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脾氣。”琴酒抬起手臂,將手放在上野秋實臉旁的牆上,頭顱微低,鼻間輕哼,居高臨下的看著人。
“我才說了一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給我定罪了,還直接把我打成朗姆那邊的人?”
上野秋實往臉側瞥了一眼,又轉動視線看向正前方將自己整個視線都完全擋住的男人,眉梢輕挑。
有意見?
琴酒禁不住悶笑兩聲,“真不知道你這個狗脾氣誰慣出來的,非要把周圍的同事都給得罪一遍?”
“朗姆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他壓低了聲音開口,“玩鬨可以,注意分寸,大少爺。”
“莫吉托手裡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再讓人繼續針對下去,要是導致朗姆手裡的事情失敗了,那家夥可不是莫吉托那種隨便可以打發的玩意,你們兩個要是鬨起來,你覺得BOSS還會像之前一樣站在你這邊嗎?”
上野秋實表情微頓,抬眸對上琴酒那雙幽綠色的眼睛。和平時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冰冷相比,此刻那雙眼睛裡的情緒多了幾分明顯的警告,甚至還有一點看上去就讓人覺得詭異和毛骨悚然的無奈和縱容。
好似在看一個不知輕重胡作非為的熊孩子。
上野秋實有些惡寒的抖了抖肩膀,一時間不太確定到底是自己看錯了,還是這家夥故意惡心人來的。
他抬起胳膊將手放在琴酒胸口將人向外推開,眉頭輕蹙,語氣也帶上幾分明顯的嫌棄:“為什麼是給你打電話?就算找人當說客不是應該找貝爾嗎?找你過來,確定不是想讓我們倆打起來?”
“還有,說話就說話,彆離這麼近,煙味都傳過來了。”
琴酒順從地將身體往後退了些,滿是譏諷地瞧著人:“貝爾摩德?那女人從來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朗姆要是給她打電話還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到時候她再摻和進來,確定事情不會變得沒完沒了?”
上野秋實撇嘴,從牆上起來,站直了身體,“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是否叫停的選擇權不在我這裡。”
他撩起眼皮懶懶散散的看過去,語調十足的漫不經心:“你找錯人了,琴酒。”
“你應該去找莫吉托。”
“隻要他那邊舉白旗投降,我這邊隨時可以結束。”
“當然,要是他不願意也沒關係。”
上野秋實唇角勾出一點弧度,好似在笑,又好似嘲諷一般。
“都知道我脾氣不太好,那家夥還三番兩次跳出來挑釁,我要是再不給點反應出來,下麵的人說不定還以為我就是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麻煩,能忍耐那麼長的時間已經是給朗姆麵子了。”
他側過身,斜睨著那邊的銀發殺手:“其實我也很好奇,我到底是怎麼惹到莫吉托了,導致他一直跟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
琴酒嗤笑一聲,沒回答他這個問題,低頭從口袋裡拿出香煙給自己點上,輕輕吐息之後才道:“總之那邊的意思
我已經傳達到了,至於你們之間的恩怨到底要怎麼解決……”()
琴酒抵著舌根,唇間輕嘖,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你和蘇格蘭真的鬨翻了嗎,波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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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夾著香煙,冷冷的瞧著上野秋實,幽綠色的瞳裡流動著意味不明的暗芒。
“莫吉托被針對,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他手裡的事情一部分轉移到蘇格蘭手上,相應的,朗姆也給了他一部分權限讓他行動起來更方便,從這件事情的結果上來看,你和莫吉托鬨起來,受益最多的反而是蘇格蘭。”
“還是說這就是你的目的?”
上野秋實眼睫微顫,眼底的情緒變化,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看著琴酒。
琴酒挑眉。
默了半晌,上野秋實抬手揉了揉額頭,語調譏諷:“這種說法,真虧你想的出來。”
“我現在倒是很好奇,朗姆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賣力當說客?”
琴酒像是被他的話逗笑了似的,麵上帶出幾分好笑。
“你覺得什麼樣的好處可以說動我?”
“誰知道你怎麼想的。”上野秋實沒好氣的懟過去,末了,停頓了幾秒,輕嘖一聲,略顯煩躁地開口:“我會讓板倉收手,但是琴酒,下不為例。“
他冷著臉,語調也冷的嚇人。
“這次給你和朗姆麵子,以後莫吉托要是再沒事找事……”
他冷冷的看著琴酒,透亮的紅眸顏色變得濃鬱深沉,猶如朱紅色的果醬,濃鬱黏膩,看不見一點光亮,冰冷又淩厲。
“下一次就沒這麼好商量了。”
“我會親自動手。”
說完,他也不去管琴酒的反應,走向自己的公寓大門,當著琴酒的麵開了門自己走進去,啪一下將大門緊緊撞上。
琴酒捏了捏手裡的香煙,看著緊閉的大門,舌尖輕抵。
“第二次。”
意味不明的說了幾個字,他鼻間溢出一聲輕哼,最後掃了眼房間門,轉身走向電梯口,按下樓層,微垂的眼睫下烏雲翻湧,最後凝結成一抹暗芒從眼底劃過。
事不過三,大少爺。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這是最後一次了。
……
重新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和琴酒不歡而散後上野秋實回到公寓給自己簡單煎了塊牛排當做午餐,吃完午飯回到房間小小午睡了一會兒,等定下的鬨鐘響起來,起床換了一身衣服,又拿著鑰匙和錢包手機出門,乘上電梯下樓。
對工藤新一的試探其實到現在為止已經差不多,不過上野秋實還是想知道他到底要怎麼將謎底告訴那個糊塗偵探。
他到保安室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已經到了。
吉田步美看到他,興高采烈的跑過來打招呼:“長島哥哥!”
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和上午不太一樣,吉田步美繞著人轉了幾圈,捧著臉頰有些害羞開口:“現在這樣也好好看。”
() 上野秋實有些遲疑:“……謝謝?”
“噗嗤。”旁邊傳來一聲輕笑,上野秋實瞥過去,萩原研二麵帶笑意俏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隨後蹲下身和看起來好像在犯花癡的吉田步美語調笑吟吟的開口:“是吧,長島老師不管穿什麼樣的風格都很特彆好看,而且他的小提琴拉的特彆好,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彆提有多好看了,比現在還要好看無數倍。”
“真的嗎?”吉田步美眼睛亮晶晶的,萩原研二點頭:“真的真的,下次劇場演出你可以讓大人帶你去看看,絕對物超所值。”
“嗯嗯嗯,等下次演出我讓媽媽一定帶我去看看!萩原哥哥你下次會去嗎?”
“當然,我可是老師的超級粉絲。”
兩個人搞得跟粉絲見麵會似的,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生聊得熱火朝天,一點也看不見違和。
上野秋實:……
他將視線轉向一旁的降穀零,眼神困惑。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管是什麼階段的女性都能聊起來。
降穀零失笑,聳了下肩膀。
大概這也許就是研二的特殊技能吧。
上野秋實:……
這種奇奇怪怪的技能到底是怎麼點出來的?
他心裡迷惑的不行。
保安室裡人差不多都到了,就連下夜班的井原也被叫了回來,物業管理員還有些不解:“毛利先生,我們這邊不是都已經調查過了嗎?應該都沒有嫌疑才對,你現在這是?”
“管理員先生,你先彆著急,放心吧,我會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還原告訴你們。”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傳過來,上野秋實這才注意到,這位傳聞中的名偵探先生現在的樣子又和之前在音樂劇院辦案時一樣,低著頭雙目緊閉坐在一張椅子上,造型看起來有點奇怪。
再次看到毛利小五郎這個樣子,上野秋實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
那個樣子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完全睡著了,整個身體肌肉都是處於放鬆狀態。
江戶川柯南……他在周圍找了一圈,沒看見小偵探的身影。
“既然長島先生和井原先生都到了,那現在開始吧。”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進入這種狀態後他好像連語調都變得,沒平時那麼不靠譜,變得沉穩又使人不自覺信服。
在談話的眾人安靜下來,包括幾個小孩子和已經同吉田步美約好下次一起去看音樂演出的萩原研二。
眾人的視線一並集中在毛利小五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