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還沒把人找回來嗎?真是有意思。”
“你這次回來會呆多久?”上野秋實問她,二個人呈二角坐在圓桌的高腳凳上,耳邊除了酒杯碰撞和其他桌客人的說話聲,還有酒吧裡放著的背景音樂。
貝爾摩德搖了搖手裡的杯子,認真想了想,道:“大半年應該沒問題,辛苦了這麼久,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了。”
“不止是我,波本也是。”她側過臉,看向旁邊獨自飲酒安靜聽他們談話的降穀零,笑著對上野秋實說:“這次波本可是立了大功,說不定馬上就可以和我們平級了。”
上野秋實視線看過去,降穀零正好抬眸,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降穀零眉眼微彎,眼底除了明顯的笑意,還帶著一些上野秋實看不懂的東西。
他下意識垂眸,移開視線,避開那有些讓自己覺得不是很自在的視線。
“那下次的會需要帶他一起嗎?”上野秋實開口問道,貝爾摩德微微頷首:“帶上,BOSS親自下的令,甚至我還聽說……”
她話語頓了片刻,抿了口酒才繼續道:“蘇格蘭在朗姆手下做的不錯,朗姆也隱約透出要提拔他的意思,大概會趁著這次機會在下次乾部會議提上來。”
“雪莉叛逃,研究院那邊缺了一個位置,大概也會趁著這次機會提出來,下次會議上,說不定能看到不少新麵孔。”
上野秋實眼睫微垂,貝爾摩德笑著問他:“寶貝兒L,真的不打算給他們一點教訓嗎?”
“莫吉托一直挑釁你,還有蘇格蘭……”她輕輕哼笑一聲:“當初你把他從摩根船長手裡救下來,又一手提拔到現在的位置,結果有了新靠山就想把你一腳踢開,還真是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咳咳咳——”聽到她的話,正在喝酒的降穀零不小心嗆到了,連聲咳嗽了好幾l下。
“抱……咳咳……抱歉。”他一邊咳嗽一邊道歉,上野秋實從口袋裡拿出手絹遞過去。
降穀零接過,拍著胸口緩了一會兒L,慢慢止咳,才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剛才有點走神了,你們在聊什麼?”
貝
() 爾摩德撐著臉(),另一隻手撚著牙簽叉起一塊桌上冷盤裡的小吃(),:“在說莫吉托和蘇格蘭,我想替小可愛出口氣,波本君,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說話的時候,她一邊斜睨著降穀零的方向,一邊將小吃放進自己嘴裡。
降穀零眉頭一挑,捏著下巴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上野秋實有點無語。
“沒必要,貝爾。”
“你回來休假就好好休息,彆浪費假期。”他把手也放在桌麵上,曲起手肘手指握拳用指節麵抵著下巴,語調懶洋洋的開口:“那些事情不值得放在心上,我已經不在意了。”
“莫吉托一直跳腳你不是很煩?”
貝爾摩德的話讓上野秋實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點弧度,“上次警告過之後他最近老實多了。而且有時候看他鬨騰還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會議很無聊的時候。”
貝爾摩德挑眉,“好像是這樣。”她點頭讚同上野秋實的說辭,隨後又問道:“真的不生氣了?”
“嗯。”
“不覺得委屈?”
上野秋實眼底帶上些許無奈,搖頭。
“彆把我當小孩子,貝爾。”
貝爾摩德哼笑一聲:“誰讓你這麼可愛呢?”
她抬起手,指腹放在上野秋實臉上輕輕拂過,臉上的笑變得有些意味不明:“這麼漂亮的臉蛋,我都從來不舍得讓你受委屈,其他人怎麼敢的?”
上野秋實垂下眸,看著在自己臉上移動的白皙手指,又轉動視線抬眸看向貝爾摩德。
那臉上的表情還沒看的分明,貝爾摩德就已經收回手,麵色如常地扣著手腕伸了個懶腰,從高腳凳上下來,笑著對兩人說:“今天就到這兒L吧。”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怪累人的,我想回酒店泡個澡,順便調整調整時差。”
“你們倆這麼久沒見應該也有話要聊,我就先回去了。”她看向降穀零,嘴角勾著笑,眼神卻莫名有點危險:“波本君,我家寶貝兒L就交給你了,記得彆聊太晚。”
降穀零像是沒聽出裡麵的警告似的,表情如常,麵帶微笑輕輕頷首,“放心吧,我會把波摩先生安全送到家的。”
貝爾摩德鼻間溢出輕哼,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他的話,和上野秋實揮揮手算作道彆。
兩人坐在位置上看著她的身影穿過人群,然後消失在酒吧大門外麵,回過頭來,互相對視一眼。
降穀零放下杯子,微笑著對上野秋實說:“時間也不早了,波摩先生,我先送你回去吧。”
上野秋實沉默點頭。
兩人離開酒吧,因為都喝了酒,所以直接找了代駕,讓代駕開車把他們送回八本木的公寓。
從公寓大門進去,回到自己的地盤,上野秋實心裡暗自鬆了口氣,感覺就連自己緊繃了一天的神經都一瞬間就放鬆了。
他在門口吐了口濁氣,也沒管後麵進來的人,脫下外套直直的走向裡麵,到淨水器前麵接了杯水給自己灌上
() 。()
反正又不是沒來過,那家夥的東西他也沒丟,都在原來的位置上,不可能找不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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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傳過來,降穀零從玄關走到客廳,上野秋實抬眸看過去,就看這人站在客廳口也不進來,靠著牆笑吟吟地望著自己,麵色不由一頓,放下杯子語調慢吞吞的問:“你站在那乾嘛?要喝水嗎?”
他轉身去拿杯子,打開淨水器的開關重新接了一杯。
降穀零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水杯。
“謝謝。”他向上野秋實道謝,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笑吟吟地盯著對方。上野秋實眉頭動了動,側過身拿起自己的杯子又喝了一口,心裡暗自嘀咕,古裡古怪。
怎麼感覺這家夥從美國回來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他用餘光偷偷瞥了一眼,不出意外地又一次撞進那雙含著笑意卻讓人莫名很不自在的眼睛裡,表情一頓,迅速收回視線,仰起頭將杯子裡的水一口氣喝光。
看不懂就不管了。
上野秋實主動略過那種怪異的感覺,倚著島台邊沿主動聊起正事。
“美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降穀零表情一頓,看向對方,發現對方已經恢複到往日平靜的樣子,沉默片刻,忍不住在心裡微微一歎。
“加州和新墨西哥那邊已經打通要塞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美國那邊的重心應該是在維護和發展那兩條線上。”
“貝爾摩德留了人手在那邊,還有那兩個州的州長……”降穀零輕輕歎氣。“當地的□□和政要很快就投降了,托他們的福,組織以後在美國那邊的行動會更隱蔽和順利。”
上野秋實微微頷首,“按貝爾的說法,下次的乾部會議上你應該會被提拔到乾部的位置,那邊也很順利,接下來隻要想辦法找出關鍵性的證據。”
“至於美國那邊也不用太擔心,有人會去跟進。”
上野秋實從島台後麵走出來,一邊走一邊伸起懶腰:“時間不早了,我打算去洗個澡然後睡覺,你怎麼說?”
他抬著手停下來,一邊側身詢問。
“打算回酒店還是在這邊將就一晚?你的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東西沒變過,不過之前留下來的衣服放了好幾l年沒穿過,之前家政阿姨還說有幾l件縮水嚴重,清理了一些,不知道還剩下……”
“秋。”降穀零在他說話的時候走到上野秋實麵前,眉宇間稍有些無奈和失落,那雙盯著人看的眼睛裡又多了那些叫人看不懂的東西。
上野秋實停下說話,抬眸看著要比自己高出一點的人,眼神有點疑惑。
“嗯?”
“這麼久沒見,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降穀零壓低了嗓音問他,上野秋實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幾l秒,最後有些遲疑的開口:“說什麼?”
他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人活著,沒缺胳膊少腿,臉色也很紅潤,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降穀零臉上的無奈更濃,好似就連笑容也變得有幾l分勉強。
上野秋實眼底多出幾l分糾結,又想了想,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額……還有什麼來著?
上野秋實皺著眉低頭思考,努力回想自己上學回家還有修業旅行回來的時候家裡人一般都會說什麼——歡迎回家,歡迎回來,玩得開心嗎?累不累要不要上去休息會兒L等等等等……
好像都不是很合適的樣子。
上野秋實眼底帶上疑惑,再次抬頭,想問這家夥到底想讓自己說什麼,結果剛一抬頭,從兩邊伸過來的手臂把他整個人抱住了。
“唉……”一聲摻雜著無奈的歎息在耳邊響起,肩膀兩側圈過來的手臂似乎又加重了幾l分力度,溫熱的吐息隨著呼吸的頻率打在頸脖和耳垂上,上野秋實有些不太適應的動了動脖子,卻聽到一聲低沉的,帶著幾l分沙啞,好似壓抑了許多東西,偏偏又摻雜著矛盾的滿足感一般猶如裹挾著電流般聽得人耳根發麻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
“秋。”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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