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去時候,封進體內多餘信息素似乎已經平靜了，看起來心情不錯。
按照往日流程，季晚還要用水擦一擦後頸，把封進殘留下來信息素給擦掉,免得留下信息素被彆人聞出來。
可這一次季晚有些猶豫,天氣越來越冷,不是必要時候他都不想碰冷水，否則等手重新暖起來要很長時間。
封進很順手幫季晚把脖子那塊衣服拉好，將被咬部位掩蓋住，看似隨意說道：“不擦就不擦，冬天衣服那麼厚,衣服一蓋，有誰能聞得出來？”
季晚聞不到信息素,也不能確切體會到信息素氣味有多濃,不知道穿透力有多強。
封進沒有必要撒謊,既然這麼說,那應該就是真不怎麼聞出來吧。
季晚沒看見走在身後封進那饜足眼神,也不知道封進說了謊。
隻是身為beta,季晚並不能長時間留住那些信息素。縱然封進儘力挽留，在回學校路上,那些信息素還是被風吹淡,慢慢聞不見了。
*
回到學校，第二天上課時候，季晚被班主任找去了辦公室。
上一次運動會時候,季晚播音大概讓班主任很滿意,這一次又讓他參加學校一年一次元旦演講比賽。
“老師相信你能帶著班級再創輝煌！”班主任捧著保溫杯笑嗬嗬說道。
季晚答應下來,回去在課餘時間裡準備稿子。
日子逐漸過去,氣溫慢慢越來越低，季晚開始思考著要不要給自己買新厚一點冬裝。
他這幾年長高速度太快，之前買冬天衣服已經要不合身，得儘快換新。
其實繼母倒也不會在明麵上因為衣服而為難他，畢竟真讓他穿著不合身衣服也太不像樣。
隻是每一次給他新衣服，那必定是在所有人都在場合將衣服交給他，然後繼母會長篇大論說怎麼怎麼辛苦才給他選到了合適衣服，有多麼不容易。
再然後，他爹就會感慨於繼母行為，並蓋章定論：季晚親媽也沒有你貼心。
一來二去，經曆了幾次這種事情季晚，便不願意繼續讓繼母幫他買衣服了。
季晚查了查自己銀行卡裡存款，陷入沉思。
他存款主要來源於獎學金，還有寒暑假時幫彆人補課時賺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要買太好衣服還是不可能，還是看看哪家店裡有折扣比較好。
季晚正思考著，坐著椅子突然被踢了一腳。
“發什麼愣，去吃飯了。”封進說。
季晚回過神，收拾好東西後起身。
出了教學樓，被外麵冷風一吹，季晚一抖，迅速把拉鏈拉到了最頂端，把手塞進了口袋。
“我說你……”封進皺起眉，“要風度不要溫度？”
封進停頓了一小會兒：“你穿成什麼都還不錯，裹成熊也還行。”
季晚：“……謝謝啊。”
“也不是不要溫度，過幾天有活動，到時候我再去買厚一點衣服。”季晚呼出一口氣，“這幾天就先隨便穿穿。”
封進不太認同季晚做法，他像是想起什麼，轉過臉去輕咳了一聲，再回過頭來時滿臉嚴肅：“穿我。”
季晚有些詫異看封進一眼，笑著搖搖頭。
他們作為朋友，他大概也能猜到封進不會對他見死不救，封進糾結過後，借給他衣服也是正常舉動。
但是作為alpha，封進領地意識那麼強，心裡難免對彆人穿他衣服有那麼一絲不爽。
不是誰都能接受把個人物品借給彆人，更何況是要穿在身上衣服。雖然之前封進也有借給過他衣服穿，但穿一會兒和穿幾天肯定不一樣。
溫度還沒有冷太過分，他還撐得住，就不能隨便浪費封進對他好意。
有適當分寸感，友情才能更長久。
封進被拒絕了，沉著一張臉，看起來完全沒有開心一點。
等吃完飯回到宿舍，季晚寫完作業後，繼續準備他演講稿。
寫著寫著，季晚眼前一黑，大半張臉都被一個帽子罩住了。他把帽子拿下來，發現那是一件連著羽絨服帽子。
這件羽絨服摸起來又輕又暖，肉眼可見不便宜。
封進在他身後抱手皺眉審視著，看起來很不情不願承認道：“你穿起來比我穿要好看那麼一點點。”
季晚哭笑不得，開玩笑道：“哪能呢，封哥是這個學校校草，哪有人能比你好看。”
封進嘴角翹了翹，隨後又嚴肅了臉色。他看看季晚寫著稿子，慢悠悠說道：“這幾天，你先穿我這件衣服。”
季晚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又聽封進說道：“這件衣服我還沒穿過，你可以隨便穿。演講比賽有獎金，到時候你可以用獎金買一件新還我。”
“校內演講比賽也有獎金？”季晚注意力被轉移，“班主任怎麼沒告訴過我？”
“忘記跟你說了吧，這有什麼奇怪。”封進背起背包，“我今晚要回一趟家，如果孔立言跟你胡說八道，或者又想給你介紹對象，你就打電話給我。”
季晚：“……好，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