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歡之夜,放肆成了尋常。
原本便不在意規矩隨心所欲的魔淵神明,更加放縱了身體中的本能。
嬌笑聲不絕於耳,身材曼妙的女神們纖細的月要身像是水蛇一般扭動,風情勾人至極。
在一隻手就要撫摸上去之前,溫黎三兩步邁到赫爾墨斯身前,抬手把那隻蠢蠢欲動的手拍開。
“走遠一點!”
然後,她一氣嗬成地轉身,伸手,嚴嚴實實地抱住赫爾墨斯的月要身,把他暴露的大片胸肌擋了個嚴嚴實實,順便拽著他的手按在自己月要間,像是宣誓主權一般。
剛出手就被打斷,而且對方還這麼理直氣壯、恃寵而驕。
先前上前搭訕的魔淵女神瞬間就有點下頭。
但這個男人雖然並沒有露臉,可根據她獵豔的經驗,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極品。
這樣的極品,向來不會隻擁有一個女人。
這少女的行為還不足以讓她打消念頭。
依舊有些蠢蠢欲動的魔淵女神狀似不經意地抬眸看了一眼,身體卻倏地僵硬了起來。
——她對上一雙含著慵懶笑意,卻又冰冷
刺骨的危險的眼睛。
這些插曲溫黎並沒有注意,她隻留意到對麵的魔淵女神似乎沉默了一會,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這一招還真挺有用?
溫黎有點驚訝。
看來她演寵姬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不知道回到現實世界之後有沒有機會進娛樂圈混一混。
不過,還是先把眼前的戲給演完。
“赫爾……都怪您太惹眼了,怎麼就連遮掩了麵容也如此受關注,我的對手可真不少。”
溫黎佯裝不滿地抱怨了一聲。
一種很淡卻又蘊著壓迫感的氣息仿佛被她這句話吹散了。
她感覺到身後緊貼著的胸腔倏地震了下,緊接著,悠然輕緩的笑聲從頭頂傳來。
溫黎就著緊靠在一起的姿勢抬起頭,發頂貼在赫爾墨斯心口盯著他,噘著嘴吧嘟囔:"……您怎麼還笑我?”
她這一句埋怨說出口,笑聲不僅未斷,反而愈演愈烈。
溫黎臉色愈發委屈,用力扯了一把他的衣擺:“不準再笑了!”
“好。”
赫爾墨斯伸長手臂,反客為主地將不安分在他胸前來回扭動的少女圈在懷中。
“隻是……甜心,你實在太可愛迷人,我很難忍耐。”
“那好吧,算啦。我們去彆的地方看一看吧,這裡實在太擁擠了。”
溫黎心滿意足地靠在赫爾墨斯懷中,突然瞥見不遠處一個特彆的小攤。
和其他門庭若市的小攤不同,在它之前,簡直像是隔絕出了一個無形的真空地帶,冷清得格不入。
“我想去那邊看看。”溫黎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她動作靈巧地從赫爾墨斯懷中鑽出來,拽著他的衣袖靠過去。
赫爾墨斯沒有反抗,順從著袖擺處微弱的力道邁開長腿,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越往前走,身邊來往的人群就越稀疏。
直到站定在攤前,他們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和其他店鋪恨不得鑲金帶銀的奢華風格不同,這個小攤看上去十分樸素簡單,甚至稱得上簡陋。
一個簡單的畫架,一些溫黎看不出用途的
工具,一張桌子,桌麵上幾幅筆觸極其乾淨且很有韻味的畫作,一張搖椅,還有搖椅上閉著眼睛躺著的老板。
看起來很像是她曾經在現實中見過的街頭藝人,能夠快速在短時間內畫出來往顧客的畫像。
溫黎之前見到時就有點動心,但是礙於實在太過於社死,根本沒有人願意陪她犯傻,她一個人也沒有這麼多勇氣去嘗試。
這次抓住機會,她轉過頭看一眼赫爾墨斯:"看起來很有意思,我想試試嘛。"
赫爾墨斯唇角勾著鬆散笑意,掀起眼皮看向老板:"那就麻煩了。"
老板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臉色有點古怪地打量著他們。
“你們確定?”良久,他才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就坐下吧。”
畫板對麵有一張椅子,溫黎有點為難:“沒有多餘的椅子嗎?”
“你們難道不是一對嗎?坐同一把椅子又能怎麼樣。”
溫黎哽了一下,有點不可思議。
顧客就是上帝!
明明是老板生意冷清,作為好不容易開單的顧客,他們難道不應該被奉為上賓一樣好好款待嗎?
看起來,老板倒像是壓根不在意這一單生意,純純被迫營業。
“想畫點什麼?”
他語氣很敷衍地公式化道,“事先聲明,衣著暴露的不畫,姿勢不雅的不畫,讓我覺得惡心不適的也不畫。”
溫黎:?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誤解了。
她隻是想要一張小清新純愛合照,不是過來畫18x寫真的。
可她的沉默在老板眼中,顯然被曲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他似乎對這種狀況司空見慣了。
“不滿意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截至目前為你們所浪費的時間和材料,我都可以不收取任何報酬。”
老板低著頭動作隨意地調試著桌麵上的一排工具,在空白的畫布上提抹了一下,隨口問。
他動作很隨性,就像是隨手而為,可手中像是枯枝一般的畫筆尖卻瞬間綻放出格外絢爛的色澤。
這是隻有神術才能達到的效果。
赫爾墨斯若有所思地收回視
線,將溫黎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則繞了半圈在她身後站定。
唯一的一把椅子,赫爾墨斯竟然讓給了她。
溫黎一怔:“那您……?”
“水晶鞋在帶來美麗的同時,也會帶來痛苦,隻是這種痛苦往往被忽略。”他微微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竟然是因為她穿著高跟鞋,擔心她站得太久會感覺疼痛。
嗚嗚,真是體貼的好老公。
還沒等溫黎感慨,畫架另一邊的老板顯然有點驚訝,第一次抬起眼正眼掃了他們一眼:
“姿勢擺好了?就這樣?”
溫黎皮笑肉不笑地說:“不然還有什麼?你想到哪裡去了?”
說著,她突然想到什麼,揚起臉看向赫爾墨斯,"但是您的臉……"
赫爾墨斯用神術遮掩了麵容,難道畫到臉的時候用一片霧氣代替?
那畫麵也太驚驚了。
“不用擔心這個。”
老板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溫黎的遲疑,語氣篤定地說,‘除了魔淵中最尊貴的那四位大人,我的神術可以看穿一切遮掩的神術,還原他的樣貌。"
溫黎:"……原來是這樣。"
真巧,她身後這位恰好就是魔淵四主神之一呢。
“不用這樣麻煩。”赫爾墨斯慢條斯理地解除了神術,掌心按在溫黎靠著的椅背上,慢悠悠道,“開始吧。”
溫黎警惕地觀察著老板的神情。
卻發現除了一開始一閃即逝的驚豔以外,他便沒有流露出其他的情緒。
看來並沒有認出赫爾墨斯的身份。
也是。
色穀欠之神是魔淵中地位最高的神明之一,並不是隨意什麼人想見就能見到的。
非要類比來看的話……就類似於她生活在大口口,但是也不可能見到傳聞中的x大大。
溫黎徹底放下一顆心來,回想著經常在小藍書裡看見的網紅美照裡的姿勢,用力挺直了脊背。
她可不能在“合照”裡留下勾肩駝背的形象!
這也太給乙遊女主丟臉了。
不過這種雅觀得看起來美得毫不費力
的姿勢做起來倒是出乎意料的累,沒堅持多久,溫黎就感覺手臂有一點發抖。
好在用神術作畫,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她默默安慰自己,卻突然感覺肩頭搭上了一隻手。
那隻手骨骼格外修長分明,美感中蘊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力量感。
看起來像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卻輕而易舉地攬托住她,穩穩地扶住她不好發力而有點搖晃的身體。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赫爾墨斯的嗓音像是天邊揉碎的雲,慵懶磁性地傳來。
帶著一點難以言說的性感意味。
溫黎耳根一紅,小臉通黃。
是她的錯。
這樣的聲線這樣的內容,她不小心就想歪了。
要端莊,要優雅。
她默念著,突然聽見老板語氣一變,像是抓住了什麼靈感:"嗯,這個姿勢不錯。"
溫黎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輕咳一聲,又聽見老板說,"你們其實也可以更親密一點,效果會更好。”
更親密一點?
大庭廣眾的,怎麼親密呢。
溫黎有點猶豫,下意識抬起眼去看赫爾墨斯。
下一瞬便撞進他深邃迷人的眼眸。
赫爾墨斯也正垂眸看著她,琥珀般的金眸中流淌著深深淺的眸光,惑人心魄。
四目相對。
,像是一汗浮光躍金的深海,深沉地包容著一切
赫爾墨斯的眼睛實在太過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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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覺晃神了片刻,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眨了眨眼睛。
“傳說中,隻要對視超過十秒就會愛上彼此。”
溫黎偏了偏頭,眉眼漾著生動的笑意,"所以……您也會嗎?"
赫爾墨斯唇角含笑,緩慢地向前俯身靠近她,稀薄卻極有存在感的木質暗香鋪天蓋地地包裹住她。
“為什麼不會?”他語氣漾著半真半假的深情:“誰讓我的甜心太過迷人。”
/>沒有否認。卻也算不上承認。
溫黎倒也沒有多失望。
雖然取得了一些階段性成果,但她依舊早就預想到了,攻略赫爾墨斯沒有這麼簡單。
就在這時,熟悉的玩法選項按鈕自動跳了出來。
【親密玩法】
【劇情玩法】
她可不需要“假性親密關係”。
溫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劇情玩法】。
【畫像很快就畫好了。
其貌不揚的枯枝在神術的作用下,在純白的畫布上拖拽出深深淺的色澤。
那些顏色疊加在一起,漸漸地竟然勾勒出一坐一站兩道身影。
少女一頭金發如瀑而下,半側著臉露出精致纖細的側臉,一雙眼睛大而明亮,睫毛纖長,專注地凝視著身後的男人,唇角不自覺帶著親昵的笑意。
他們隻是這樣安靜地對視著,彼此之間卻莫名形成一種獨特而排他的磁場。
曖昧而繾綣的情緒在畫布之中湧動,幾乎滿溢而出。
沒有暴露的衣著,大膽的肢體交錯,隻是這樣簡單的一個畫麵。
可任何人看見這幅畫,都不會錯看其中濃鬱的情意。
你有些驚訝,沒想到老板的畫竟然這麼精美。
他本人似乎也對這幅作品極其滿意,疏離的眉眼間蘊著自然流動的欣賞和驚喜。
“很好看,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最喜歡的作品,謝謝你們。”
老板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作為回報,這幅畫我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你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有點好笑:"你的生意慘淡,好不容易有了生意卻又這麼大方,真的可以賺回可以抵消這些材料的報酬嗎?"
老板灑脫地笑了一聲,擺了擺手:“其實我並不缺這些東西。”
"我隻是不喜歡色穀欠之神神土中遍布著情澀的氛圍,相比於這種沉淪於肉穀欠的虛偽,我更向往純粹乾淨的情意。"
你愣了一下,突然感覺氣氛有點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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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傳聞中的色穀欠之神其實正站在他們身邊啊啊啊。
可老板卻絲毫沒有看懂你的暗示,麵不改色地將後半句話說了下去。
“可惜,魔淵之中並沒有愛神,隻有色穀欠之神,也沒有神明認可我的觀念。”
“所以,你們看到了,哪怕是在這種熱鬨的狂歡之夜,我身邊也是冷清的。”
你無奈地打斷他,試圖明示:“可是……”
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你便聽到赫爾墨斯一聲輕笑。
“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話?”他不疾不徐地開口,語調漫不經心的,破天荒沒有動怒。
你稍微有點意外。
“是的,即使不受理解,我依舊這麼認為————色穀欠之神沉淪於穀欠望之中,從降生之初,神格便是腐朽的。不過現在多少收斂了些,聽說他有了一位非常寵愛的未婚妻。"
老板露出一個譏誚的神情,"可在這之前,他幾乎每月都會換一位未婚妻。"
“魔淵中的眾神隻對這種事情津津樂道,但卻從未有任何一位思考過,那些消失的未婚妻究竟去了哪裡。”
“色穀欠本身,便是罪惡的根源。”
在你心驚肉跳的沉默中,你聽見赫爾墨斯語調鬆散地拖長了尾音:"嗯,雖然驚世駭俗,但你說得似乎有些道理。”
你不可置信地抬眸,看見赫爾墨斯嘴著笑意的俊美側臉。
他的聲音又輕又緩,像是優雅的大提琴,"有趣的是,這樣彆具一格的想法,竟然至今不受理解。”
似乎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老板神情怔忡了一瞬。
“您……真的這麼想?”
“當然,能夠在泥濘中思辨的才華,在我眼裡向來不該被埋沒。”
赫爾墨斯輕描淡寫地抽走畫像,指尖摩拳了一下少女小巧的側臉。
他的視線虛虛落在上麵,卻像是透過這幅畫看著彆的什麼,目光幽邃而深遠。
良久,赫爾墨斯輕輕打了個響指。
金影在他掌心凝集成一塊純金色的懷表。
“感謝你為我們作出這樣完美的畫作,我很喜歡。”
“所以,儘
管得知了你對它的珍愛,但遺憾的是,它對我們來說具有更深刻的意義,所以我不得不奪人所愛。”
赫爾墨斯慢悠悠地將懷表放在桌麵上,攬著你側過身。
“作為賠禮和答謝,請你收下它。”】
光屏倏地化作光點消失,再次回過神來,溫黎發現自己已經被攬著走出了好幾米遠。
懷表!
懷表是她需要的用來升級【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仆】身份卡的道具。
那是她的!
溫黎低著頭思索了片刻,眼見著即將走到道路儘頭,也沒有想出什麼合時宜的索要理由。
算了,做禍國妖妃也不是一天兩天,她還是直接點吧。
下定決心,溫黎飛快地踮起腳尖,雙手攏住唇瓣去尋他的耳朵說悄悄話。
可赫爾墨斯身高實在太過優越,任憑她如何用力向上挺,都隻能堪堪拂過他的下頜。
赫爾墨斯有點好笑地彎下腰,配合地傾身欺近:“有什麼話想說?”
“赫爾墨斯大人,剛剛那個懷表,我也想要。”
溫黎語速極快地說完這句話,便讓腳後跟重新落地,一臉期待地盯著他。
她原本以為赫爾墨斯會一口答應,卻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笑著拒絕了。
“剛才那個,不可以。”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
說好的愛馬仕牌ATM呢?怎麼突然變小氣了。
溫黎大失所望:“為什麼?”
那她要怎麼才能拿到升級材料?
大意了,不該說得這麼直白的。
這樣一來,她以後想找借口都顯得刻意。
“真的不可以嗎?”
溫黎細聲細氣地再次確認了一遍,湊到赫爾墨斯懷中撒嬌,"可是我很喜歡。"
赫爾墨斯的手自然攬在她月要間,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那隻是隨手送出去的東西罷了,可我的甜心卻值得最好的。”
峰回路轉。
溫黎聽出他話裡有話,眼睛晶亮地抬頭:"那我的呢?"
“回到神宮之後,把我曾經貼身戴過很久的那一塊送
給你,怎麼樣?”
貼身戴過的????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溫黎連忙點頭:“說話算話,回去就要送給我哦。您可千萬不能忘記了,或者哄我騙我。”
赫爾墨斯悶笑一聲。
夜明珠連綿的光輝倒映入他的眼眸,眉間閃耀的金飾炫目,像是一串流淌的星河。
“不會。”
光影落在赫爾墨斯的眼底虛虛實實,他勾起唇角,幾分戲謔幾分嘲弄。
“甜心,或許比起你,我其實更厭惡謊言。”
可虛假的情話您卻說得很順口呀。
溫黎默默腹誹了一句,順水推舟轉移了話題。
她有心打探消息,便扯回剛才發生的事:“沒想到,您竟然能夠接受那樣的話。”
赫爾墨斯走在她身邊,聞言喉間逸出一道辨不清情緒的氣聲,像是在笑。
他的語氣懶懶散散,被揉碎在喧擾又淒冷的夜風中。
“也許,我也有心軟的一麵吧。”
溫黎若有所感地側過頭看他。
赫爾墨斯少有地穿著一件純黑色的神抱,光暈灑在他的肩上,隨著他的步伐在神抱上如水波般流動,看上去華麗而風雅。
可光線觸碰不到的地方,他的衣擺在風中飛揚,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溫黎再次在赫爾墨斯身上感受到那種深深的複雜感。
他讓她很難讀懂,拂落虛偽的笑意和風度,他的每一寸骨骼都像是在孤獨中浸透,沉淪在無垠的黑暗中,神秘卻迷人。
溫黎抿了下唇角,冷不丁問道:
“那座失火的神宮裡,當年究竟住著誰?”
回應她的是一陣夜風。
溫黎想了想,小聲補充了一句,"抱歉,如果是什麼觸犯禁忌的問題的話……您可以當我沒有問過嗎?我隻是太好奇了。”
赫爾墨斯卻突然笑了,側首撩起眼皮。
“這不是什麼秘密,想知道的話,當然可以告訴你。”
光影在他深邃的麵容上變幻,陷落在陰影中的那半張臉一點點被光暈著顧,露出俊美得驚心動魄的五官。
“是我的妹妹。”
他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