵發燙,視線開始亂瞟,忍不住抬起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修理摩托的這塊角落安靜了一會兒L,萩原千速一臉一言難儘的說:“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你終於忍不住要對鬆田下手了嗎?”
萩原研二:……
“其實也不是不行,你們從小學就認識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人的情況都知根知底,不過老爹那一關你可能不太好過,還有鬆田他爸,雖然現在退役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
“不是!”沒等萩原千速把剩下的說完,萩原研二就有些受不了的打斷,一臉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家老姐:“姐,你在亂想什麼,我和小陣平可是最純潔不過的摯友關係了。”
“光是摯友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沒那麼純潔了。”萩原千速嫌棄撇嘴,看萩原研二的表情,乾脆轉過身,正坐在對麵,盤腿撐著臉頰,問他:“所以呢,不是鬆田又是誰,看你這幾l年身邊好像也沒什麼關係特彆好的朋友,除了一個鬆田,還有一個就是你之前在警校認識的班長吧,不過好像聽說人家快結婚了。”
萩原千速眯了眯眼,表情變得有點危險:“你小子,不會是想……”
“……姐。”萩原研二表情有點發青,咬牙看著自家老姐:“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討論你親弟弟的終身大事!”
“行吧。”萩原千速聳了下肩。
“你說,我聽聽看。”
萩原研二忽然就不是很想說了,他盯著萩原千速看了好一會兒L,感覺自己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跑來找她問這種問題。
“算了。”他撐著膝蓋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塵,一邊說:“姐你繼續忙,我還是自己回去想想吧。”
“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萩原千速忍不住挑眉,“吊人胃口。”
不過倒也沒有要求人一定要現在說,見萩原研二似乎很煩惱的樣子,開口提醒:“覺得自己喜歡就去追,其他的以後再想,萬一沒等你明白展開追求人就被彆人追上了,彆怪你姐沒提醒你。”
“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萩原研二唇瓣微抿,緩緩垂眸。
……
酒吧裡,上野秋實到酒店和貝爾摩德他們見了麵,又一起用過晚飯,散場後轉到酒吧。()
貝爾摩德知道了他今天的經曆,忍不住憐愛幾l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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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憐。”
上野秋實不予置否,他不覺得可憐,就是覺得自己怪倒黴的。
降穀零抬起酒杯放在唇前,擋住微微上翹的唇角。這家夥已經就經常很莫名其妙的被卷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裡麵,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還是這樣。
“最近琴酒還在找你麻煩嗎?寶貝。”貝爾摩德撐著臉頰開口問道,酒吧昏暗的燈光灑在她臉上,影影綽綽間儘是難以言喻的成熟魅力。
上野秋實眼簾微垂,唇瓣貼著杯沿抿了口酒,將酒杯放在桌上,微微搖頭。
“他最近好像很忙。”
貝爾摩德眉梢輕挑,意味不明地發出一個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