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我們老爺也是賞識你,在府上可比在這兒強多了,每天起早貪黑的,還累死累活賺不到幾個銅板,你這又是何苦呢。”曹芳幫著邱貴生勸,她莞爾一笑,挽著邱貴生的手腕:“而且老爺看在你和我是同鄉,會多開些工錢的,一定比你在這兒開鋪子強多了。”
“是嗎?可是我們這些鄉下人就是老實,走不來捷徑啊。”
曹芳眉心一凝,這話聽著怎生這般刺耳,她正欲想賣弄一副慘相,讓邱貴生幫著自己說話,沒成想鋪子裡又匆匆跑來個男子。
“趙淺,今晚照樣送些燒烤到院子裡去。”來的人正是勾欄院裡的雜役,他從轎子邊上擠過來,忍不住咕隆了一聲:“哪個大戶把轎子停在街上的。”
交待完趙淺,他朝鋪子裡看了一眼,臉上笑開了花:“喲,芳仙兒也在啊!”
話音剛落,曹芳投過來一記毒辣的目光,雜役連忙朝自己嘴上拍了兩巴掌:“瞧,我都說些什麼傻話,現在是三姨娘了。”他倒是不怕曹芳,隻是忌諱一邊的邱貴生,連忙道:“邱老板千萬彆見怪,我就是嘴巴笨。”
邱富生抬了抬眼皮,作為勾欄院兒的常客,他認得裡頭的雜役,笑著訓斥了一聲:“確實該打。”
雜役像模像樣的在嘴上多打了幾下,又嘿嘿笑道:“邱老板可彆給我們這些小嘍囉置氣。”
“怎麼著,你們院兒的姑娘也愛吃這兒的東西?”
“可不是嘛,天天就催著我往這兒跑,我都快從雜役變成跑腿的了。”
雜役和丘貴生攀談的功夫,周哥兒和趙淺意味深長的看了曹芳好幾眼,從雜役的話中,兩人聽出曹芳以前似乎是在勾欄院兒裡待過。
周哥兒想到昨兒去了一趟院子,裡頭的景象可謂是不堪入目,不成想曹芳竟然在裡頭待過,於是他的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
曹芳在被雜役說露嘴了後,敏銳的察覺到趙淺和周哥兒兩人的變化,以往的不堪似乎要衝破自己一身華麗的衣裳被大家觀賞一般,她拉住邱貴生的手:“老爺,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
“怎麼了這是?”丘貴生問道。
“走吧!”
“唉喲,真是,依你依你。”邱貴生站起身,在趙淺的桌子上丟下了一張銀票:“好好考慮一下。”
趙淺看了一眼銀票,不過是一張十兩的銀票,還真把他當鄉下人打發:“周哥兒,給丘老板找零。”
周哥兒應聲麻利的把錢算好遞還給丘貴生,意味十分明顯。
“哼!不識好歹。”丘貴生冷哼了一聲,一把抓過錢,扔給一旁的雜役:“打賞你的。”
雜役一臉不知所措,隨後反應過來,樂開了花兒:“丘老板慢走!”
等轎子從巷子裡走遠了以後,雜役一屁股坐了下來,把錢給揣好,對趙淺道:“你們這是咋惹到丘老板了?”
趙淺也坐了下來:“他想讓我去給他當廚子。”
“當廚子?”雜役輕歎了一聲:“丘老板真是大氣,不過你鋪子生意這麼好,集市上就隻有一家,換做是我,我也不乾。”
“不過丘老板可不好惹,是咱們集市上有名的大戶,這下你得小心了。”
趙淺琢磨了一下,今天這種情況不得罪人就怪了,他想了想問道:“那集市上可有他的死對頭?”
“你問這個乾什麼?”
趙淺弄了幾串兒燒烤到雜役跟前,雜役連忙接了下來,立馬變了語氣:“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咱們這些老老實實的百姓是不可能巴結上的。”
他壓低聲音道:“丘老板明麵兒上是開首飾鋪子的,但是私底下還有一個賭坊,他的死對頭是咱們集市上另一個開賭坊的老板,叫狄光祖,兩人早些年就鬥的死去活來的。”
“我可告訴你啊,千萬甭去惹狄老板,人脾氣火爆,可沒丘老板好說話。”
趙淺蹙了蹙眉毛,心裡有了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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