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進去吧。”
魏汕一邊往船艙裡頭去,一邊碎碎念叨:“怎麼什麼都是趙淺的,哎,彆人家的夫郎為何就生的這般俊俏.......”
劉忠聽見他的隻言片語,暗自哼嘲了一聲。
進了大殿,魏汕自是不敢去見趙淺觸黴頭,自己讓船員帶著去溜達了,劉忠則去找了趙淺。
趙淺正在偏殿裡清點貨物,劉忠笑著走了進去。
“劉老板坐。”
“這次的拍賣品似乎比上一次還多啊!”劉忠環視了一眼屋裡堆的東西,感慨道。
“確實是要比之前多一些,還得感謝諸位老板的宣傳。”
“互利的事情,可說不上是誰幫誰。”
趙淺笑了一聲:“不知這回劉老板是要拍賣什麼茶葉?”
“也就是些做工細致的茶葉,每年的產量不多,倒是挺得大家的追捧。”說著,劉忠徑自去拿了一包裝置很是精美的茶遞給趙淺。
趙淺拆開上頭拓印著劉氏茶葉幾個字的紙拆開,裡頭的毛尖茶散落了幾根出來,他拿起嗅了嗅,雖說自己不是看茶的行家,但是茶的好壞還是看的出來一些,他手裡拿著的確實是精品,早前聽聞魏在常說過一二,劉就似乎就是靠這茶才起來的。
“好茶。”
劉忠倒是沒有推辭,接著又拿出了另外的一包茶葉,趙淺瞧著包裝拓印都一樣,有些不解:“這是?”
“您打開。”
他依言打開又像剛才一般聞了聞,眉心不禁一蹙,這形態包裝都一樣的茶,顯然是不如上一包的好,他望向一邊微微笑著沒說話的劉忠,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年頭做茶葉生意賺不了幾個錢,而我這個老頑固又不如趙老爺心思活絡,能夠造船賺錢......”
趙淺及時打斷他的話:“劉老板言重了,您家大業大,我趙某人如何能與您相提並論。”
劉忠扯著他的衣角,兩眼泛起輕微的光,壓低聲音道:“趙老板是聰明人,這兩種茶多方麵瞧著都是一樣的,很多不懂茶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您按照精品的價格拍賣出去,到時候其中的利潤我必定提您一成。”
趙淺不怒反笑,果然,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沒成想看著老實巴交的人竟然如此老奸巨猾,這精品茶葉的價格不低,若是把低劣的茶葉混與其中以同等價賣出去的話,必然會大賺一筆,不過若是被人察覺出來,這不是自砸口碑嘛!
他混跡生意場上,雖然時年不多,但是也知道誠信的重要,劉忠既然是要砸招牌賺黑心錢,他不可能攔得住,但是要賺這快錢可不能在他的庇護下賺,茶葉到時候從樓船上賣出去,到時候捅出了簍子,以後哪裡還會有人來船上買賣東西,再者,若劉忠順水推舟把責任甩到他的頭上,那還真是成了冤大頭。
想用這點利潤引他上鉤?還真當他年輕好欺。
“劉老板,雖說富貴險中求,可是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打濕腳的道理,趙淺年輕,很多事情還是沒有魄力去做。”
劉忠聞言,臉色一沉,不過也是片刻之間的事情,轉而大笑:“哈哈哈哈,趙老板真會說笑,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你若是不讚同,我把另外的茶撤了便是。”
趙淺不著痕跡的冷哼了一聲:“劉老板可真愛開我等小生的玩笑。”
事前談崩,麵相上卻不能崩:“您自便,我出去迎接客人了。”
“行行行,你去,彆耽擱。”
趙淺走後,劉忠把手裡的茶捏的細碎,方才的溫和全然不見,轉而一臉的陰狠,他這人曆來善妒,原本挺看重趙淺的才華,想與之好好合作,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放著賺錢的機會不要,他大半輩子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像這般不識好歹的人還真是少見。
他搓落手裡的茶灰,冷聲自語:“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給你點兒顏色看看。”
趙淺今兒在一個時辰裡便遇見兩件煩心事,頗感晦氣,心情自然不是很美妙,迎接招呼了來客以後,後頭的流程都有專門的人去做,他倒是挺省心的,隻用暗暗查看一下便可。
中途水如煙表演之後,從甲板上一彆就再沒有看見的魏汕,提著酒壺拉著兩個歌姬喝了不少,他不禁搖了搖頭,像這般好色之人,絕然不能讓周哥兒靠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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