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神情張揚而乖戾,毫不掩飾的惡劣和占有欲牢牢鎖定住溫黎。
溫黎:……這是可以說的嗎?
係統語氣難掩激動:【不愧是嫉妒之神,難道澤維爾對你已經……!!!】
溫黎微微一笑:【不會啦。】
熊孩子就是喜歡搶彆人的玩具,搶回來就覺得無趣要扔掉。她暫時還隻是個即將被冷落甩掉的玩具而已。
溫黎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澤維爾已經愛上了她。但是,她可以努力呀。
不光是溫黎陷入了沉默,一旁空氣中飛舞的小火團也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火焰尷尬地僵在了原處。
那團黑霧的正太音更冷了:“澤維爾大人,您真的要把夜明砂展示給她看?”
回應它的,是澤維爾輕描淡寫抬起的手指。
一陣風掠過,時空亂流在少年神明掌心爆發。
風將他身上鬆鬆垮垮套著的黑色神抱吹得獵獵飛舞,寬大的兜帽從他發頂墜下來,露出他飛揚的黑發和冷雋的黑眸。
與此同時,小黑霧旁陡然出現一道憑空撕裂的縫隙。
一隻冷白修長的手從中探出來,輕而易舉地將托盤上的骷髏盒子夾在指尖。
黑霧愣了一下,頂端的一小團圓滾滾向下折疊,像是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托盤。
“澤維爾大人?!”
他怎麼能真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除了魔王繼承人之外的陌生人看!
除了澤維爾大人承認的神後以外,就連他最信任最強大的神譽都沒有資格靠近夜明砂。
黑霧扭了扭頭,看著定格在半空中裝死的小火團:"尤伊,你怎麼不說話?平時不是最喜歡措嬌嗎?快點幫我勸一勸澤維爾大人。”
突然被點名,小火團的光都熄滅了一點。
它安靜了一會,小心翼翼地打量溫黎。
少女穿著一身酒紅色的包臀長裙,金發雪膚,唇瓣飽滿紅潤像是鮮豔的玫瑰花,一雙鳶尾色的眼睛又大又亮。
像紅酒一樣。小火團再次開始變紅。
不然它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醉了?
它重新在空氣裡歡快地飄起來,劃出一顆愛心的形狀,開始裝傻:&#34
;澤維爾大人威武,打敗赫爾墨斯!搶走他的美麗未婚妻!"
就算不是它的新娘,是澤維爾大人的神後也可以呀。它想天天都能見到她。
溫黎感覺小火團若有似無地往她身邊飛,微笑著著伸出掌心接住它。
澤維爾的神殿裡沒有魔使和女仆,空曠偌大的空間裡隻有這兩團小東西。看得出來,澤維爾和它們關係親近,也足夠信任它們。
如果能夠得到它們的喜歡,改造澤維爾的計劃會不會進行得順利點?
感受到她的善意,尤伊的顏色變得更紅了。
它在她身邊掩飾般又轉悠了一圈,才總算心滿意足地停在溫黎掌心。
少女的體溫毫無保留地傳遞過來,她身上帶著淡淡好聞的薯香,它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雲層裡。
原來這就是被女性撫摸的感覺。
該死,為什麼澤維爾大人身邊從來沒有這樣溫柔的女性呢?
好香,軟軟的,唔,快樂得要暈過去了。
溫黎驚訝地發現掌心的火苗越燒越旺,顏色也從一開始的橙紅逐漸過渡到深紅。現在,甚至開始冒煙了。
發生什麼事了?她不會把它玩壞了吧。可她什麼都沒做啊。
真沒出息。
黑霧眼不見為淨地撇過頭,正要再說什麼,便聽見澤維爾冷冽的聲音。
“行了,尤伊,尤裡,你們出去。”聲線裡帶著些不易察覺的不悅。
澤維爾慢條斯理地將骷髏盒子拋起來,然後穩穩地接在掌心。
他就著這個散漫的姿勢伸出手臂,把尤伊從溫黎掌心上扯下來,往遠處黯淡的走廊裡隨手扔過去。
做完這些,澤維爾手臂搭在膝頭,朝著溫黎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黑霧冷哼一聲。
但它的聲音實在太軟萌,聲音根本聽不出多少攻擊性。
好可愛好想rua一把,她剛剛摸過火,還不知道霧摸起來什麼感覺呢。
溫黎的視線灼灼地落在它身上,黑霧像是感覺到什麼一般冷不丁抖了一下,恨恨地飄走了。
它叫尤裡?看起來,它的戒備心比尤伊重了不少。摸摸它看來隻能等以後了。
/>溫黎有些遺憾地收回視線,提起裙擺一步一步踏上台階,朝著暗黑陰森的神座走過去。
通往袖座的階梯密密麻麻一眼望過去根木數不清通在仲座的肌體密密麻麻,一眼望過去根本數個消。
明明澤維爾的神術可以輕而易舉地幫助她省下這些體力,他卻自始至終懶洋洋地翹著腿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
溫黎不打算和叛逆期弟弟計較,正好她可以簡單地進行一些減肥活動。人嘛,活著就是要拚心態。
好在,乙遊女主是不會累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溫黎走上平穩的圓台上時,甚至連氣都沒喘一下。
不知什麼時候,神座旁已經出現了新的座位。不過,看上去不比神座那樣奢華。
—主要是不管大小還是上麵鑲嵌的骷髏數量,都和神座遠遠不能比。
身為“長輩”,她當然要坐最好的位置。
經過澤維爾為她準備的座位時,溫黎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在澤維爾愈發冰冷下來的眼神中,她在他身邊站定。
“乾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要我身下這座位吧。”澤維爾狹長的黑眸微眯,譏誚地嗤了下,“這是象征著嫉妒之神身份和無上神力的神座。”
“你?”他唇角掀起冷意,“不夠格。”
說到這裡,澤維爾撩起眼皮睨她一眼,神情暗藏陰冷殺意。
現在她站在他身邊。
她的影子落在他身上,像是要不自量力地包裹住他。
而他想要看她,竟然還得該死地仰視她。
澤維爾不悅地冷笑了一下:“趕緊給我滾回去坐好。”
“隻要坐好就可以嗎?”溫黎十分聽話地轉過身,在他身邊繞了半圈,屈膝在神座扶手上輕輕坐下。
她垂下眼無辜地盯著澤維爾,“這樣算嗎?”
這一堆骷髏頭略得她屁股痛死了,其實她一秒鐘也不想多坐。
澤維爾渾身肌肉都繃緊了,薄唇緊緊抿著,冷冷地抬眸盯著她。
但也就是這一眼,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溫黎這條裙子竟然是開叉的。
隨著她這樣屈膝坐在他身邊,一條又細又長的月退若隱若現地露出來。雪白細膩的皮膚在酒
紅色的裙擺掩映下,泛著一種玉一般瑩潤的光澤感。
而他的耳側,正巧和她的胸口平行。
她卻像是沒有意識到,依舊若有似無地傾身湊到他耳邊,語氣很平靜地跟他說話:
“我不離您近一點,怎麼能看得清夜明砂呢?”
深維爾忍無可忍地按了按眉心,臉底泛著刺骨的冷意直視她
他正要伸手把她從扶手上扯下來,便看見她眼底不加掩飾的調侃和戲謔。
哈,她又是故意的。
澤維爾簡直被她氣得想笑,一字一頓從牙關裡擠出來:“原來你還記得,你是來看夜明砂的。”
他還以為她逗弄尤伊已經玩得樂不思蜀。現在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真是膽大包天。
等他嘗夠了那種新鮮的愉悅感,厭煩了她之後,他一定會仁慈地賜予她最殘忍痛苦的死法。
這麼想著,澤維爾唇角挑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指尖挑開骷髏盒子:"看吧,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溫黎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盒子。
在蓋子被隨意掀開的那一瞬間,燦白的光芒瑩瑩從縫隙裡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晶瑩的細沙像縮小版的鑽石一般,鬼斧神工的切割麵折射著通明剔透的光澤,五彩斑斕的色彩在不同的角度變幻閃爍。
溫黎眼睛一點點亮起來。
這也太漂亮了,如果能鑲嵌在衣服上,她絕對是整個魔淵最靚的崽。
不過,更重要的是,夜明砂的體積比她想象中還要小。
就算她順走其中一顆,也無異於在汪洋裡取走一滴水,根本不會被察覺。
溫黎定定地盯著那些夜明砂看了許久。
在她的腦海裡,隨意散落在盒子中的夜明砂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就像是她曾經在網上看過的沙畫視頻,最後定格在少女嬌滴滴又矜貴的側臉上。
2星洋娃娃,她來了!
“真是神奇,明明看上去和普通的沙礫沒有什麼區彆,可為什麼唯獨它們可以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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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垂著眼盯著她的動作,見她眼睛都比平時更亮了些,語調輕蔑地嘲諷:“這算什麼?隻有由神明親手煉化的夜明砂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夜明砂。”
他黑濃的睫羽掃下來,不屑一顧地掃一眼盒子裡晶亮的東西,屈指隨意一彈,“這些,隻不過是些上不了台麵的贗品。”
“也隻有魔淵那幫沒見過世麵的老古董,才會把這種無聊的東西當成寶貝。”
沒關係不重要。
溫黎佯裝好奇地歪了歪頭,實際上不著痕跡地朝著夜明砂更靠近了些:“贗品?”
管它真的假的,她要的就是澤維爾的。
“真正的夜明砂形成時就能發光,但你麵前的這些——”澤維爾撥了一下屆間有些遮擋視線的碎發,姿態又搜又痞地單腿踩在桌麵上,漫不經心地開口,"都是以燃燒亡靈為代價點亮的。"
"生靈死後,亡靈都會進入魔淵,之後才能尋求轉生的機會。在這裡為了製作夜明砂而被燃燒的亡靈,永遠都不會有機會重見天日。”
他唇角微勾,"也就是,永遠地消散在這個世界上,隻留下你眼前這些漂亮卻無用的小東西。"
溫黎愣了一下,竟然還有這種背景設定。
她臉上總算流露出了點與惡劣嬉弄無關的其他情緒。
澤維爾暢快地抬了抬眉梢:“啊,忘記告訴你了,剛才那兩團東西曾經就是亡靈。”
他滿懷著惡意地嗤笑。
“現在,你還喜歡這些夜明砂麼?”
溫黎沒有說話,緩緩抬起眼睫,看向澤維爾。
黑發神明五官精致而銳利,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渾身都蘊著刺骨的鋒芒。
他惡作劇般壓低聲音,慢悠悠地抱長了尾音,抬起手將夜明砂湊到溫黎眼前。
“每一顆夜明砂,都代表這世界上多了一條冤魂。”
配上他刻意為之的陰森語氣,還有周遭骷髏頭空洞的眼窩,溫黎突然感覺周遭陰風陣陣,有種毛骨悚然的氣息。
很難想象澤維爾的心理年齡。
【溫馨提示:親愛的玩家,距離您需要去傲慢之神珀金的房中為他更衣,還有五分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