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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某種角度來說,溫黎覺得自己的確算得上很"想他"。

但溫黎了解澤維爾的性格。

如果她真的這麼說了,後麵她要做的事恐怕會從簡單模式變成地獄模式。

於是金發少女隻是露出了一個有點意外的表情,瞥了澤維爾一眼:“你怎麼來了?”

聞言,澤維爾那張俊美臉上張揚恣意的神色一斂,臉色顯得有點冷鬱。

他雙手插兜站直身:"有什麼事情是我見不得的。"

話音微頓,挑了下單邊眉梢,語氣辨不清喜怒,"我不能來找你?"

“當然不是。”

少女驚愕地睜大眼睛,像是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伸出手輕輕掩住嘴唇。

“您怎麼會這麼想?”

黑發黑眸的神明皺著眉雙手插兜後退一步,金發少女反而笑眯地傾身靠近,睜著眼睛說瞎話。

“除了赫爾墨斯大人以外,您是和我關係最親密的神明了。”

“您說是不是……澤?”

聽見這個久違的稱呼,澤維爾肉眼可見地愣了一下。

類似不好意思的情緒在他臉上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霸道地強行壓抑下去。

“除了你,恐怕根本沒有人敢這樣叫我。”

澤維爾一把攬住她,囂張地笑了一下,“你要做這個特例,我得收點報酬。”

溫黎不置可否地微笑:"您請說,不過答應不答應我可不保證哦。"

禮尚往來。

他收一個報酬,她待會也收一個。

這樣不就可以把【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仆】身份卡升級了嗎?

“你必須答應。”

澤維爾壓低聲音,克製已久的占有欲總算爆發,"不是之前就說好了嗎?以後在我麵前,不準提到赫爾墨斯。"

“那是之前。”

金發少女煞有介事地垂眼,像是真的在回憶之前他們約定好的內容。

半晌,她才接著說,“可是離開水鏡之後,您已經不再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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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話還沒有說完,唇上便倏然一熱。

澤維爾單手按住她的後腦將她扯到自己身前,薄唇覆上她的。霸道凜冽的氣息瞬間霸占了她所有的觀感。

他懲罰般在她唇瓣上反複啃噬著,像是不僅滿足於堵住她這張不斷說出他不喜歡話的嘴,還要讓她永遠記住這一刻。

【肢體親密度+50】

良久,澤維爾才氣息不穩地鬆開她,按在她後腦上的手卻沒有鬆開。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問:

“現在呢,答應了嗎?”

聽著肢體親密度刷刷進賬的係統提示音,溫黎心情十分美妙。

她順水推舟地點頭:“那好吧。不過剛才的事情,在赫……”爾墨斯大人麵前不可以哦。

迎著澤維爾陰沉的視線,溫黎恰到好處地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總之,下不為例哦。”

【為什麼這麼說?】

係統剛從一堆馬賽克中掙脫出來,就聽見溫黎說出這句話,瞬間精神了。

它不讚同地說:【你不怕以後在嫉妒之神身邊,再也刷不到肢體親密度嗎?】

溫黎坦然道:【不擔心。】

反正越是這麼說,澤維爾越會叛逆不去遵守。

她隻不過是隨口維持一下人設罷了。

她沒有立刻和係統解釋,慢悠悠抬眼看一眼澤維爾:"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隻是心情好正巧在這附近散步。”

“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

身材頎長勁瘦的黑發神明環臂靠在樹乾上,漫不經心地說。

他線條淩厲的薄唇掀起一抹沒什麼所謂的弧度。

“就是突然想告訴你,有你陪在我身邊的那幾天,挺開心的。”

溫黎有點莫名其妙:“就為了這個?”

她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錯,就為了這個。”

澤維爾肩膀用力從樹乾上直起身,瀟灑聳了下肩。

“有什麼問題?我想當麵說。”

溫黎眨了眨眼睛,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

/>直球yyds!

她永遠都會為直球心動的好嗎!

跟傲嬌款的珀金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一下子碰上“長嘴了的男生”,溫黎竟然感覺自己有點熱淚盈眶。

嗚嗚嗚對不起金金老公,她爬個牆一會就回來。

溫黎沉浸在莫名的感動中沒說話。澤維爾垂眼盯著她,臉色黑了黑。

就這個反應?

他吹了一下墜在額間的碎發,抬起眼。

“喂,我專程過來誇了你,你不打算表示點什麼嗎?”

溫黎恍然大悟。

之前為了刷改造度,她似乎當著澤維爾的麵誇獎過赫爾墨斯。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就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澤維爾應該不至於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吧?

也……太可愛了吧!

溫黎連忙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謝謝"憋回去。

她眼底浮現起笑意,刻意裝作什麼都沒有聽懂,歪頭無辜道:“嗯?表示什麼?”

澤維爾直直盯著她,緩緩磨了磨後槽牙。

這個女人每一種說謊的表情都幾乎刻在他靈魂裡。根本不需要辨認,他就知道她現在正在裝傻。

但他現在一顆心都係在她身上,遇到這種狀況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澤維爾冷笑著並攏雙指點了點額角:"對我的表示。"

“唔……原來是這個。”

溫黎露出一個醍醐灌頂一般的表情,似乎真的認真想了想。

澤維爾黑寂的眸底流淌起些許興味。

雖然她這次這麼配合有點出乎他預料,但這沒什麼不好。她會表示點什麼呢?

本衣小鼠11公呢

他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少女身上。

這樣極具探究和侵略性的眼神粘在身上,她卻絲毫不受影響。良久,她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猛地抬起頭。

少女真誠道,“那就獎勵你——”

澤維爾一挑眉。

-“讓我這一秒種好好地陪著你吧。”

在少女幾乎忍耐不住笑意的

視野裡,澤維爾臉色瞬間黑下來。

他喉頭逸出一聲辨不清喜怒的冷嗤,不屑一顧般轉身就走。

"用不著。"他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冷冷一揮手,"走了。"

溫黎笑意盈盈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果不其然,澤維爾向前走了不過十步,便冷著臉再次轉身繞了回來。

他表情陰沉地在她麵前站定,聲音幾乎咬牙切齒地質問:“你就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溫黎故意佯裝看不出他即將爆發的慍意。她偏頭一笑:“那你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澤維爾黑眸微微眯起。

她是故意的。

所以……她應該也不是真的不想見到他吧。

澤維爾眸光稍緩。

“我看你沒什麼挽留的意思,看來很期待我離開?”他懶洋洋道,“那我偏不順你的意。”

溫黎故意壞心思地逗他:"啊,可是我正要回赫……那位大人身邊哦。"

明明第一個音節都故意說出來,後麵還欲蓋彌彰的遮掩。

哈,可真行啊。

澤維爾剛稍有緩和的臉色登時再次陰沉下去。

金發少女卻像是察覺不到黑發神明愈發不善的臉色,誇張地作西子捧心狀。

“他要是長時間見不到我,一定會擔心我的。”

哈哈哈逗醋王弟弟,看他一邊吃醋生氣一邊又乾不掉她的樣子可真好玩。

澤維爾眉目冷沉地壓著眼睫看她。

但出乎溫黎預料的是,他沒說什麼。

“那我就陪你走回去。”

澤維爾眼底冰涼,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完,他當先一步走在前麵。

“快點跟上。”

溫黎有點意外。

她沒想到澤維爾竟然真的這麼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就連“陪著她一起去找赫爾墨斯”這樣的借口都能忍耐。

突然就有點憐愛了。

溫黎也不再繼續逗弄他,快走兩步跟上澤維爾和他並肩而行。

br />魔淵中冰冷的夜風無聲地穿行,拂過澤維爾寬大的神袍,幾乎與無垠的夜色融為一體。

風吹過灌木叢,在一陣此起彼伏的簌簌聲響之中,溫黎敏銳地察覺到身側草叢裡似乎藏著什麼。

她腳步一頓,還沒上前查看,就被一隻冷白修長的手攔在胸前。

“站著彆動。”

澤維爾撩開衣擺上前,指尖跳躍著冰冷的黑色火焰。

黑焰如水朝著灌木叢奔湧而去,瞬息間便將濃密的草叢焚燒殆儘,連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獸失去了遮蔽,瞬間暴露在他們的視野裡。

黑焰在空氣中沉浮,危險而森寒的氣息蠢蠢欲動。

見澤維爾表情無所謂地就要再次抬手,溫黎連忙一手按住他:"等一等。"

她放輕了腳步湊近那片被燒得光禿禿的灌木叢。

察覺到她的靠近,小獸身體瑟縮了一下,下意識朝著灌木叢更深處躲了躲。

澤維爾皺眉扯住她的手臂:"喂,彆靠近。你就這麼肯定它不會傷害你?"

溫黎直覺不會。

這隻小獸看起來有些像她曾經見過的布偶貓,隻不過毛發看上去沒有那麼蓬鬆,反而像是鋼針一般堅硬,在血月下反射著冷芒。

……勉強算是,黑化版的布偶貓?

它的眼睛圓溜溜的,像是烏黑的瑪瑙一般,直直地注視著她。

看上去有忐忑、好奇、恐懼。唯獨沒有攻擊性。

“它是什麼?”溫黎沒有甩開澤維爾的手,扭過臉問,“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裡?”

澤維爾垂眸掃一眼,少女興致勃勃盯著草叢看。

她穿得並不多,纖細白皙的脖頸暴露在空氣裡,在碎發若隱若現的遮掩下,依稀起了一層淡淡的雞皮疙瘩。

——被他的地獄之火凍的。

真嬌氣啊。

澤維爾有點不耐地輕嘖一聲,倒是抬手收斂了周身沉浮的黑焰。

他百無聊賴道:“這是一種魔獸,專門吸食亡靈之氣生存。”

澤維爾稍俯身湊近觀察它。

小獸似乎還記得剛才他手中釋放出的

黑焰,驚恐地一頭紮進更深的灌木叢裡。

澤維爾不屑地嗤笑:“它看起來還沒斷奶,估計是不小心迷了路。”

說著,他看向溫黎,惡劣地抬了抬眉梢,"你想知道它長期吸食亡靈之氣之後的樣子嗎?"

看他這個表情,溫黎就知道多半不是什麼可愛的樣子。

“不想。”她很乾脆地拒絕。

澤維爾:“……”

灌木叢一陣輕響,小獸去而複返,卻也不敢貿然現身。隻安靜地待在草叢後方,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

溫黎被盯得心都快融化了。

她都快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去貓咖享受過了,貓癮發作。

她想靠近,但也怕嚇到它,隻能不遠不近地蹲下,情不自禁感慨道:"可是它現在看上去非常討人喜歡。”

討人喜歡?澤維爾額角青筋一跳。

他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嗬。”

溫黎抬頭,看著他比夜色還沉的臉色,驚訝地睜大眼睛。

不是吧,連“小貓咪”的醋都要吃嗎?

“你不這麼認為嗎?”她有意繼續逗他,故意問。

澤維爾眉目沉鬱,半晌才從牙關裡擠出一個字。

“……嗯。”

他一開口,似乎感受到他恐情的氣息,小獸本能地朝著灌木叢深處又躲了躲。

看來今天她是沒辦法魯到它了。

溫黎歎了一口氣,認命般起身。

“走吧。”

還是早日完成任務,早日集齊回家的機票,早日去真正的貓咖瀟灑吧!

想到回家,溫黎大腦就不受控製地開始轉動。

雖然票根距離集齊還有很漫長的距離,但四位可攻略男主的改造度大多都已經過半。

希望就在前方!

梳理著接下來的計劃,不知不覺間,他們就靠近了赫爾墨斯的神言。

澤維爾倏地停下腳步。

溫黎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拽回過神,抬眼一看。

晦暗的天幕裡,一幢顫峨的神言在混沌中若隱若現,零星的火光從哥特式建築的尖塔玻璃中

透出來。

澤維爾竟然真的陪著她一路走回了赫爾墨斯的神宮。

溫黎正要抬步繼續向前走,手臂便驟然一緊。

澤維爾攔住她的動作,沉著眉眼死死盯著她。

他沒有說話,但抗拒的姿態實在明顯得難以掩飾。

溫黎有點頭痛,輕輕掙了掙:"說好的陪我走回來,現在我到了,你卻……怎麼,你反悔了?"

“我就是反悔了,那又怎麼樣?”

溫黎一怔,下一秒便被按著肩膀抵在一旁的樹乾上。

澤維爾靠得很近,屬於他身上的凜冽雪鬆味道鋪天蓋地地湧過來。就像是想要隔絕什麼,將她嚴絲合縫地包圍。

赫爾墨斯的神言近在咫尺,溫黎甚至能夠聽見穿越空氣落入她耳中的各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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