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27(2 / 2)

欣賞了會魔使們畢恭畢敬的神情,溫黎隨意又報了幾個名字,便抬手扯了扯身側銀發神明的長袍。

卡修斯環著雙臂立在一邊,看上去姿態有些懶懶的。

寬大的兜帽掩住他的神情,他的身體卻很自然地順著少女的力道,跟著她向前走了幾步。

魔使們麵麵相覷,以最快地速度站起身,朝著窗邊高大的側影行了一禮。

為首那名魔使冷汗涔,向身側幾人傳音警告:"看見了嗎?卡修斯大人對這名甜點師格外維護,從今往後,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對她言聽計從。聽明白了嗎?"

其餘人不敢吭聲,隻朝著溫黎低下的頭顱更低了些,幾乎一頭紮到腿上去。

魔使們安靜地快步退出了房間。

偌大的空間裡,隻剩下兩道身影。

溫黎朝著卡修斯又靠近一步,語氣染上些恰到好處的驚喜:"卡修斯大人,您是特意來幫我的嗎?”

少女臉上掛著不加掩飾的欣喜和依賴,像是一隻弱小無依的雛鳥。

驀然陷入陌生又危險的環境之中,將第一眼望見的那個人當成了自己內心最親近的港灣。

是一種很難讓人產生不快的依戀。

卡修斯銀色的睫羽掃下來,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足尖。

他的黑色長袍十分寬大,在空氣中零星蕩漾著,偶爾在某些角度,無聲將她的腳尖包裹起來。

看起來親密無間。

他冷淡地抬起眼,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加西亞。”

溫黎愣了一會,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

竟然叫她的姓氏而不是名,好冷淡哦。

但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笑意盈盈:“怎麼啦,卡修斯大人?”

下一瞬,門外便再次傳來動靜,兩列魔使排成長長的隊伍走進

來。

那些她剛才提到過的用具被放在托盤之中呈上來,看得人眼花繚亂,一眼望不到儘頭。

效率和用心程度比起先前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為首的魔使麵色諂媚,先是對著卡修斯行了一禮,才轉向她的方向,語氣很溫和:"溫黎小姐,請您隨意挑選,如果有任何不滿,我隨時可以為您服務。"

“好哦。”溫黎應了一聲,然後就目光灼灼地望向銀發黑袍的墮神。

她甜絲絲地笑了,語氣更軟:"謝謝您,卡修斯大人。"

“沒什麼。”

卡修斯的反應卻比他的行為冷淡許多。

聞言,他隻是挪開視線懶淡打了個嗬欠,便撩起衣擺轉身離開。

係統幽幽歎了口氣。

【看來,卡修斯不過是把你當成了故人的後人,對你本人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和優待。】

溫黎看著他的背影,笑容不變。

【良好的開端就是成功的一半。】

優待,早晚會有的。

被數不清的魔使伺候著做完一份舒芙蕾,溫黎捧著銀碟重新來到卡修斯房門前。

“溫黎小姐,您這樣纖細的手臂,怎麼可以托著這樣沉重的銀碟四處走動呢?還是讓我來幫您吧。”

“卡修斯大人的寢宮實在太大,下次需不需要為您準備可以代步的工具?”

“做甜點是一件多麼勞累的事情,您有沒有口渴,想要吃些什麼嗎?”

溫黎身後跟著烏央烏央的魔使。

他們整齊地排列成一隊,安靜又恭順地隨在她身後,看上去極其壯觀。

雖然很想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彆人端著,也很想要一輛魔法版平衡車,如果能喝一口奶茶的話就更完美了。

但是為了人設,溫黎無視身後飄過來極具誘惑力的討好,屈指敲了敲門:"卡修斯大人?"

厚重的房門內安靜了片刻,才傳來卡修斯的稍微有點低啞的聲音。

“進來。”

溫黎身後的魔使麵麵相覷,眼底皆是驚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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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沒有記錯,上一個打擾卡修斯大人休憩的魔使被他親手捏碎成了渣粉,現在就連氣息都散了,仿佛從來沒有在魔淵中出現過。

可這名甜點師,卻不僅活了下來,還得到了入內的資格。

溫黎對卡修斯的很辣一麵暫時一無所知,沒有察覺到身後的魔使心中驚濤駭浪,笑意甜美地推門而入。

她第一眼便往窗台上掃去。

窗沿陷落在潑墨般的黑夜之中,銀月的光芒融入黯淡的夜色中。

在朦朧的光量之中,窗台上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幽然綻放,無聲地在空氣中伸展著花瓣和枝葉。

紅玫瑰被安放在透明的玻璃容器之中,根莖在晶瑩的液體中沉浮。

在玻璃瓶旁邊,擺著一枚銀質的水壺,把手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不死鳥,仿佛振翅欲飛入無邊的夜色中。

溫黎眼睛晶亮。是她的升級材料!

她僅剩一次使用機會的的洋娃娃很快就有救了。

她把手中的舒芙蕾放在桌上,腳步輕快地跑到窗邊,像是一隻森林裡發現驚喜的兔子。跳躍間繁複的裙擺在空氣中擺動,露出一小截瓷白修長的大月退。

銀發的年輕神明懶怠倚在軟塌上,柔軟的發絲陷在枕中。

他薄薄的眼皮情懶地半閨著,濃密的睫羽掃下來,掩住那雙冰藍色的眼眸。

在這個角度,正巧能夠望見少女柔韌的腰線,還有不經意間裙擺處的風情。

可她卻似乎壓根沒有留意。

她滿眼都是窗台上那朵盛放的玫瑰花,愛不釋手地拿著銀壺給它澆水。

小花花,雖然你是珀金的花,見慣了神術偽造的陽光雨露,在這裡可能會水土不服,但一定要堅強地長起來。

不然,每次給卡修斯送完甜點,她還有什麼理由在這裡多磨蹭一會,趁機賺取一些肢體親密度呢?

溫黎虔誠地默念,一邊點開背包技能欄。

【N:殘缺的鍵盤

這把鍵盤看起來很老舊,上麵寫著什麼?好像是Ctrl和C。

Tips:它隻是一把快要被淘汰的老鍵盤了,沒辦法複製非物理的東西哦。】

溫黎側了側身,不著痕跡地將銀壺用身體擋住,輕輕點了一下

鍵盤圖標。

技能欄瞬間多了一個空白格。

一陣微弱的銀光掠過,窗台上登時出現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銀壺。

溫黎輕快地笑了一下:“卡修斯大人,這朵花長得真好,一定是留在您身邊的原因。”

說著,她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銀壺扔到背包欄裡。

耶斯!到手了!

做完這一切,溫黎壓抑住心裡的雀躍,拿起窗台上的那個,自然地轉過頭去看卡修斯。

“這是我第一次養花,應該給它澆多少水呢?”

卡修斯無波無瀾地掃一眼她身側的玫瑰,興致缺缺地挪開視線。

雖然他是掌管自然的神明,但他從來沒有養過花。對這種問題也從來不感興趣。

困倦令他有些頭痛,更多的則是心底逐漸開始翻湧的晦暗情緒。

蒼白指腹揉上額角,卡修斯隨口道:“隨便。”

“您還是幫我看一看吧。”

溫黎輕盈地挪動腳步,傾身靠近。拿著銀質水壺的手腕卻不自覺地傾斜著。

她猛然一驚,像是剛意識到不妥,驚呼聲脫口而出:“哎,卡修斯大人……”

下一秒,銀壺中的清水自壺嘴中墜落。

水珠飛濺,零星有幾滴朝著閉目養神的墮神身上落下去。

但在那些水珠即將滴落在卡修斯身上的瞬間,水珠瞬間凝滯。

那一小片空氣似乎凍結起來,剔透的水花碰撞出不規則的形狀,自動在卡修斯身邊懸浮起來。

溫黎其實知道這些水根本就不可能滴在他身上,但關心則亂並不會惹人詬病。

她連忙佯裝驚惶愧疚地一個俯衝彎下腰。

“抱歉,卡修斯大人,我——”

少女一聲驚呼,纖細的身體撞碎空氣裡沉浮的水珠,輕飄飄墜入銀發神明懷中。

卡修斯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暗香,讓人聯想到冬夜裡清寒的鬆柏。

他的身體修長而有韌性,寬大的黑袍罩在身上,遮掩住薄薄衣料下恰到好處的身材。

為了穩住重心,溫黎一隻手撐在他耳側的扶手上,另一隻手按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王中的銀泰早已在慌亂中

脫手清水在空氣中劃出一首優美如畫的彙店無聲地方格一十的銀五年C在同五十萬十萬,請小在全一十動五一直兒買取回顧,無聲地區信息

【肢體親密度+20】

銀壺失去了平衡,悶聲墜落在地麵上,順著慣性向前滾了幾圈,在牆邊"叮"地一聲停下來。

這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響像是驚擾了什麼。

溫黎看見近在咫尺的銀色睫羽顫了下,似銀蝶展翅般緩慢地睜開。

卡修斯冰藍色的眼眸辨不清喜怒,立體分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窗外的銀月光輝灑落在他眉間的銀發上,流淌著如水波般澄淨靜謐的光澤。

他們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她手掌下能夠感受到他肩頭清晰的骨骼感和有力的肌肉線條。

哪怕是她主動碰瓷,但對方根本沒有多少反應。甚至連紳士扶住她腰身的動作都沒有。

儘管如此,溫黎還是淪陷了!

嗚嗚嗚好帥好帥,清冷掛的老公永遠是她割舍不了的愛。

少女驚魂未定一般抬起眼對上卡修斯的視線,鳶尾色的眼睛濕漉漉的。

“卡修斯大人,我還以為這一次我會狠狠地摔上一跤。”

她的語氣有些後怕,也有點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起來。"

說著,溫黎佯裝魂不守舍,趁機伸手在他身上多摸了幾把。

然而,還沒等她主動站起來,溫黎便感覺身側聚了一陣風。

不似曾經她見過那般狂暴凶戾。

這陣風淡淡的,像是天邊雲層間吹拂而過,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身體拖起來,穩穩地放在地麵上。

溫黎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卡修斯沉默的拒絕。

但她卻絲毫沒有顯出多少被拒絕的失落和尷尬。

少女愉悅地勾起⑥角,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好神奇,像是在飛!卡修斯大人,我在人界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

說完這句話,她伸手碰了碰身邊半空中懸浮的清水。

微小的氣泡在水花間上湧,定格在隨意卻具有著另類美感的形狀。

她看起來很喜歡。

卡修斯指尖

在空氣中輕點,那些凝固了的清水便再一次動起來。

水波在半空中凝集交彙,糾纏成螺旋的形狀,重新飛回了地麵上的銀壺中。

果不其然,這一番動作激起少女更熱烈的驚喜感歎。

“哇,好漂亮!”

卡修斯唇角不自覺微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可下一瞬,一陣劇烈的情緒席卷而來。

他猛地皺眉:"出去。"聲音裡蘊著壓抑克製。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翻臉。

溫黎彎腰把水壺撿起來,重新放回窗台上。

她沉吟片刻,還是決定順著卡修斯的意思,往門口走了兩步。

改造度像是死了一樣一點都不動,她現在不能浪,要冷靜!

但她真的很需要卡修斯的初吻啊……

溫黎冷不丁轉回身快步奔向卡修斯。

“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

少女裙擺層疊疊如花瓣般綻放。她俯身,將唇瓣壓上卡修斯的唇角。

卡修斯倏地睜開眼。

冰藍色的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猩紅。他皺眉微一偏頭,躲開了。

“啵”的一聲,吻印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肢體親密度+30】

啊,隻有30點。

距離下一根生命蠟燭,她至少還需要一百點。

將那一陣失望克製下去,溫黎見好就收地站起身。

卡修斯皺著眉撫了撫被她吻過的地方,視線意味不明地掃過來。

“這是?”

少女淡金色的睫毛眨了眨,看上去靈動又狡黠。

“這是人界一種表達真誠和承諾的方式。就像印章一樣,印一下,諾言就要兌現。”

溫黎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在心裡保證一定會好好地替您照顧這朵玫瑰花,這是我送給您的第朵花,我想好好地珍惜它。"

她沒有說假話,她真的很需要這朵花。

係統冷笑一聲:【你真牛,怎麼不去出本書呢?名字就叫《索吻的九十九種奇葩理由》。】

溫黎:【就當做你是在誇我咯。】她容易

嗎?也是掉了很多根頭發才想出來的。

卡修斯清冷的眼眸注視著她,看不出情緒,疏淡卻藏鋒。

他不像珀金那樣,危險和喜怒幾乎寫在臉上。儘管平日裡對她還算友善,可他的情緒顯然更難捉摸。

係統話鋒一轉:【你快點聽他的話,出去吧。】

溫黎卻沒有立刻動作。

她目光柔和地和卡修斯四目相接。

過了一會兒,似是試探地小幅度朝著他的方向挪了一步。

“我對您作出了承諾,那麼,也可以向您求一個承諾嗎?”

作者有話要說:溫黎:初吻初吻初吻

卡修斯:……唔,她想要神明的承諾?久等啦寶貝們,待會還有記得往後翻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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