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以一己之力,吸引走了性情狠辣的魏珠的敵意,是眾人萬萬想不到的。
不過,誰也不在乎。
直郡王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他沒什麼想要的,也沒什麼能失去的,做事變得格外隨心所欲。
而胤礽這些還在條條框框裡的人,又怎麼會真的懼怕一個奴才。
大清的宦官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連伺候了康熙大半輩子的梁九功都沒權傾朝野的本事,何況是半路提拔的魏珠。
康熙圖的不過是魏珠的好看透易掌控,梁九功太聰明懂分寸了,康熙反而防備他。
當然,論用人還是用梁九功更順手,所以魏珠在梁九功還是得低頭,不敢有半分造次。
而今,魏珠受了傷,額頭破了個洞,一時半會好不全。
禦前不能儀容不整,在他額頭傷沒有好全之前,不能出現在康熙麵前。
於是,梁九功在康熙身邊的位置,還是穩固的推也推不動。
沒了透露康熙心情和消息的魏珠,八貝勒最近也不往康熙麵前湊。他忙著在家裡生孩子,康熙賜的兩個格格,輪番侍寢,似乎有不懷上孩子不罷休的架勢。
八貝勒倒是想一個月裡大半的日子,都歇在八福晉院子裡,可惜她關了院門,並放出話來。
皇阿瑪既然賞人為貝勒爺誕育子嗣,爺請不要辜負了皇阿瑪的一片慈心。
話已至此,八貝勒還能怎麼辦。
左右這麼些年的獨占,八福晉的肚皮一點動靜沒有,他心裡也逐漸絕望。
八福晉的冷心放棄,被康熙看成了認錯退讓。掌控欲愈發強的老爺子,對此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