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時候灰原哀表情稍微頓住,突然想到對方都找到自己了,並且連她現在所在的學校和家庭住址都一清二楚,那對於江戶
() 川柯南的事情,他真的一無所知嗎?
灰原哀心裡有些懷疑,她感覺不管是自己還是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這件事,對方都一清二楚。
“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灰原哀的思緒被打斷,和其他同學一起看向教室門口的方向,小林老師抱著教案麵帶微笑的走進來,“早上好啊同學們。”
“老師早上好~”
聽著學生們活力四射的回應聲,小林老師滿意地點點頭,把教案放到講台上,一邊開口:“上課之前我有點事情要和大家說,今天班裡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要友好相處知道嗎?要是讓老師知道有誰欺負新同學的話,老師會很生氣的哦。”
“知道啦~”
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在周圍同學的應聲中抬起頭,一個神情冷淡一個滿臉困倦,但都有些好奇地看向講台。
畢竟這個時間,這個學期都過去一大半了還有人轉學進來,實在有點奇怪。
講台上的小林老師對學生們的反應很滿意,暗自點了點頭,帶著微笑將視線轉向門外,衝門外的人招招手:“及川同學,快進來吧。“
班上同學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一起看向教室門口,控製不住洶湧困意的江戶川柯南正抬手打哈欠,結果剛張開嘴哈欠還沒打出來就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小孩兒走進來。
黑發黑眸,戴著黑框眼鏡,素色的連帽衛衣和牛仔褲運動鞋,背上背著一個紅色的書包,五官雖然精致,但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
江戶川柯南整個人都傻了,直接被沒打完的哈欠嗆到喉嚨連聲咳嗽了好幾l下。他旁邊的灰原哀也一臉呆呆愣愣,連手裡的書頁掉下去都沒注意到,兩人難得同頻,腦袋裡不約而同地冒出同一個想法,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噠噠噠的粉筆書寫聲在安靜的教室裡響起,小林老師在黑板上寫下新同學的名字,然後想自己的學生們介紹道:“這位是剛從鄉下轉學過來的及川秋實同學,之前因為身體不太好一直養在鄉下,性格比較內向不太喜歡說話,大家儘量多照顧一點,不要欺負新同學知道嗎?”
“知道啦~”
上野秋實站在講台上掃過下麵一個個小豆丁,在心裡再次歎了口氣,順便紮自家老爹的小人兒,正打算收回視線的時候就看到有兩個人坐在下麵眼睛睜大嘴巴微張滿眼錯愕震驚地看著自己。
上野秋實:……
想起來了,這兩家夥也是帝丹小學的。
行吧,這該死的主角定律,就逃不掉了是吧?
上野秋實眼前有些發黑,他早該想到的,身為主人公的工藤新一被組織迫害從高中生變成小學生,劇情主線差不多和組織的較量以及找到變回去的方法,他現在的經曆以及目標和工藤新一有什麼區彆?
所以他現在也算是主線人物了是吧?想到這裡,上野秋實的心情瞬間變得難以言喻。
……某種意義上從路人甲變成主線人物也算一種進步是吧,至少沒那麼容易炮灰掉了是吧
?
上野秋實在心裡艱難地安慰自己。
小林老師看了下教室裡的情況(),班裡的學生正好是雙數⑦()⑦[(),沒有多的空位,她隻好讓人去搬了一套桌椅過來放在最後麵。
這以後就是上野秋實上課的位置了。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上野秋實麵無表情走過去,把書包從背上取下來,放進課桌裡,然後坐在椅子上,轉頭看向窗外,繼續在心裡給自家老爹紮小人。
……
滴滴滴——
電話提示音響起,正在忙著工作的諸伏景光放下手裡的事情,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眼睛微微眯了下,示意對麵的人安靜下來,滑動手指按下接聽。
“喂。”他語氣溫和地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開口詢問:“朗姆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蘇格蘭,波摩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朗姆深沉沙啞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諸伏景光慢聲回應道:“現場那邊一直被公安監管沒辦法進去,公安那邊的內線因為戴吉利的暴露也被抓出來不少,其他人現在聯係不上,爆炸現場的具體情況沒什麼進展。”
“不過我調查到一些東西,根據莫吉托那邊提供的證詞和證明,雖然不能完全洗脫他的嫌疑,但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明莫吉托當天並沒有做出過和爆炸有關的舉動,隻不過……”
諸伏景光稍微停頓了一下,電話另一端的朗姆皺了下眉:“不過什麼?”
諸伏景光佯裝無奈地歎了口氣:“在調查莫吉托這段期間,我手裡的人意外發現了一點東西,朗姆先生。”
“說。”
“之前和摩根船長勾結對波摩下手的史密斯家族似乎和莫吉托聯係上了,莫吉托通過他們獲取資源,向如今被下方到研究院裡的摩根船長提供需要的實驗材料。”
“還有就是,史密斯家族的二公子之前就對波摩有些覬覦,莫吉托似乎也向對方承諾過等事情結束會把波摩交給對方處理。”
諸伏景光說的欲言又止,哪怕是通過電話都能聽出他的為難。
“具體什麼事情我還不太清楚,暫時也還不清楚是不是和爆炸事件有關係,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朗姆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時聲音比剛才還要低了幾l分:“繼續查,弄清楚他和史密斯家族在搞什麼鬼。”
“好的。”
得了他的準信,諸伏景光眼底精光一閃而過,應的十分痛快。
“蘇格蘭。”朗姆突然叫了他的代號,諸伏景光語氣不變,嗓音溫和的應聲:“朗姆先生,怎麼了?”
“我記得你當初加入組織的原因是為了複仇,現在你的仇人找到了嗎?”
諸伏景光笑了下,語氣多了幾l分無奈:“暫時還是沒什麼進展。”
“需要幫忙嗎?”
“這就不用勞煩朗姆先生了,我有種預感,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了。”
“嗯。”朗姆不置可否地應了聲,
() 隨後又問:“你當初為什麼會接受莫吉托的邀請?”
“波摩那個人雖然脾氣怪異,但對手底下的人十分放任,就算沒有負責人的名頭,你從他手裡拿到的權利也不小,更彆提之前,波摩還因為你徹底得罪了摩根船長,又間接招惹上莫吉托,我有點好奇你心裡的想法,蘇格蘭。”
“你就不會覺得愧疚嗎?”
諸伏景光表情微頓,視線瞥了眼坐在房間另一邊沙發上的人,對著電話輕笑出聲。
“朗姆先生,今天可不是愚人節,您突然說這些話倒是讓我有點驚訝和意外了。”
“我以為像我們這樣的人,對於所謂的愧疚、羞恥甚至包括憐憫早就消失了才對。”
“我很感謝波摩先生當初的提拔和照顧,包括現在也是,隻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良禽擇木而棲罷了,談不上什麼愧疚不愧疚的。”
“我隻不過是單純的想要站在比較高一點的地方,我想波摩先生也是理解的,不然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放我走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波摩先生也隻能怪他自己,畢竟對下麵的人太寬容從來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像他那樣,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心交給下麵的人……”諸伏景光止不住地又一次輕笑一聲,溫聲輕語:“養大了下麵的胃口,被親口反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這番言論,朗姆眸中冷光一閃而過,卻也有幾l分讚同。
“說的不錯。”
“如今的社會確實是這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很讚同你的觀點,但,蘇格蘭,當著我的麵說這些,你就不擔心我會對你下手嗎?”
“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喜歡下麵的人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位置。”
諸伏景光笑著反問:“朗姆先生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
“武器再如何鋒利,也要看是什麼樣的人在用,曆史上的名士武將攀比的往往都是自己手中的武器如何鋒利耀眼,太過遲鈍的刀隻會被丟進鍛造爐裡重新鍛造。
雖然在背後妄議已故之人實在算不上教養和禮貌,不過我很早之前就覺得,波摩先生和我們這樣的人從來不是一路的。”
“他的脾氣太好了,好到能夠容忍背叛和旁人一而再再而二的挑釁,換做是我的話……”
他沒把話說完,隻輕輕笑了一下,但語氣裡裹挾的意味深長和涼薄意味叫人不禁頭皮發麻,汗毛豎立。
作為組織的二把手,朗姆反倒很欣賞他這樣的秉性,足夠冷血無情和不折手段,想要在黑暗世界生存下去,這些是最基本的素養,而欲望越重,也代表越好控製。
朗姆之前一直看不慣波摩的原因就是,他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想要什麼東西,不管是權利還是金錢又或者美□□惑,這麼多年對方一直無動於衷,沒有表現過任何一點被鼓動的情緒。
他從不相信一個人真的能做到無欲無求,如果連這些都無法吸引對方一起沉淪,那就隻能說明在他心裡有比這些身外之物更重要的東西。
往往這樣的人都極難控製。
就比如那些,為了心中的正義舍生忘我的公安刑警。
一個比一個麻煩,也一個比一個好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