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屈膝半跪在床沿,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膝彎,將她輕鬆地打橫抱起。
“你上次說過喜歡的早餐,我已經提前吩咐她們準備好了。”
赫爾墨斯抱著她在餐桌前坐下,卻並沒有鬆開她,虛虛攬著她的後月要讓她側坐在他月退間。
他端起一杯漱口水湊近溫黎唇邊,語氣帶著點散漫的笑意,"不過,除了這些以外,我還準備了其他你可能會喜歡的早餐。”
說完,他將一枚純金打造的空碗遞到她身前,低頭耐心地盯著她。
少女含了一口漱口水,臉頰被撐得鼓鼓囊囊,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眼神第一次顯得有點茫然。
他挑了下眉,不自覺笑了一聲。
溫黎將漱口水吐回赫爾墨斯手中的金碗,心裡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感覺被當女兒養了。
這就是“真正未婚妻”的待遇嗎?
被吸一口就能換來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她覺得還挺值得,可以再來幾次。
溫黎這麼胡思亂想間,一塊已經被細心切成正好大小的可麗餅已經送到了她唇邊。
她眨了眨眼睛,小幅度地仰起臉。
赫爾墨斯淡金色的眼眸近在咫尺,眸光像是最深邃的湖水,漾滿了幾乎滿溢出來的深情。
光暈在他低垂的睫羽上鍍上一層瑩潤的金邊,眉間的金墜無聲搖曳著,更襯得他那雙眼眸迷人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溫黎咽下一口可麗餅,暈暈乎乎的在前所未有的
貼心服侍中吃完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溫馨提示,親愛的玩家,距離您的生命蠟燭失效還剩下四天二十一小時三十七秒。】
溫黎突然想起什麼:【我的肢體親密度還剩下多少?】
【還是610點結餘哦。】
SOTING ANI AO
和她從【哆啦B夢時光機】中回到現實之後,沒有任何改變。
溫黎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一眼赫爾墨斯。
在她睡著之後,他竟然一點點“過分”的事情都沒有做?!
其實真的不用這麼守禮的。
老公醒醒,寧可是色穀欠之神啊!要對得起這個名字!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還不如不要奪走赫爾墨斯的初吻。
誰知道他竟然這麼“叛逆”。
溫黎怔愣間,溫熱的指腹輕輕按在她唇角,緩慢地撚過。
赫爾墨斯收回手,他垂眸掃一眼指尖殘留的巧克力醬,拿起一旁的手帕隨意擦拭了下。
這一幕似曾相識。
但在溫黎的印象裡,上一次赫爾墨斯這麼做的時候,明明澀氣滿滿地舔掉了那些巧克力醬。
係統平淡的聲音裡染上絕望:【你的計劃真的有用嗎?怎麼看起來狀況越來越糟了。】
溫黎沉凝片刻。
【不,或許這是一件好事。】
雖然她暫時很難在赫爾墨斯身上賺取肢體親密度,但這種轉變對她而言,未必是一件壞事。
說明她正在一點點地走進他能夠接納得更深處。
在那個臨界點到來之際,無論是肢體親密度還是改造度,都一定會以一種報複性的反彈勢被她收入裹中。
她現在需要的隻是耐心。
還有———
從彆的老公那裡獲得足夠的肢體親密度,努力苟到成功的那一天!
想到這裡,溫黎主動從赫爾墨斯身上跳下來:“赫爾墨斯大人,通常這個時間點您不是應該已經很忙碌了嗎?今天我好像占用了您太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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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玩一會。
不過一個人玩多無聊呀,她要偷地找彆人一起玩。
落地窗邊,赫爾墨斯依舊慵懶地坐在原處。
他靠在椅背上,臉上掛著鬆散笑意,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你是我的未婚妻,任何事情在我心裡,都沒有你重要。”
良久,他緩聲開口,語調帶著點蠱惑人心的戲謔,"我又怎麼會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冷落你?甜心。”
說到這裡,他終於慢條斯理地動了一下,指節輕輕敲擊了兩下桌麵。
“儘管的確有些瑣事要處理,不能全心全意陪你。”赫爾墨斯撩起眼睫,又輕又緩地笑了一下。
“但今天,任何事務我都在這裡處理。”
其實……也不用這樣的。
這個答案顯然超過了溫黎對他的了解。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覺得係統的感慨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雖然赫爾墨斯的轉變對她來說很有利。
可相應地,她更難從他身邊脫身。
【溫馨提示,距離玩家以傲慢之神珀金的貼身女仆身份前往他的房間,還有五分鐘。】
【倒計時00:04:59.....】
五分鐘!
溫黎抿了下唇角。
她的傳送陣已經被榨乾了,她現在隻能靠步行沒條件作弊。滿打滿算,五分鐘也隻足夠她堪堪趕到珀金的神宮。
她沒有時間了。
溫黎想了想,臉上流露出一種不似作偽的驚喜。
她不僅沒有直接離開,反而轉回身朝著赫爾墨斯的方向走了幾步:"真的嗎?但是……真的沒關係嗎?"
她身上的長袍和赫爾墨斯身上的是類似的款式,衣擺長長地拖在地麵上。
少女不小心踩到衣角,身體趄了一下,湊巧撞翻了桌麵上還未喝完的蘋果汁。
甜膩粘稠的果汁順著精美華貴的長袍汩汩向下流淌,滴滴答答地墜落在毛絨地毯上。
“…抱歉!赫爾墨斯大人。”
少女有些慌亂地抬起頭,卻被人扣住手腕拉入懷中,避開地麵上黏膩的果汁。
赫爾墨斯立體英俊的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嫌棄的神情。他上下打量她一點,毫芥蒂地帶著她靠在他胸口。
“不需要抱歉,你沒事就好。”
他不甚在意地掃一眼狼藉的地毯,抬手吩咐女仆進來清理更換。
應聲進門的女仆瞥見臟汙的地毯,驚愕地睜大雙眼。
眾人皆知色穀欠之神神宮中的寶庫裡珍寶無數。
但實際上,隻有神言中侍候的女仆知道,最稀有昂貴的東西都被擺在色穀欠之神本人的臥房之中。
赫爾墨斯大人並不是熱衷於收藏的性格。
他行事肆意不羈,旁人隻願儲藏在展示櫃中遠觀的珍寶,他全都物儘其用地讓它們發揮著本應有的職能。
那塊被隨意踩在腳下的地毯正是其中之一。
而現在,價值幾乎能夠買下人界一座城池的地毯卻被潑滿了果汁。
它的主人神色平淡,仿佛它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塊不起眼的地毯,壓根不是僅此一塊的珍寶。
但視線落向赫爾墨斯懷中的少女時,女仆心裡又有些理應如此的了然。
畢竟這位是令赫爾墨斯大人傾心的對象,未來的神後。
一塊值錢的地毯和她相比,在赫爾墨斯大人心中根本不算什麼。
溫黎不知道身後安靜清理的女仆正在心裡驚訝地感慨著。
她伸出指尖捏著長袍的衣領,將沾染了果汁的衣襟提得遠了一點:“赫爾墨斯大人,我覺得我或許需要換一件衣服。”
赫爾墨斯卻並沒有放開她。
他的目光曖昧地從她心口的衣料出緩慢地掠過,然後抬起眼看她。
他笑了一聲:“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赫爾墨斯大人。”
溫黎臉上顯露出恰到好處的羞赧和尷尬。
她輕巧地從他身邊跳開,小聲補充道,"……我先把它脫下來。"
她三兩步跑回床後和另一片落地窗之間的空地,“唰”地一下把床幔拉下來,遮住赫爾墨斯的視線。
在狹窄的空地上,溫黎飛快地湊到窗邊,一邊將窗簾拉好,一邊閃身退到窗簾和落地窗之間的狹小縫隙之中。
r />她飛快地打開遊戲背包欄,在金發洋娃娃圖標上點了一下。
現在她嬌滴滴的洋娃娃無疑是最適合赫爾墨斯的小嬌妻。
就讓它暫時代替她一下吧。
溫黎找到【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仆】身份卡,點擊切換。
燦爛的光芒一閃,被厚重的窗簾遮的嚴嚴實實。
一瞬間的功夫,她身上沾著蘋果汁的長袍瞬間變成了熟悉的黑白相間女仆裝。
金發的少女穿著和她剛才款式相同的長袍,有點嫌棄地盯著胸口處的蘋果汁。
很好,就是這個恃寵而驕的狀態。
溫黎看著洋娃娃三兩下把被弄臟的長袍從身上甩下去,總算放下一顆心。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落地窗走了出去。
溫黎心裡有點肉痛。
上次借口去找卡修斯的甜點師好不容易省下的一次使用機會,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貢獻給了赫爾墨斯。
【漂亮的洋娃娃】隻剩下了三次使用機會。
她開始感覺到貧窮了。打工還需要更努力一點才行。
穿著整個魔淵通用的女仆裙,溫黎微微低著頭快步繞過長廊,完美地融入了整座神宮之中。
【倒計時00:03:28……】
赫爾墨斯神言之中女仆眾多,溫黎穿過來來往往的身影低著頭快步向外走,一時間竟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怪異之處。
她順利地踏出神言的門檻,言殿之中明亮的火光漸漸被望不見邊際的永夜吞噬。
她把腳步邁到最大,迎著黑暗向前。
如果有可能的話,魔淵裡可以開發一種類似於地鐵或者公交車的交通工具嗎?
她真的不是很想每天都練習競走。
【倒計時00:00:14......】
無垠的晦暗之中,銀白色的神宮終於出現在道路儘頭,明媚的光線自蒼穹傾瀉而下。
溫黎走得腿酸,此刻總算看見了點希望,加快腳步快跑了兩步,衝進神宮的大門。
“溫黎小姐?”
門前正好經過兩名女仆,看見溫黎從門外回來,臉上露出些許困惑的神情。
溫黎小姐這個時間難道
不應該躺在房間裡嗎?怎麼竟然從外麵回來。
而且,看上去還非常疲勞匆忙的樣子。
但她們並沒有多想,轉身朝她行了一禮。
溫黎隨意點點頭,朝著珀金的房間方向趕去。
【倒計時00:00:01……】
長廊就像是走不到儘頭,終於在熟悉的房門前站定時,溫黎聽見腦海裡響起的係統提示音。
【倒計時00:00:00】
總算趕上了。
溫黎舒出一口氣,正要抬手敲門,身後便傳來一道小聲的善意提醒。
“溫黎小姐,珀金大人現在並不在房間裡。”
不在?
溫黎動作一頓,她心底本能般浮現起一股極為危險而不詳的預感,倏地轉回身。
“你知道珀金大人去了哪裡嗎?”
女仆微微搖了搖頭:“珀金大人的行程,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
溫黎想了想,冷不丁問了一個不相乾的問題:"今天神宮中有沒有出現一些新的麵孔?"
女仆仔細思索了一下,有點不確定地說:“似乎有?不過,昨天色穀欠之神剛剛送了許多女仆來,我並不能肯定。”
溫黎的心緩緩沉下來,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珀金突如其來的缺席,讓她產生了一種敏感的預感。
不對勁。
這多半是愛神針對她下的第一步棋。
但她的水晶被放在赫爾墨斯神言中的首飾盒裡,她現在無法聯係到珀金,更無法確認他的行蹤。
溫黎維持著神情如常,一邊點開遊戲背包欄,一邊快步朝外走去。
她迅速地將背包欄向下劃,在已使用的道具中找到粉紅色愛心筆記本圖標。
【SR:戀愛筆記本
一個粉紅色畫著桃心的筆記本,看上去滿滿少女心。
Tips:想要和心上人進行一場偶像劇一般的夢幻約會嗎?在這個漂亮的筆記本上寫下你想要的約會流程,然後在心裡虔誠地許下願望,或許真的可以實現哦。】
在簡介下麵,是一封粉嫩的情書一般的背景,色澤格外少女的背景上空蕩蕩的,旁邊擺著
一支鋼筆,等待著她填補約會內容。
溫黎一邊快步向前走,一邊潦草地填空。
【使用對象:澤維爾
約會內容:在傲慢之神的神言門口接上她,一起回到嫉妒之神的神宮中享用下午茶
寫完這行字,溫黎戒備地掃一眼四周,閃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珀金離開了多久。
如果愛神的目的是引開珀金,然後在珀金不知情時迅速動手要了她的命。
那麼珀金離開的時間越久,她的處境就越危險。
溫黎下意識想到了卡修斯,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現在失去了傳送陣,根本沒有把握安全平安地從珀金的神宮中來到卡修斯身邊。
一種被獵食者鎖定的陰冷感慢慢爬上她的脊椎,溫黎深吸一口氣,將脖頸上的項鏈摘下來。
解除了赫爾墨斯神力賦予的"屏蔽"效果,澤維爾應該能夠更快地找到她。
她重新點擊了一下身份卡,切換回赫爾墨斯未婚妻的模樣,趁著周遭安靜無人,推開門快步往神言大門走去。
水
魔淵最東部的神土上,暴食之神的神言安靜地位立在晦暗的夜色之中。
寬闊空曠的房間裡,窗簾沒有闔攏,窗台上的紅色玫瑰花無聲地籃開,在一片黑灰的沉暗色調之中點綴著唯一的瑰豔色澤。
銀發黑衣的神明懶淡地倚在軟塌上,血月猩紅色的光暈從窗戶裡大片地湧進來,灑落在他修長的身體上,鍍上一層神秘的緋色光邊。
他輕輕閉著眼睛,一隻手冷倦地搭在額間,銀色的碎發淩亂地散落在空氣裡。
維克站在他身邊的空地上,神情嚴肅地彙報著近況。
“昨晚赫爾墨斯的獅鷲獸的確現出了真身,魔淵眾神都看見了他環抱著一名少女在高空掠過,看來他這一次是認真的。”
“您托我送去的賀禮,他也收下了。”
卡修斯淡淡"喂"了一下,噪音冷冽中帶著些剛睡醒的惺忪感,低沉而沙啞:"這不重要。我讓你留意的事怎麼樣。”
“您讓我多留意珀金那邊的動向。”
維克欲言又止,"今
天清晨他離開了神言,看去向,目的地似乎是神國,但具體去了哪裡,無法確認。”
軟榻上的銀發神明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
半晌,他搭在額間的手臂微動,按了按眉心。
“神國。”
卡修斯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緩緩睜開那雙靜謐淡漠的冰藍色眼眸。
他心口突然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觸,像極了千年前的那一夜。
似乎有風雨欲來。
他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如潑墨般渲染開來,沒有半點星光的痕跡。
他的視線落在窗台上那朵豔麗的紅玫瑰上,良久,伸手扯過一旁墨色的長袍披在身上。
長袍如流水般在他腳邊傾瀉而下,維克剛轉身從長桌上取了一份甜點端到卡修斯身邊,見他驀地起身驚了一跳。
“您這是要去哪?”
卡修斯沒什麼表情地撫過腰間的細劍,指尖在領口處的繁複盤扣上輕輕勾了一下。
在寬大的披風掩映下,他頎長清瘦的身影幾乎融入夜色。
“找一個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